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刀疤混混一伙,李顾新和里昂迅速离开了那条混乱的街区,七拐八绕地钻进了铜锣湾深处的一条偏僻小巷。
确认四周无人跟踪后,李顾新停下了脚步。
“里昂,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李顾新看向里昂,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里昂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完全回过神来,他呆呆地看着李顾新,嘴巴微张,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那场不可思议的战斗。
他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李顾新的狂热崇拜,仿佛他说的任何话都是金科玉律。
“我要回去找陈管教算笔账。”
李顾新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的目光望向精神病院的方向,眼中满是杀意。
他知道,只靠自己一个人,不可能撼动整个器官买卖的庞大势力,但至少,他要让那些直接参与其中的人付出代价。
陈管教,就是第一个。
与此同时,崇光精神病院内,陈管教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叼着烟,脸上带着一丝扭曲的兴奋和期待。
他刚刚给“鸿哥”打了电话,汇报了李顾新和里昂出院以及他派人追杀的经过。
虽然挨了一顿臭骂,但只要能把那两个“麻烦”彻底解决,鸿哥的怒气自然会消。
在他看来,李顾新和里昂肯定死定了,十几个人带着家伙,对付两个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子”,简直是手到擒来。
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构思着,等会儿如何向鸿哥邀功。
“哼,敢威胁我?不自量力!”陈管教得意地哼了一声,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李顾新和里昂被割掉舌头、挖掉眼睛的惨状,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狞笑。
好好待在精神病院里不好吗?有吃有住,非要跑出去!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得意与幻想中时,办公室紧闭的门外,一个阴影悄然浮现。
“叩、叩。”
两声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内的平静。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猛地敲在了陈管教的心头。
他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这个时间,绝不会有人敲他的门。
他警惕地看向门口,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谁?!”陈管教故作镇定地喝问道,手已经不自觉地摸向了抽屉里的手枪。
门外没有回应。
但紧接着,他透过门板上那扇狭小的磨砂玻璃窗,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影高大挺拔,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陈管教感到一阵心悸。
还未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猛地推开!
厚实的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顾新迈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影在门外的微弱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而阴沉。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冰冷如刀,直勾勾地盯着陈管教。
那双眼睛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杀意,仿佛能将人冻结。
陈管教吓得魂飞魄散,他手中的烟卷掉落在地,燃烧的烟头烫到了他的手指,他却毫无察觉。
他想去拿枪,但恐惧却让他的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你到底是人是鬼?!”
陈管教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他分明已经派人去解决了这两个“麻烦”,他们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地出现在这里?!
李顾新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浪费时间说任何废话。
他身形一晃,快得如同鬼魅,瞬间就来到了陈管教的办公桌前。
陈管教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劲风袭来,紧接着,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李顾新稳稳地接住了陈管教瘫软的身体,随手将其扛在肩上。
他看了一眼办公室,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
他知道,鸿哥的势力强大,他不能在这里留下把柄。
他要将陈管教带走,慢慢地从他嘴里挖出所有他想知道的秘密。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他扛着昏迷的陈管教,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办公室,融入了深夜的黑暗之中,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
小巷深处,月光被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只留下斑驳的光影。
里昂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当他看到李顾新再次出现时,瞳孔猛地一缩。
李顾新肩上扛着一个肥胖的身影,正是刚刚还在办公室里抽着烟,不可一世的陈管教!
“新……新仔!”里昂结结巴巴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为什么要将他带过来?!”
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显然没料到李顾新会采取如此大胆而直接的行动。
李顾新将昏迷的陈管教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他平静地看着里昂,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李顾新的声音很轻,但在里昂听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
说完,李顾新没有再理会里昂的反应。
他走到地上昏迷不醒的陈管教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肥胖的男人。
他想起昨夜那血腥的实验室,想起那些被活生生摘取器官的病人,想起陈管教那副伪善的嘴脸和狠毒的命令,心中的怒火再次翻腾。
仅仅是打晕带走,对于他所犯下的罪行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伸出手,抓住陈管教肥胖的右腿。
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任何预兆,他猛地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陈管教的右腿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
骨骼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陈管教的全身,让他猛地从昏迷中惊醒!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小巷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的痛苦。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右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剧痛让他全身颤抖,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扭头看向李顾新,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声音沙哑而颤抖:“你……你干什么?!”
李顾新一半脸被月光照耀,一半脸在阴影之中,看上去就好像是深夜屠夫!
“接下来,我问你答。”
“回答不让我满意,我便断你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