李云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深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迦叶宝光寺”抗衡。
那些和尚手段通天,一旦追查到他头上,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才行……”
他低声喃喃,目光扫过屋内简陋的陈设。
心中的念头一起,李云景就决定早点睡觉,第二天起来,赶紧教授村民本事,提升“马家村”的实力,扩大传道。
第二天一早,村中已有早起的人家升起炊烟,他低着头,走出了家门。
远远的就听到了村长家,马小钰正在带着一群孩子,朗诵《玄门清心诀》。
“很好!”
李云景微微颔首,露出了笑容。
有了马小钰这个帮手,他的计划容易了许多。
今天照常带着村民学习生存技巧,那些妇女,老人,则是在周围的田产,飞快的收割,无论成熟与否,一粒粮食,都不曾留下。
计划一直在进行着……
中午的时候,村里的配给制,还是大锅饭,那屠宰的野猪,野鸡,兔子,都准备好了。
当然,每个人盛的还是汤多肉少,基本上满足基本的生存需求。
“李大哥,我们什么时候继续去打猎啊!”
马小虎吃着肉,含糊的问道。
“暂时不要去‘明心山’了,那里是佛门之地,若是山中的僧人看到我们打猎会不高兴。”
李云景神色平静,没事人一样,轻松的说道。
“啊?不打猎,我们明天吃什么呀?”
村里一百多人,就指望每天弄点猎物,补充生存所需,停下一天,都要消耗为数不多的粮食啊!
村里的粮食可经不起消耗!
李云景放下手中的碗,目光扫过周围村民期待又担忧的脸庞,沉声道:“从今天起,我们分成三组行动。”
他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简易的示意图:“第一组负责在村子附近设置陷阱,捕捉小型动物;第二组跟我学习辨识野菜野果;第三组年轻力壮的,跟我去溪边学习捕鱼技巧。”
“对啊!”
马小钰眼睛一亮:“后山那条溪水里一直有鱼,只是我们以前不会抓......”
“不仅如此。”
李云景继续道,“我们发现的那片野生山药地,可以小心移植一部分到村子附近。还有,明天开始教大家制作熏肉,这样猎物能保存更久。”
“李云景,你可真有本事!”
村长马兴远激动地胡须直颤:“这是要教我们长久生存的本事啊!”
“记住!”
李云景神色凝重地补充,“近期绝对不要靠近‘明心山’。等我们储备够十天粮食,我会带几个机灵的去探索南边那片我们从未去过的山谷。”
孩子们兴奋地窃窃私语,大人们则露出了久违的希望之色。
李云景看着这一幕,暗自握紧了拳头。
必须在佛门发现前,让“马家村”拥有自保之力。
当天下午,溪边就传来了欢呼声,马小虎等人用新学的编织渔网,捞上了第一条大鱼。
有了第一条,就有了第二条,第三条……
炊烟袅袅中,整个村子都因这一网鱼而沸腾起来。
妇女们手脚麻利地剖洗鱼腹,老人们则忙着架起新做的熏架。
李云景站在溪边,看着马小虎他们兴奋地拉着渔网,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大哥!不好了!”
一个半大少年气喘吁吁地跑来,脸色发白,“村口……村口来了几个和尚!”
李云景心头猛地一沉,但面上依旧镇定:“别慌,他们可有说什么?”
“他们……他们问我们最近有没有去‘明心山’打猎,还问村里是不是来了外人……”
少年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颤,“村长正应付着,让我赶紧来叫你!”
“小虎,把渔网收起来,别让人看见。”
李云景眼神一冷,低声道:“其他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别露出异样。”
他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襟,大步朝村口走去。
远远地,他便看到三个身着褐色僧衣的和尚站在村口,为首一人面容肃穆,手持念珠,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
村长马兴远正陪着笑,小心翼翼地说着什么。
见李云景走来,那和尚的目光立刻锁定在他身上,眉头微皱:“这位施主一身的煞气,也是你们村的?”
“各位大师有礼了。”
李云景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微笑道:“在下李云景,从小生活在‘马家村’。”
“哦?”
和尚眼中闪过一丝审视,“贫僧‘明心寺’定觉,听闻近日山中野兽遭人猎杀,不知施主可曾见过可疑之人?”
“大师说笑了,我们村小力微,哪敢去贵寺的地界打猎?”
李云景摇头,神色坦然:“不过是靠着溪里的鱼和野菜过活罢了。”
慧觉目光锐利,似要看穿他的心思,但李云景神色如常,丝毫不露破绽。
“既如此,贫僧便不多打扰了。”
僵持片刻,定觉终于合掌道:“不过……”
他语气忽然一沉,“山中野兽亦有灵性,杀生过多,恐招业报。施主和诸位村民,还望好自为之。”
“大师教诲,在下谨记。”
李云景微微颔首:“我们‘马家村’人人向佛,一定学习我佛慈悲!”
“嗯!”
那和尚深深的看了李云景一眼,没有看出什么破绽,这才带着两位同伴转身就走。
他们是“迦叶宝光寺”的外门弟子,没有什么修为,学习了一些武艺,这次听从定难和尚命令,在“明心山”四周巡查,看看有无特殊情况发生。
这日巡查到了“马家村”。
这些和尚简单的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贫穷至极的村子。
这样的村子根本没有油水,以至于三位僧人连布施点饭菜的想法都没有。
在排除了“马家村”的嫌疑之后,三个和尚立刻就走。
待和尚们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村长马兴远才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云景你说,他们是不是怀疑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