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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昊蹲在地上,吸了吸鼻子,空气中浓烈的焦糊味和蜂蜜的甜腻混合,发出一阵怪异的味道。

他用直刀戳了一下边缘焦黑的蜂巢,心想这可是满满的热量炸弹。”

他低声对着胸前的运动相机镜头说,调整角度对准地上的战利品,“荒野里最顶级的能量来源。”

固定摄像机被他架在后方的地上,杨昊只能调整胸前的运动相机角度来拍摄。

杨昊简单地给蜂窝拍了几个特写,有些警惕地环视四周,生怕有野蜂会给他来个回马枪。

确认没有残余的野蜂后,杨昊这才稍稍放松。

“此地不宜久留。”他低声自语。

那群记仇的小东西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杀他个措手不及。小说那些主角被灭门之后,都是这么演的。

等蜂窝的温度降低到他可以接受的程度,杨昊用双手一抱,沉甸甸的蜂窝被他抱在怀里。

快步走到放置工具的地方,背上猎弓箭袋,抱着蜂巢迅速沿着来路撤离。

当然,离开前他没忘记彻底踩灭那堆临时篝火的余烬,用泥土仔细掩埋。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警句,可是牢牢刻在他这个华国人心里的。

蜂窝发出的甜腻一直在刺激着杨昊的馋虫。

走出几十米,确认暂时脱离危险区域,杨昊实在按捺不住。他停下脚步,将蜂巢小心地放在一块石头上,抽出直刀。

他用直刀小心地撬开蜂巢边缘一处未被烧毁的、蜡质封盖完好的区域。

金黄色的蜂蜜粘稠透亮,缓缓流出。浓郁纯粹到极致的甜香瞬间爆发,霸道地驱散了空气中残留的焦糊和狼油膻味。

杨昊舔着干燥的嘴唇,咕嘟一下吞咽着口水,伸出食指掰下一块蜂窝蘸了一点流出的蜂蜜,迫不及待地送入嘴中。

蜂巢本体也是可食用的,只要不大量食用就行。

一股甘甜瞬间席卷了整个口腔。如此浓烈的甘甜,其中还夹带着某些花香。

长期被寡淡甚至腥臊食物折磨的味蕾,在这一刻仿佛被彻底唤醒,发出了幸福的颤栗。

“嘶——哈!”杨昊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瞬间瞪圆,脸上写满了狂喜,“卧槽!太……太特么甜了!这才是真正的糖啊!”

蜂蜜原浆要比市面上经过加工的蜂蜜甜度要高得多,一般人不一定能接受。

大量的糖分被迅速吸入,大脑瞬间产生的多巴胺让杨昊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享受表情。

他又忍不住蘸了一点,细细品味,感受着这久违的、奢侈的幸福感顺着喉咙滑下,“真的甜过初恋啊!”

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杨昊的目光投向蜂巢深处。

他用刀尖轻轻拨开蜂巢的六边形隔室,露出了里面白白胖胖,如同米粒般蜷缩着的蜂蛹。

这些高蛋白、高营养的小东西,在荒野里是绝对的顶级补品。

“嘿嘿,蜂蛹刺身。”杨昊咧嘴一笑。

他抓出一条被烤熟的蜂蛹丢进嘴里,牙齿轻轻一磕,汁水爆浆,味道更是无敌。

解馋后的杨昊加快脚步,途中顺道检查了之前布置的几个陷阱区域。

结果如他所料,空空如也。

初冬时节,小型动物活动也明显减少,陷阱的收获率大大降低。

不过,怀里的蜂巢已经足够弥补这点遗憾。

回到安全的木屋,天色尚早。杨昊立刻着手处理这得来不易的食物。

他先将蜂蛹小心翼翼地一一挑出来,放在一片洗净的大阔叶上。

大部分蜂蛹都是被火烤熟了,只是几成的问题。当然,全生的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接着,他用几片新鲜的大阔叶卷成几个稳固的锥形容器,将蜂蛹分装进去,盖好,放在一边暂时储存。

这些最优质的蛋白质,需要尽快处理,或熏制或煮熟。

接下来是更重要的任务,处理蜂蜜。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蜂蜜容易吸湿变质,也可能引来蚂蚁等小虫。他得想办法延长可食用时间。

杨昊回忆着以前在村里老人那里听过的零星知识。他琢磨着,“好像是要把蜂蜜熬煮浓缩,去除多余水分,同时也能杀菌,让保存时间更长。”

他有金属锅,有火,完全可以尝试。

说干就干,生火炼蜜。

习惯性地伸手往腰间的皮带上摸去,那里本该别着他的生火神器,镁棒。

空的!

杨昊的心猛地一沉。

他低头,双手飞快地在腰间摸索,皮带扣附近空空如也。他又迅速翻找裤兜,登山包侧袋……没有……

杨昊越找,心中越是不安。

“我草!镁棒呢?!”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那感觉比他在大冬天裸泳还要冷。

生火是荒野生存的命关键。

取暖、烧水、煮食、驱兽……哪一样离得开火,而镁棒又是能简单生火的重中之重。

即便一些野外老手,面对原始生火方式,也得求神拜佛。像是另外一档节目中,德爷在生火的时候都是双脚跪地,观众直接给他取了一个外号。

他猛地冲出木屋,沿着今天回来的路径,瞪大了眼睛,像扫描仪一样疯狂地扫视着地面。

每一块石头,每一丛枯草,每一处他可能弯腰、卸下装备或剧烈动作的地方,他都仔细搜寻。

“掉在取蜂巢的树下了?或者点火堆时不小心就没捡起来?”各种可能的地点在他脑中飞速闪过。

天色在焦急的搜寻中迅速暗沉下来。

暮色四合,林间的阴影变得浓重而危险。眼前已经看不见路了,再找下去不仅希望渺茫,自身也可能陷入危险。

“妈的!”杨昊狠狠一拳捶在旁边的树干上。

望着彻底暗下来的天空和远处模糊的树影,一股巨大的沮丧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完了……今晚别说熬蜜,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了。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木屋,心情跌入谷底。

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原木墙壁滑坐在地上。

黑暗中,他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一遍遍回忆着可能丢失镁棒的细节,肠子都快悔青了。

“明天……明天天一亮就去找!东西就在那里,不可能不见的。”他低声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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