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羽轮渡上,皮斯科不断的掏出手帕擦汗,而一旁的爱尔兰则是不断的给他扇风。在二人身后的床铺上,还有一个‘丽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麻生诚实。
不过,麻生诚实的身上有严重的烧伤,而且那一张比女人还女人的脸也被烧伤了不少。皮斯科猛地推开爱尔兰,冲着舱门外厉声咆哮:“医生到底来了没有!”
“董事,这里距离岸边甚远,即便动用直升机也需要十几分钟.....”
“少他娘的废话!”皮斯科暴怒,眼中寒光迸射,“老子花钱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吃干饭的!他要是死了,你们全都给我滚去东京湾喂鱼!”
皮斯科出乎预料的发了脾气,而且说话极为的难听。作为组织的元老成员,他太清楚组织的残酷了,而且随着自己年老且身体越来越不好,这种恐惧越来越大。
乌丸莲耶可不是一个讲旧情的人,一旦他失去了价值,就会被毫不犹豫的抛弃。这些年,他眼睁睁看着无数“老伙计”像破抹布一样被丢弃,而自己日渐衰老的身体,正一步步滑向深渊。
摩根,组织的三号人物,而且与乌丸莲耶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论起地位足以和朗姆平起平坐的。若能借这次机会攀上这条线,或许……他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搏一线生机!
“皮斯科,麻生诚实怎么样了?”清冷的声音在舱室内响起,皮斯科心头猛地一紧,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他顾不得形象,猛地一脚踹开挡路的大块头爱尔兰,踉跄着冲到摩根面前,腰几乎弯成九十度,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惶恐:“摩根女士,麻生诚实先生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有些烧伤,属下正在全力安排医生!”
话一出口,他的心脏便如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轻度烧伤?”古月娜微微皱眉,她心中涌起一丝复杂情绪。准确说她的一时疏忽,就让这小子有了轻生的打算。杀几个人而已,至于这么舍生忘死的吗?
然而,她这短暂的沉默,落在皮斯科眼中却成了雷霆将至的征兆。
“摩根女士!我、我……”皮斯科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衬衫,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他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已经联系最好的医疗团队!麻生先生绝不会有事!”
完了!
他眼前发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乌丸莲耶像废品一样丢弃的画面。然而现在,他不仅没能讨好摩根,连她看重的“棋子”都险些折在自己手里!
天要亡我?!
皮斯科的脊背彻底凉透,仿佛死神已在他耳边低语。就在皮斯科绝望之际,古月娜抬起头,然后询问道:“医生团队还需要多久?”
“大概十分钟左右.....”
“太慢了,诚实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即便等医生来了,最好的下场恐怕也是植物人。”古月娜近乎把麻生诚实判了死刑,植物人,可不是她想要的工具。
“植物人?!”皮斯科脸色苍白,身体已经剧烈的颤抖起来,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这可是断送他的生命。而犯下如此错误的自己,还能被摩根原谅吗?
“不过,并非没有解救的可能。”以人类的技术做不到,但不代表古月娜做不到,只见她来到麻生诚实的床前,然后以手作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接着,银色的血液流了下来,滴落在麻生诚实的身体上。然后,就发生了震撼的一幕,银龙王的神血沐浴之下,麻生诚实那烧伤的面容竟然以肉眼可见般的速度恢复着。
银血如活物般蔓延,所过之处焦痂剥落,血肉重生!
皮斯科瞳孔骤缩,眼前的一幕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摩根的血,竟是银色的!更恐怖的是,那血液仿佛蕴含神迹,麻生诚实濒死的躯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狰狞的烧伤如退潮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新生肌肤的光泽。
“皮斯科,这.....”
爱尔兰也被这一幕震撼了,但是随即,皮斯科就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皮斯科很清楚,摩根的这能力之恐怖,同时他也明白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摩根的血液之特殊,而且有着崇高的地位,那么BOSS一定知道此事。既然BOSS允许摩根单独行动,而不是去研究室当标本就说明了,他很信任这个女人。
不管是这个能力,还是其它的关系,摩根与BOSS之间的联系,恐怕比朗姆还要紧密!
“爱尔兰,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不然别怪老夫不留情面!”皮斯科下命令道,并且语气中还蕴含着杀意,这可是关乎他未来的身家性命!
“是,我明白!”爱尔兰站直了身体,回答道。
此刻,麻生诚实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起来,至少烧伤已经完全的恢复了。而古月娜稍稍的松了口气,给予神血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消耗。
“好了,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接下来只用静养就好。”古月娜的脸色苍白了一分,把手腕包扎好。
“摩根女士,您……您还好吗?”
皮斯科小心翼翼地开口。古月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神依旧清冷,但眉宇间透出一丝疲惫。她轻轻活动了下手腕,确认伤口已经止血,才缓缓说道:“无碍,休息片刻即可。”
皮斯科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但随即又绷紧了神经。他深知,这样的秘密,一旦泄露,等待他的绝不会是嘉奖,而是灭口。于是,他再次郑重承诺:“摩根女士,请您放心,今天的事绝不会外传!”
爱尔兰也立刻附和:“属下以性命担保,绝不泄露半句!”
“看好他。”古月娜微微颔首,目光在麻生诚实的脸上扫视了几分,然后身朝舱门走去。皮斯科连忙跟上,却又不敢靠得太近,“摩根女士,您需要休息吗?属下立刻为您安排……”
“不必。”古月娜头也不回地打断,“我还有事要处理。”
皮斯科不敢多言,只能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直到确认她走远,他才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几乎瘫软下来。
“董事,我们……”爱尔兰欲言又止。皮斯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沙哑:“记住,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否则,我们谁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