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基战场:万亿硝烟 第3章 钢爪与血誓

作者:饿了就吃点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7-14 13:4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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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水特写?高清图?送水工先生?

每一个字都像一支带着倒刺的铁钩,精准无比地钩进他神经深处那最敏感的区域。泰坦的黑手不只是要摁死他们,还要在碾碎骨头之前,从他们断掉的骨缝里吸髓刮油!送水工……那人竟真被拿住了把柄?他背后的人,还在用照片勒索另一个被当枪使的马前卒!

一股掺杂着暴怒和彻骨的寒意瞬间卷过林风的大脑,随即被他钢铁般的意志强行压下。他手指微动,没有回复,没有表情,不动声色地删除了那条信息。暗处有眼睛盯着呢,每一个细微的情绪起伏都可能暴露缺口,唯有沉着冷静才是此刻最好的方法。

他推开了技术隔离间的门,更浓的焊锡味、电路板烧糊的焦苦和咖啡混合的浑浊气味扑面而来,带着一种窒息感。操作台上,那台被肢解的“伏羲”像一具内脏外露的机械尸体,几块核心模块和替换下来的问题散热结构散落在防静电毯上。

陈默正佝偻着背,整张脸几乎埋进一台高倍率电子显微镜的光路筒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哑声。新拿回来的几个散热片样品散落在旁边,几个工程师正围着一张最新版电路图低声争论,手指不停地在图纸上划过关键布线区域。

“……妈的!散热板设计冗余不够是表象!”陈默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刚进来的林风,“被动传导不行!热量堆积在L56,根源在加速器启动初期瞬间峰值太高,周边被动散热根本导不出去!要换主动散热!”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不甘道:“热管或者微液冷!加风扇!结构要大改!体积、重量、成本……”

一个工程师立刻反驳:“老陈!主控芯片接口预留的驱动功率根本带不动风扇!强上风扇的话,还得改主控供电和底层驱动!那又得推倒重来!时间……”

“改!”林风的声音斩钉截铁,瞬间压下了所有的争论。他走到操作台前,看着图纸上那L56区域,眼中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功率接口不够,挖!驱动重写!热管方案和单点PWM微风扇方案并行!雨薇的钱能撑多久?我要的是救命解药!不是隔靴搔痒!老陈,三天!打样图!可行性报告!实验结构体参数!一样都不能少!”

三天?压缩饼干在陈默嘴里瞬间变得如同嚼蜡,噎在了喉咙里。他那张被疲惫和挫败折磨得灰败的脸猛地抽动了一下。这命令近乎不近人情!但林风的目光不容置疑地灼烫着他心里最后那点犹豫。三天!不是承诺,是大家最后搏命的时限!

“……操!”陈默从牙缝里狠狠迸出这个字,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粗鲁地一把抓起旁边新送来的主控芯片数据手册,“干!老王老李!给我盯死驱动组!风扇驱动模板立刻拆出来!主控富余IO扫描!算!不够就调看门狗时隙挤!挤不出来……就从老子头上踩过去!”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斗牛,撞开人群扑向另一张堆满手册和示波器的工作台,其他人也都全部动了起来。

时间在指针的每一次滴答声中滑过。

夜里,灰鸽无声地蜷在仓库后部那排巨大的工业压缩机后面的缝隙里,他闭着眼,仅用耳朵和全身极度敏感的神经末梢捕捉着外面实验室方向传来的每一丝微乎其微的振动。

快了,那根钢丝已经绷到了极限的极限。那个叫陈默的负责人,嗓门已经从暴躁变成了一种破风箱似的嘶哑,他身边人移动的速度明显从急切变得机械,每一次关门的声音都拖沓了那么零点几秒,透支的身体达到了临界点。

就是现在!

