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姬昌!
为大商八百诸侯中名气最大者,贤名最广者,兵力最多者,不仅在西岐,甚至远在朝歌,民间都传他西伯侯姬昌为人间圣人。
这些宣传造势,此前几次微服私访,林子寿也都听过一些,大多数是比如“西伯侯姬昌与民同耕”、“西伯侯姬昌赈济灾民”、“西伯侯姬昌广施仁政”这样的完美人设宣传。
不得不说,西歧这宣传工作做的真扎实,本年度西岐候委宣传部年度优秀单位,绝对跑不掉了。
而这样铺天盖地的共同认知,只可能有两种人拥有,一个就是真圣人,一个就是真婊子,那么,姬昌到底是圣人还是婊子呢?
林子寿还真期待。
而着实不是很会做大王,尤其是面对这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的姬昌,挠了挠头,顿感麻烦的林子寿也都向一旁的姜文焕开口问道,“一般来说,像姬昌这样的封疆大侯来了,孤该怎么做?”
姜文焕道,“按惯例,四夷诸侯到来,会先在朝会上汇报工作,而后会根据不同的等级,举办接待活动,如西伯侯姬昌这等封疆巨吏,一般来讲,大王也应当出席……”
是吗?
看来,在大商的邦国体系下,这商王的权利终究太弱了,小小一诸侯,还得大王亲自去接待?这什么理吗?他姬昌真配吗?
“行吧……”
“给孤在朝歌历史风情一条街安排一下,有不懂的,文焕你便去问尤浑,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在眼下的大商朝中。
若说谁最能懂他林子寿的脾性?
这毫无疑问的便是如今的大商办公厅主任尤浑尤大人了,姜文焕是个好手,但,为人就是太正直了,而尤浑这些个懂得感恩的家伙,用起来就很舒服,因为他们知进退,又明事理,更会琢磨领导的脾性,把事情落在领导安排前。
身为领导的,这自然会越发喜爱。
……
话分一边。
武庚王子府。
见着一批又一批被前些天晚上“朝歌特别行动”抓捕软禁的公子哥们慢慢被释放,甚至就连朝歌四大公子之一的崇应彪也都被放走了。
整个王子府,如今就只剩下了鄂顺与伯邑考,被全程监视,宛如坐牢,如今,孤独无聊的坐着,互相见到孤独的对方,两人这也是面面相觑。
被软禁数日,啥都干不了,一天碰不到美人就心痒痒的鄂顺这终究是忍不住了,只见鄂顺快步来到门前,猛拍着门框,后便向看守士兵大声嚷嚷道,“快放我们出去……”
“凭什么他们都出去了?!”
“我们有什么罪!”
“你可知我是谁?我可是大商南伯侯世子鄂顺,你们没有理由囚禁我们这么久,这朝歌还有法律吗?还有道理吗?!我抗议,我要见商容丞相,我要……”
房门外,听着里屋的吵吵声,姜文焕是真想拿只臭袜子去把鄂顺的嘴给封住,不过嘛,今儿是带着任务来的,姜文焕倒是期待了。
期待当伯邑考和鄂顺得到他姜文焕等会儿见到等会的那一幕后,那将是什么反应?
想着,微笑着。
没啥犹豫的,疾步上前,习得《五行道法》,如今实力非同寻常的姜文焕一脚就将房门给踢成了两半,这把正在房间内郁闷万分的伯邑考与鄂顺,都给吓了一大跳。
“嚷嚷什么!”
“果然是个南蛮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放放放……这不就来放你们的嘛,吵吵什么!”
吩咐手下将整个王子府的通道打开,但见到自己被释放的如此顺利,鄂顺却觉得这未免太轻松容易了吧,之前朝歌卫队把他们给抓了,原因说是他们“聚众**”,他鄂顺便被定义为团伙头子,因此鄂顺也理解自己为什么是最后出去的那一个。
但见到如今的洞门大开,鄂顺的脚步,却有些犹犹豫豫。
因为,那日鄂顺在朝天宫,那其实是要和“家里人”接头的,可头还没有接到,他鄂顺就被摘帽子了,这既然朝歌能把他鄂顺给摘帽子,徐元寿商队肯定也都被抓了……
而徐元寿他们被抓,他们怎么可能不供出什么东西来。
那么,今儿他鄂顺这么简单就获得了自由,这咋回事儿?还有同被释放的伯邑考,那天晚上,可是他鄂顺专门把伯邑考请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让徐元寿将南北的情况说给伯邑考听。
而今两人就好像是没事人一样,被释放了。
虽然门庭大开,但今儿,鄂顺他这双腿却仿若突然有了千钧之重,移动起来极其困难。
“不是嚷嚷着说要走吗!”
“现在给你们自由了呀,为何不走?!那是不是,阁下有什么事情还没交代干净,是不是想检举揭发什么呀!?”
姜文焕呵呵道。
今儿,姜文焕就是来放人的。
很单纯的放人!
把他们给软禁在这,也快小半月了,一直关着也不算个事儿,毕竟也没啥正当理由,“徐元寿”商队全员变疯子,借此线索一路查南北诸侯谋逆勾结,也就断了线索……
所以,人是没必要再关着的。
只不过嘛……
有时候把嫌疑人放开,这效果可比关在“看守所”要有效的多了。
“两位公子,慢走,不送……”
挥手向两人拜拜。
当伯邑考、鄂顺走出武庚王子府,他两人也都更是一脸狐疑,就这么没事儿了?!朝歌半月前的那次大行动,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王子府门口,两人正面面相觑着。
突然,不远处的王府正门,那赫然是有着一个奇怪的背影,让鄂顺和伯邑考都同时一愣,因为这个背影两人都认识,且非常熟悉。
对伯邑考而言,这人好像是他伯邑考的青梅竹马!
对鄂顺而言,这不是他鄂顺的亲妹妹~鄂清欢嘛!
“清欢……”
“清欢?不对,那是谁,那……伯邑考兄……那马车里,咋这么像西伯侯?”
“西伯侯、清欢在同一驾马车里?!他们这啥关系……?”
说话间,鄂顺那丝毫都注意到的是,此刻,伴随着鄂顺此言一出,伯邑考的整张脸都黑了!
那……那是他伯邑考的父亲呀!
一边是青梅竹马,一边是父亲,父亲和青梅竹马?!青梅上了父亲的马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