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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山演武场的晨雾还没散,就听见“哐当”一声巨响——海云帆的剑卡在了石狮子嘴里,他正踮着脚拔剑,后腰突然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像只折翼的白鹤,“嗷”地扑进了旁边的草堆。

“谁偷袭老子!”他从草堆里冒出头,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刚要发作,就看见风铃举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正对着空气比划“仙人指路”,结果脚下一滑,以一个极其妖娆的姿势,“啪叽”砸在了他身上。

“哎哟我的腰!”风铃的脸正磕在海云帆的胸口,鼻子被撞得酸溜溜,刚想骂娘,抬头时却发现两人的嘴离得只有三寸远,中间还夹着片沾着泥的蒲公英。

“起、起开!”海云帆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耳根红得能滴出血。他想推开她,手却不知该往哪放,最后抓着她的胳膊乱晃,活像在摇拨浪鼓。

风铃被晃得头晕,张嘴想喊“住手”,偏偏这时一阵妖风刮过,把那片蒲公英吹进了她嘴里。她一激动,猛地往前一凑——

“啵!”

两声闷响同时炸开:一是两人的嘴唇结结实实撞在一起,二是海云帆的后脑勺磕在石头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时间仿佛静止了。

晨露从草叶上滚下来,滴在风铃的鼻尖;海云帆的睫毛上沾着片枯草,扫得她脸颊发痒。最要命的是,两人的嘴唇还贴在一起,舌尖都尝到了混合着泥土、草汁和蒲公英绒毛的味道,活像在啃一块刚从地里刨出来的霉豆腐。

“唔……”风铃想推开他,结果牙齿不小心咬到他的嘴唇,尝到了点铁锈味。

海云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往后一缩,下巴却又磕在她的额头上,“咚”的一声脆响。两人同时捂着脸嗷嗷叫,从草堆里滚出来,滚成一团麻花,最后风铃骑在他肚子上,他的手按在她的屁股上,姿势极其不雅。

“你咬我嘴!”海云帆捂着嘴唇坐起来,嘴角破了个小口子,渗出血珠,看着像只被欺负了的兔子。

“你磕我额头!”风铃指着自己额头上的红印子,活像贴了块红烧肉,“我这要是留疤,你得负责!”

“我怎么负责?”海云帆脱口而出,说完就想抽自己嘴巴,耳根红得快要冒烟。

风铃也愣了,脑子里突然闪过王舞说的“男人说负责就是想娶你”,脸“腾”地红成猴屁股,抓起地上的剑就往他身上拍:“耍流氓啊你!”

“我没有!”海云帆抱着头躲闪,结果被地上的草绳绊倒,又摔回草堆里。风铃没站稳,跟着扑下去,这次更绝——她的脸直接扎进了他的衣领,还因为惯性吸了一大口,正好吸到他脖子上的汗味,咸津津的,像腌黄瓜。

“你属狗的啊!”海云帆推着她的脑袋,手忙脚乱地扯衣领,“耍流氓也得讲基本法!”

“谁、谁耍流氓了!”风铃从他衣领里钻出来,头发上缠着草叶,嘴角还沾着点泥,“是你自己往我脸上撞的!”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闻宝举着个大喇叭从远处跑来,喇叭里还在播放王舞的声音:“海云帆!风铃!你们俩在草堆里滚够了没?该上早课了!再不来罚你们抄一百遍《灵剑山弟子行为规范》!”

这喇叭是王舞新发明的“千里传声筒”,音量大得能把鸟震下来。海云帆和风铃吓得同时捂住耳朵,结果手又撞在一起,像触电似的弹开。

“闻宝你个小屁孩!”风铃抓起一把泥就往闻宝身上扔,“谁让你拿这破喇叭来的!”

闻宝灵活地躲开,举着喇叭喊:“王舞祖师奶奶说,你们俩刚才的‘法式热吻’她在山顶看得清清楚楚,还说你们啃得不够投入,像两只没断奶的猪崽子!”

“什么法式热吻!”海云帆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抓起地上的剑就想劈了喇叭,结果剑刚拔出来就被风吹得转了个圈,剑柄“啪”地砸在他脑门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风铃笑得直不起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哈哈哈哈!报应!让你嘴欠!”

海云帆捂着脑门瞪她,突然看见她头发上缠着的草叶里,还藏着只绿色的毛毛虫,正慢悠悠地往她脸上爬。他心里一急,伸手就去抓,结果抓错了地方,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嗷——”风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反手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你揪我头发干什么!想当秃瓢啊你!”

“有虫子!”海云帆也急了,另一只手去抓毛毛虫,结果抓了满手泥,糊了她一脸。

风铃被糊得睁不开眼,胡乱挥舞着胳膊,正好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海云帆的鼻血“唰”地流下来,滴在她的脸上,混着泥变成了红色的糊糊,两人看着对方的脸,突然同时爆笑起来。

“你现在像只被揍了的猴子!”风铃指着他的鼻血哈哈大笑。

“你像只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猪!”海云帆抹了把鼻血,笑得直打嗝。

闻宝举着喇叭站在旁边,一脸困惑地挠头:“王舞祖师奶奶说你们这是打情骂俏,可我看着像两只疯狗互咬啊。”

“你才是疯狗!”两人异口同声地吼他,吼完又对视一眼,赶紧别过头,耳根都红得厉害。

海云帆从怀里掏出块手帕,想递给风铃,又觉得不好意思,就塞给闻宝:“给、给她擦擦脸。”手帕上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是他昨晚偷偷绣的,本来想送给她当练剑的护腕布料,结果绣砸了。

风铃接过手帕,看见那朵桃花,突然想起自己上次偷偷在他的剑穗上绣了个“铃”字,结果绣成了“铃”,还被他当成宝贝天天戴着。她偷偷笑了笑,用手帕擦脸,却把鼻血和泥糊得更匀,活像在脸上画了幅抽象画。

“我帮你吧。”海云帆看她越擦越乱,忍不住伸手想帮她,手到半空又缩回去,改成挠自己的脸,结果把自己的鼻血蹭到了脸上,也变成了大花脸。

“噗嗤——”风铃看着他的傻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海云帆也看着她的花脸笑了,阳光透过晨雾照在两人脸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缠在一起,像根拧不开的麻花。

远处传来王舞的吆喝:“两个小崽子还磨蹭什么!再不来我就把你们刚才啃泥的样子画成话本,传遍灵剑山!”

两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捡起地上的剑。风铃的剑还是锈迹斑斑,海云帆的剑上沾着草叶,两人并肩往演武场走,谁都没说话,但肩膀却时不时碰到一起,像两只互相蹭毛的小猫。

走到演武场门口,海云帆突然停下脚步,小声说:“刚才……那不是法式热吻。”

“我知道!”风铃的声音比蚊子还小,“是、是意外!”

“嗯。”海云帆点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不过……那泥味还挺特别的。”

风铃的脸又红了,抓起剑鞘往他胳膊上敲了一下:“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拌咸菜!”

海云帆笑着躲开,脚步却放慢了些,等着她跟上来。晨风吹过,带着草叶的清香和泥土的味道,像极了刚才那个荒唐又有点甜的“吻”。

闻宝举着喇叭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突然恍然大悟:“哦!王舞祖师奶奶说的打情骂俏,就是两个人傻呵呵地互相揍还笑得像傻子啊!”

他的声音太大,前面的两人同时脚下一滑,差点摔个跟头,回头瞪他时,脸上的红印子和泥点子挤在一起,活像两朵开得正艳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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