灰鸽的眼睛在黑暗中猛地睁开,冰冷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感情,只有精密的计算与对那五十万悬赏的执念。他脱下过于醒目且沾满机柜背后油腻灰尘的外套,露出一身吸汗透气的、深蓝色的贴身运动工装。脚上的工作靴早就被轻便柔韧的跑鞋替代。

他贴着冰冷油腻的压缩机外壳无声的滑出,实验室方向泄出的光线被几台高大的备用机柜挡着,在仓库地面投下浓重的阴影。灰鸽的身体和这些阴影完美地融为一体,每一步落点都精确地踩在光斑与暗影的交界处,他在监控探头的死角里快速腾挪着。

仓库与实验室之间的那道安全隔离门为了夜间便于搬运,锁舌的卡槽处贴了防止误锁的小磁片。灰鸽的手伸向门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内嵌凹槽,指间夹着一片薄的像卡片一样的非金属开片。一划一抵,轻微的“嗒”一声轻响,被淹没在一台示波器正在检测高载状态蜂鸣的背景噪音中,门内侧看似牢固的插销被瞬间顶开了一线。

他的手刚握住内侧冰凉的门把,几乎就要发力推开——一股尖锐的、如同被针刺穿颅骨般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在左眼后方猛然炸开!

灰鸽浑身肌肉瞬间绷死!身体猛地一个踉跄,撞在旁边的备用机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冷汗瞬间浸透后背,眼前一片炫目的血红交织着发黑的雪花点!又是那该死的声音!又来了!

他痛苦地佝偻起身子,牙齿死死的紧咬着,硬生生将一声闷哼吞了回去,只留下喉咙里野兽受伤般的嗬嗬喘息。

实验室方向传来一个带着不耐烦的沙哑吼声:“谁?!”

另一个声音疲倦地应着:“大概是耗子碰倒东西了……快,把这个节点数据对完……”

“操,困死了……”

声音远去,实验室里再次只剩下仪器的噪音。

剧痛缓慢退去,留下令人心悸的余悸和左眼神经残存的抽搐。灰鸽抬起头,抹掉刚刚额头瞬间布满的汗珠,那双眼睛里最后一点伪装的平静被彻底撕碎,只剩下凶狠的戾气和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差一点!就差一点!那无形的、不知来自何方的诡异声波像一个跗骨之蛆的幽灵,再一次在最关键的时刻绊住了他的脚!是巧合?还是这该死的地方真有鬼?!

管不了那么多了!五十万!五十万悬赏!拿到芯片,拿到证据,才能结束这一切,才有可能找出那该死的声音源头!他已经被这头痛折磨到快要发疯了!这钱是唯一的希望!

愤怒混杂着对剧烈头痛复发的恐惧邪火在灰鸽心里疯狂燃烧。技术人员的谨慎被彻底烧光,取而代之的是孤注一掷的狠厉。他不再追求极致的静默,时间就是一切,速战速决!

他不再等待,猛地拉开了那道本应无声的门!

陈默刚从疲惫引发的短暂眩晕中挣扎出来,扶着操作台边缘站稳,喉咙里还残留着剧咳后的血腥味。老王正蹲在一边,疲惫地揉着太阳穴。门被拉开的声音混杂在仪器噪音里,起初并不突兀。

然而,一个深蓝色的影子如同利刃般突然扑向陈默刚刚从显微镜底下取出放在防静电盒旁边,用于参照的那个全新的、尚未启封的芯片封装条!

“谁?!”陈默的怒吼比脑子反应更快地炸响!几乎是同时,经历过无数次紧急事故演练的身体本能的启动!他猛地抓起手边的一件工具——一把加长的精密扭矩螺丝刀,尖头带着十字口,不管不顾地朝着那个即将抓住芯片条的手臂狠狠地捅了过去!

砰!

沉闷的撞击声!

灰鸽冲得凶猛,目标明确,满心只有那封装条里的东西。他也没想到这个被折磨得形销骨立的技术负责人反应会如此快!更没想到对方能在剧困疲乏之下爆发出这种反击力量!螺丝刀那坚硬的金属尖端狠狠戳在他左臂外侧,深深扎进了肌肉里!

