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顾新诛杀了李太太的魂魄后,脑海中的妖魔图录再次翻开一页,新的信息随之涌现。
这一次,图录上详细记录了李太太的生平事迹:她生前的怨恨、死后的转化、以及最终被李顾新运用五雷掌的力量彻底净化。
图录的最后,赫然显示着一行字:奖励:‘雷符’。
紧接着,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李顾新的脑海,那是关于雷符的详细制作方法。
他了解到,制作这种符箓并非易事,需要特定的灵性材料:
首当其冲的是朱砂,作为沟通天地灵气的载体;其次是黄纸,作为符箓的基底;
此外,还需要特定的符笔和墨水,以及一些辅助性的香料。
最关键的是,制作过程中必须将自身的真气精准地灌入符箓之中,才能使其具备引动雷霆,克制邪祟的力量。
每一步的笔画,真气的流向,都有着严格的要求,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
李顾新在脑海中反复演练着雷符的制作步骤,符箓的纹路、真气的流转方式都清晰无比,仿佛他已经亲手制作过千百回。
这雷符一旦制作成功,便是一种可以提前准备,关键时刻能够迅速施展的强大辅助手段,对于他日后面对更强大的妖魔鬼怪,无疑将大大提升存活率和胜算。
李顾新在心中思索着,内心不由的一阵喜悦。
然而,当他从脑海中的法诀回到现实,想到制作所需的材料时,内心不由得涌起一阵苦笑。
朱砂、黄纸,这些在普通人看来或许不值一提的物品,对于身无分文,还身处精神病院的他来说,却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他现在连买一包方便面的钱都没有,更别提去哪里弄这些符箓材料了。
‘看来,这雷符虽然强大,但目前也只能看不能用。’李顾新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没有钱,寸步难行,更别提去购买修仙所需的各种资源了。
他意识到,除了提升自身实力,如何在这个充满诡异与机遇的香港赚取第一桶金,获取修炼所需的资源,也成了摆在他面前的一个重要难题。
毕竟,修仙不是闭门造车,它也需要物质基础的支撑。
尤其是这个世界的灵气太稀薄,万一以后妖魔图录奖励一些有关于阵法布置的东西。
他却没有足够的材料来布置。
那将会大大的降低他的修炼效率。
‘所以,我该怎么去赚钱呢?’李顾新想到了自己在铜锣湾那边前身爷爷留下来的白事店。
现在他也已经恢复正常了。
也是时候回去将那家店给继承下来了。
自己也应该出院了。
还有里昂。
李顾新想到他,里昂虽然没有修为,但他身上一定有古怪,有着某种秘密。
李顾新想要让里昂跟着自己一起出去,去经营那家白事店。
而且,李顾新觉得里昂应该会同意。
毕竟,他也非常穷,很想赚钱。
正想着,寝室门被推开,里昂的身影果然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李顾新看着里昂,开门见山地说:“里昂,我在外面有一家白事店,我爷爷留下的。
现在我恢复了,也打算出院去把店经营起来。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出去,帮我打理。”
他眼神真诚,希望说服这个行事怪异的朋友。
里昂闻言,那张带着龅牙的脸露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他上下打量着李顾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你一个自称玉皇大帝转世的,我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病,”
里昂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李顾新,语气里充满了笑意,“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能够走出这家精神病院?”
他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在说,这种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别做白日梦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出不去?”李顾新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那不然呢?”
“别看我们每天都能够翻墙出去。”
“但,不需要几个小时,院内就会发现我们失踪,然后就会将我们给找到。”
“我们要办理正规的手续出院,就以你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院内是不会放人的。”里昂耸了耸肩。
“再说了,我们出去做什么?在这里每天又有饭吃,又有衣服穿,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里昂说着爬上了自己的铁架床,躺了下来。
李顾新看着他已经像是躺平了的样子,嘴角微微抽搐,他摇了摇头,决定去找陈管教,看看能不能证明自己已经好了,然后走出精神病院。
李顾新心中的出院计划,首先便要过陈管教这一关。
他径直来到陈管教办公室,推开门。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旧纸张的味道,陈管教正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看到李顾新进来,只是眼皮一抬,哼了一声。
“陈管教,我觉得我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思维也清晰了,想要申请出院。”
李顾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且有条理,避免任何会让人联想到“精神病发作”的迹象。
陈管教放下茶杯,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打量着李顾新,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哦?康复了?小李啊,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他清了清嗓子,随即提出了一系列刁钻古怪的问题,从复杂的数学题,到晦涩的历史典故,再到一些模棱两可的哲学辩论。
这些问题,有些是李顾新前世的知识盲区,有些则纯粹是陈管教为了刁难而故意设置的陷阱。
李顾新绞尽脑汁,尝试回答,但往往刚说几句就被陈管教打断,或者被他带着嘲讽的语气驳斥。
最终,面对陈管教层出不穷的难题,李顾新答不上来了。
陈管教看到他窘迫的样子,冷笑一声,拍了拍桌子:
“看吧,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这明显还是精神不正常嘛!
小李啊,你回去好好治疗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这样子,出去不是害人害己吗?”
李顾新听到这话,内心瞬间被怒火点燃。
他知道这陈管教是故意刁难,仗着自己是“精神病人”就肆无忌惮。
一股无名怒火直冲脑门,他体内刚刚恢复的真气开始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施展五雷掌,将眼前这个油腻的陈管教劈个外焦里嫩!
然而,就在李顾新即将爆发之际,陈管教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脸上冷笑更甚,慢悠悠地拍了拍手。
“啪!啪!”
随着这两声清脆的掌声,办公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顿时,十几个膀大腰圆、肌肉虬结的壮汉,身穿保安制服,手持警棍,如临大敌般地冲了进来,将李顾新团团围住。
每一个壮汉的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冷笑,显然是习惯了处理“不听话的病人”。
李顾新硬生生压下了心中的冲动。
他知道,以自己练气一层的修为,对付一个陈管教或许绰绰有余,但面对这十几名训练有素的壮汉,在真气所剩无几的情况下,贸然动手只会让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