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前世办案时，见多了瘾君子把“沙雾”当救命水，最后烂在贫民窟排水沟里的模样。
“沙雾”是菲律宾对BING毒的俗称。
林森故意将注射器推杆推出半厘米，手指粘上了浸出的一点点液体。
装作擦鼻涕，闻到了液体的味道。
作为瘾君子，眼泪鼻涕不受控制是最常见的现象。
一股淡淡的咸味传入鼻腔。
“果然是生理盐水。”林森心中的疑虑一扫而空。
真货他闻过，那股冲得人眼睛发酸的馊味，跟这完全是两码事。
“哈哈，这可是从金三角直接运来的好货！”安德烈斯笑了起来。
林森装出一副猴急的样子：“嘿嘿，我早就等不及了！”
说着，他把注射器的针头扎进自己的手臂，注射了一丢丢生理盐水。
看见林森已经享受上了，安德烈斯和埃米利奥瘫在破沙发上，针管里的液体见了底。
两人看见林森走向罗莎莉娜，突然齐声喊：“拉班！拉班！”
这词儿从地下拳场传出来的，杜马盖地市混社会的吸嗨了就爱吼这个。
“你们这帮人渣……”罗莎莉娜的骂声卡在半截，看见林森抬手，声音突然劈了叉，“你不要过来！”
“闭嘴！”
林森反手一巴掌呼到了罗莎莉娜的脸上。
手掌接触她脸蛋的瞬间，刻意收了几分力道。
“林森，你再不住手，我爸会把你扔进巴贡巴扬！”罗莎莉娜嗓子已经破音，眼睛死死瞪着林森。
那监狱犯人跟沙丁鱼似的挤在铁皮棚里，热天能蒸死一半人。
蟑螂、老鼠、臭虫个头都比外面大三倍，每天都能吃到高蛋白尸体，容易养膘。
林森眼睛微眯，眉头轻轻抽动了一下。
[不行，调子还得再起猛点！]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林森继续“欺负”眼前的女人。
安德烈斯和埃米利奥笑得更放肆，埃米利奥的扫把头蹭到手上的香烟，烫出了个洞都没反应。
两人嘴里疯狂重复着：“拉班！拉班！”
[看起来是吸嗨了，机会来了！]
林森瞅准时机，抄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猛地砸向安德烈斯的脑袋。
“砰”的一声闷响，烟灰缸应声碎裂。
安德烈斯捂着额头滚到地上，血从指缝往外冒。
“你他妈疯了？”
埃米利奥手忙脚乱去摸腰上的枪。
他的那把史密斯点三八左轮是黑市淘的二手货，枪身磨得发亮，保险早就失灵。
林森一脚踩在安德烈斯的手腕上，骨头摩擦的脆响混着惨叫。
趁埃米利奥还在哆哆嗦嗦摸枪的时间，林森冲上前去，夺过他腰间的手枪。
“欺负女人没意思。”林森舔了舔嘴唇，“不如玩点刺激的。”
下一秒，他将枪口塞进埃米利奥的嘴里。
“啪”地一声枪响，埃米利奥应声倒地。
“林森！你过量了！我是安德烈斯啊！”安德烈斯哭喊着，手在腰间乱摸。
他那把枪跟埃米利奥的是一对，枪套上还别着个掉漆的圣像牌。
安德烈斯脑子里还残留了一丝清醒，下意识认为林森绝壁是注射过量，产生幻觉。
可现在他的手剧烈抖动，根本无法完成掏枪动作。
林森弯腰，两根手指就把枪抽了出来。
枪管抵在安德烈斯大腿根时，这人还在喊：“我哥是桑托斯家的……”
“呯！”
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
安德烈斯大腿中弹，疼得在地上打滚。
林森转身，朝着罗莎莉娜走去。
罗莎莉娜和安德烈斯是一样的想法。
性情大变的林森，一定是嗨过量了……
“林森，你站住，不要过来！”
林森左手拿着注射器，右手拿着枪。
“你选一个。”林森嘴角带笑，挑逗地看着她。
“你……！”罗莎莉娜瞬间崩溃X2。
林森解开她胸前绳子时，指尖触到连衣裙内侧缝着的小布袋，里面装着菲律宾传统女巫画的符咒。
本地姑娘出门常带这个，据说能防坏人。
现在看来，符咒并不靠谱。
“你这个混蛋！”
罗莎莉娜对着林森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检测到物理攻击威胁，解锁“物理免疫LV1”。】
【今日剩余次数：2/3。】
系统提示音在林森脑子里炸开。
[这系统还能被动激活特殊能力？]林森心里暗喜，[安全性大提升啊！]
罗莎莉娜似乎咬到了一块钢板。
“性子这么刚烈？”林森解开了第一道绳子。
罗莎莉娜瞪圆了眼睛，全然不顾牙齿还隐隐作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渣”。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林森摸了摸自己刚才被咬的右手，已经恢复如初。
看来系统这个【物理免疫LV1】也就是被攻击的时候起效，攻击结束后一切恢复正常。
LV1每天能抵挡三次，已经用掉一次。
[也不知道怎么升级，以后慢慢再摸索。]林森心中暗自忖道。
眼看林森并没有侵犯自己的意思，而是将所有绳子全部解开，罗莎莉娜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一种异样的感觉电流一样，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下一秒，罗莎莉娜恢复了清醒。
“林森，算你狠！你放了我，我回去跟老爸解释，就说他们是吸DU过量自相残杀，不关你的事。”
“你倒是挺聪明的，没有看着那么蠢。”林森笑了。
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却不是朝这边来的……
在杜马盖地市，枪声和警笛一样常见。
林森一把将罗莎莉娜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拽着她走到安德烈斯跟前。
地上全是鲜血。
安德烈斯大腿中弹，失血过多，已经晕死过去。
罗莎莉娜脑子嗡嗡作响。
突然，林森将枪口抵在她后脑勺，冰冷触感让罗莎莉娜瞬间清醒，再次被死亡恐惧笼罩。
“你疯了！”她瞪大眼睛喊道，“我可是警长的女儿！”
“不好意思，我最讨厌成天把爹挂在嘴边的人。”
林森抵住她后脑勺的枪口加了几分力度。
“十秒钟，要么杀了他，要么我送你们一起去见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