剧痛让灰鸽的动作不可避免地一滞,但被那五十万吊在钢丝上的疯狂意志超越了痛楚,他的手在剧痛中依旧探出,手指几乎触碰到封装条的边缘!

“老王!干他!”陈默嘶声咆哮,身体借着捅刺的反冲力狠狠撞向操作台的另一角,将装着其他关键备份硬盘的手提箱用力推开,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另一只手边的几个装着精密配件的沉重金属托盘猛地横扫出去!盘子、工具、散落的螺丝配件如同暴雨般砸向那个闯入者!

哐当!叮铃哐啷!

“卧槽?!”老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半秒,但身体反应更快!他怒吼一声,抄起旁边一把沉重的折叠金属椅,劈头盖脸就朝那深蓝色身影砸了过去!力量之大,带着风声!

灰鸽眼前金星乱冒,手臂钻心的疼,暴雨般落下的金属杂物又砸在他头颈肩膀。椅子带着风声袭来!他彻底放弃了抢夺芯片条的念头。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保命!拿到更直接的证据!

瞬间做出决定就地一个狼狈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沉重的椅腿!身体撞在一台低矮的仪器支架上,震得支架上的示波器疯狂摇晃!他那训练有素的视线在混乱爆发、仪器屏幕乱晃灯光闪烁的刹那,精准地锁定了操作台另一个更不起眼的角落——一块拆下来封装在一个小静电袋里的问题散热片!上面还隐约残留着那恶心的导电胶融化物!

就是它!实物更直接!

他的目标瞬间转移!在身体翻滚半蹲起来的瞬间如同毒蛇出洞,不顾左侧手臂伤口的撕裂,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抓向那个静电袋!

但是……一声撕裂空气的低沉嗡鸣,高频、尖锐!瞬间贯穿耳膜!

灰鸽的眼睛猛地瞪圆,瞳孔骤缩,那张凶狠狂怒的面具在万分之一秒内彻底崩溃。又是它!比刚才更猛烈!更尖锐!像一把高速电钻带着灼热钢针直接钻进了他的左眼眶深处,直插进脑子!

“呃啊——!”

这一次他再也控制不住,一声非人般短促凄厉的惨嚎硬生生从他喉咙深处冲出来,破开了他死死咬住的牙关!整个人瞬间蜷缩下去,右手的动作完全停滞!他痛苦地捂住了左侧眼睛和太阳穴的位置,像是要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机不可失!老王那把沉重的金属折叠椅第二轮挥舞,带着破空声精准地狠狠砸在灰鸽弓起的后背靠近肩颈的地方!

砰!

沉闷的骨肉撞击声!

灰鸽被砸得扑向地面!身体在接触到冰冷地面的瞬间,那双刚刚还充满疯狂杀意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因为极度剧痛而扭曲崩溃的茫然和生理性的眼泪!手指还死死抠着地面,指甲都快要折断。

“操!操!操!”老王喘着粗气,丢下变形的椅子,一脚狠狠踹在灰鸽的腰眼上,确定对方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他脸上满是后怕和愤怒的扭曲,“妈的!哪来的疯子?!芯片!快看芯片!”

陈默却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手还死死攥着那把沾着血的螺丝刀。但他没有盯着地上蜷缩惨叫的入侵者,也没有立刻冲向那个刚被灰鸽几乎得手的芯片封装条和问题散热片。他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惊恐的探寻,扫过实验室上方角落每一个安装在天花板上的设备——

烟雾报警器、排风感应探头、灯光控制感应器……最终,他那双布满血丝却在生死时刻爆发出惊人洞察力的眼睛,死死盯着墙顶一个银灰色方盒子状的超声波空气加湿器上的一个小孔。

刚才老王砸下椅子那一刻,金属撞击巨响掩盖下……似乎就是那个方盒子方向……传出了极其微弱的一丝……非正常的啸音!

“老……老王……”陈默的声音有点发颤的说道:“刚才……那家伙惨叫前……你听没听到……不是椅子声……是从那个……那个加湿器……”他手里的螺丝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手指颤抖地指向那方盒子。

“啊?加湿器?”老王也懵了,顺着陈默指的方向看过去,“加湿器不是坏了很久了吗?根本不出雾啊,哪来的声?”他困惑地挠头。

地上,剧痛引发了一波窒息般的抽搐和干呕后,灰鸽的意识终于从纯粹的痛苦深渊被一点绝望和暴怒拉了回来。他模糊地听到了“加湿器”三个字。加湿器?声音?他脑子里那两根几乎被挣断的弦似乎嗡地响了一下,瞬间串联起某些东西!是那个东西?!是那个该死的、被设定好定时启动或者感应式启动的噪音源?!它装在这里?!不!不可能!泰坦的人不会蠢到留下这种直接物证!那个幕后……那个一直折磨他的东西?!他们竟然找到了?!

“拿……拿下……那个……加湿器……”灰鸽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脑子里的剧痛。他挣扎着抬起头,左眼几乎无法聚焦,他满脸的血丝混杂着泪水和冷汗。“资料……U盘……在……在……仓库……二号库……通风口滤芯里面……芯片……没有……不是我装的……炸弹……放……放……”他断断续续地嘶吼着,每一句破碎的话语都像用尽最后的力气。剧痛加上刚刚这一击,他已经明白,被抓是板上钉钉,保命和找到治疗这头痛的希望才是唯一出路!他们可能真找到了点线索!这是唯一的筹码!

陈默猛地回头,那双疲惫至极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如同被抽了筋的灰鸽。U盘?通风口滤芯?还有……芯片不是他装的炸弹?那该死的头痛……还有那个加湿器……

“老陈!”林风暴怒的声音如同惊雷在门口炸响!他是在走廊听到那一声非人惨叫和巨大的碰撞声才冲回来的!此刻,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冰冷的杀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手里紧握着的是刚才离开时习惯性揣进口袋的……一把沉甸甸的六角扳手!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先扫过安全无事的陈默和老王,最终死死钉在地上那个蜷缩抽搐、满脸痛苦的外来者身上——那张脸虽然扭曲变形,但依稀有着一种特有的麻木混着狡黠与暴戾的底色,和之前排查送水工影像记录里那个拉板车的汉子……轮廓高度重合!

送水工!那个放胶水的爪子!竟然自己撞了回来?!还差一点抢到了核心芯片?!

林风握着冰冷的钢制六角扳手问:“谁让你来的?”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让整个实验室的空气都降低了十度。

灰鸽被那冰冷不带一丝情绪的杀气激得浑身一个激灵,如同赤身坠入冰河。他喉咙艰难地滚动着,对上那双在灯光下如同寒潭深井般的眼睛,脑子里的剧痛和那股求生的本能剧烈搏斗。“是……是……呃啊!”刚说出两个音节,脑子里的电钻似乎又瞬间启动!他再次痛苦地蜷缩下去,发出压抑不住的惨嚎。

林风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他不再问话。脚步沉稳的走到灰鸽身前弯下腰,一只沾着机油和汗渍的大手毫不留情地卡住了灰鸽的下颚骨,强有力地迫使他抬起头,力量之大让灰鸽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快要碎裂!

“名字、代号、上线、目的。”林风的话简单清晰,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他空闲的左手接过陈默递过来的那块封装在静电袋里的问题散热片,举在灰鸽的眼前!

灰鸽眼珠瞪得几乎要裂开,剧痛和窒息感混合着最原始的恐惧。他看着那点胶水,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对方另一只手中那泛着寒光的六角扳手。

“灰……灰鸽……”他终于从齿缝里挤出了嘶哑的声音:“上线……是……是暗网的……单线……联系……叫……‘暗刺’……我不知道是谁……收钱……就办事……拿到你们核心样品……或者……毁掉证据……照片……五十万……那人……还有照片……威胁……”他语无伦次,把勒索短信也抖了出来,试图增加价值。

他目光绝望地扫过林风捏着他下巴的手,扫过那泛着冷光的扳手,再扫过旁边操作台上那块新的芯片封装条……突然,他眼中猛地爆发出最后一点疯狂!

“别……别砸!别销毁!”灰鸽从被卡紧的喉咙里挤出声音道:“我知道……知道那胶水……在泰坦内部……有一个……有一个小代号……叫‘蜂毒’!很新!实验室弄出来的……还有……还有人……也在查你们……很厉害的人……比……比泰坦还……还凶……啊——!”

头痛再次发作,最后一声惨叫戛然而止!林风的手猛的一松,灰鸽的身体像破麻袋一样砸回地面剧烈抽搐着。

林风缓缓站直了身体,他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将那块静电封装袋里的散热片证据,缓缓放进了自己外衣内侧的胸袋里。然后他的目光移向操作台上那块全新的,代表着星海最后技术和求生希望的“伏羲”核心芯片封装条。

老王和陈默也看着他,老王脸上是愤怒后的迷茫,陈默眼底则是交织着疲惫、后怕和一种被剧烈冲击后的混乱——灰鸽最后那一句关于“很厉害的人……比泰坦还凶”的嘶喊,像鬼爪般挠在他绷紧的心弦上。还有那个加湿器……“蜂毒”胶水……这一切就像一团找不到头的乱麻!

林风伸出手,没有半点犹豫地一把抓住了操作台上那个装着新核心芯片薄薄的透明塑料封装条。

“风哥!”老王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陈默瞳孔猛地一缩,心脏被紧紧攥住,却咬紧了牙关没有出声,只是死死盯着林风的手。

林风攥着那脆弱的封装条,走到了旁边一台用来粉碎过时文件的商用级重型碎纸机前,这台机器被临时拖过来粉碎一些保密草稿,钢铁进料口像一头巨型怪兽的嘴。

他没看任何人,只是抬起手将那个封装条连同里面承载着无数不眠之夜和整个团队心血的芯片,毫无迟疑地插入了碎纸机那布满了螺旋利齿的进纸口!

咔!

嗤——嘶啦啦啦——!

沉重的滚轴瞬间启动!塑料包装膜的嘶鸣、硅晶片被硬生生切割磨碎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瞬间撕裂了实验室里令人窒息的寂静!

老王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张着嘴,像一条搁浅的鱼,发不出任何声音。

陈默猛地闭上了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那声芯片粉碎的刺耳噪音如同无数把冰冷的钢针扎进他脑子里,比灰鸽承受的那种头痛更尖锐,更痛苦。

“操!”老王终于爆发出来,痛苦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工具架上,架子上的东西哗啦啦响动,“风哥!那是……”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那可能是能翻盘的神器!五十万押上去的命!

林风转过身,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把沉重的六角扳手,冰冷的金属触感重新回到掌心。他的目光扫过地上已经因为剧痛和绝望彻底瘫软、眼神空洞涣散的灰鸽,扫过老王那张写满痛苦和不解的脸,最终停在陈默那紧闭着双眼的脸上。

“假的。”林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入每个人耳中:“核心数据备份,我已经转移走了。”他的指节在扳手上捏出更清晰的凹痕继续说道:“这个人,连同‘蜂毒’胶水,是泰坦甩出来的第一只爪子,但绝不是最后一只,后面还有比泰坦更凶狠的狼在盯着。雨薇为了拿五十万,签字画押,卖了命!从这一刻起——”

林风的声音陡然拔高,紧紧握着手中的扳手继续道:“命!我们自己挣!血!我们自己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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