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最强男人之财貌双全 第3章 玉容惊凤

作者:作家n3YM6X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7-09 20: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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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以一种极其戏剧性、又带着浓浓血腥味的方式戛然而止。

短暂的寂静后。

「小哥!给我一块皂!」

「我也要一套!」

「刚才那试用的仙露呢?给我一罐!就这个!」

人群重新活泛起来,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对奇物效果更深的信服,铜钱再次叮当响着落在粗麻布上。

…………

斜对街那座清幽的二层茶楼雅间。

薄纱后的凤眸,静静地看着楼下那场跌宕起伏。看到刀疤脸逼迫时那年轻后生骤然的紧张和绷紧的身形;看到他为解围精准点出妇人病状时的急智;看到他被逼迫时骤然爆发出的狠厉眼神和额角那道鲜血淋漓、如同勋章又如同诅咒的伤口(她几乎能看清那暗红的血珠滑过他白皙得近乎剔透的颧骨的路线!);看到他那带着疯狂意味的带血笑容和那句轻飘飘的「债多不压身」……

明兰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波动:「夫人,那恶霸走了。后生手段……狠绝,且聪敏。容貌……实属罕见。就是……伤了额头,怕是要留疤。」

「哦?」

帷帽纱帘后,传来一声极淡、辨不出情绪的轻音。妇人的目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长久地、没有移开地落在了那个正在一边擦着汗收钱,一边状若无事般用袖子蹭去额角渗出的新血迹的身影上。那身影单薄,却透着一种与周围市井格格不入的……孤狼般的韧劲和一丝被强行压下的、惊心动魄的脆弱。

隔了良久,明兰才听到那清泠的声音又起,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

「着人……盯着点。查查来历,不必惊动。还有……备车,该去老地方会『故人』了。」

明兰垂首,无声:「喏。」她的目光最后掠过楼下那槐树下的年轻身影,便迅速收敛,跟着主人悄然离开了窗边,留下空了的茶盏,余香袅袅。

…………

收摊了。铜钱沉甸甸压在内袋里,隔着薄薄的布料硌着肋骨,也带来一丝虚幻的暖意。二十五文一套,连带刚才试用的损耗和应急送出的几块,收入加起来堪堪半贯多一点点钱。距离三百贯,是绝望的天堑。

额角的伤口被汗水混着尘土一蛰,火辣辣地痛,仿佛在嘲笑着他这微薄的希望。赵知乐揉了揉几乎麻木了的腰背和那条钝痛不断的大腿。不行!这「净肤仙露」的效果还是太慢、太不稳定了!野菊薄荷的功效太基础!他想要更立竿见影的安抚消炎效果!草药提纯!至少要弄到点黄芩、甘草根、金银花!没有后世的冷榨技术,蒸花露水……那本破《本草图经》上记载的蒸露凝玉膏……

必须升级原料!

他咬咬牙,伸手从怀里贴身小袋里,掏出唯一值钱的东西——一块雕工还算细腻、但材质只是普通地方玉的白玉佩,边缘已经有了磨损。这是原主曾经读书人身份最后的一点念想和凭证。他抚摸着冰凉的玉面,心中再无半分犹豫。命都要没了,还留着念想做什么?

凭着原主零散的记忆,他绕过更加繁华的主街,拐进相对僻静、药味浓郁的药行聚集区,停在了一家黑底金字的「济世堂」药铺前。药铺不大,略显陈旧,但还算干净。

推开门,浓郁辛涩、百草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铺子里光线稍暗,柜台后站着一个清瘦的老者。老者须发花白,穿一件浆洗得泛白的灰布长衫,骨架嶙峋,眼神却异常清亮,正拿着小秤仔细称量一堆干枯的根块。听到开门声,他抬了抬眼皮,目光在赵知乐那张布满青紫、额角还淌着血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微微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垂下眼去看他的秤星,语气平淡无波:「郎君抓药?」

老掌柜眼神清亮,仿佛能穿透赵知乐脸上沾着的血污泥渍。他默默从柜台下摸出算盘。

「掌柜的,」赵知乐咽了口唾沫,压下那份因伤痛带来的烦躁和隐隐的窘迫,将那块温润的玉佩轻轻放在擦拭得发亮的紫榆木柜台上。玉佩发出细微的轻响。「活命钱。您看……能当几何?」

老周放下小秤,并未立刻去拿玉佩,目光却再次落在赵知乐额角那道新鲜的、还在微微渗血的伤口上。他的视线如同带着毛刺的刷子,扫过赵知乐白皙得异于常人的皮肤、即使带着青紫伤痕也难掩的眉骨轮廓、尤其是那双即使低垂着也透出形状轮廓的丹凤眼……还有那刻意遮掩却依旧挺直的肩背姿态。

「外伤未愈,内有郁结燥气。」老周的声音依旧平淡,伸出一根枯瘦却稳定的手指,指节修长,「此玉,非和田,非青蓝水。普玉一块,雕工尚可。看郎君模样……急等用钱?」他话头一顿,眼神似乎不经意地扫过赵知乐紧抿的、毫无血色的薄唇,「小店规矩,按七分收。可活命?」

「活命。」赵知乐言简意赅,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老周点点头,没再多问。他从抽屉里取出戥秤,拈起玉佩仔仔细细地掂量,枯瘦的手指在玉面上摩挲几下。他动作很慢,像是在感受那块玉的温度。片刻,报出一个冷冰冰的数目:「纹银二两,合钱两贯又百文。押票一张。」

赵知乐心中抽紧!这玉按市价至少能当四贯!但这「济世堂」是他记忆中少有能周转又有可能买到好药材的地方。他目光死死盯住老周那清亮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丝毫奸商的油滑,只有一种沉淀了岁月的……洞察?

「……好。」赵知乐几乎是咬着牙应下。

沉甸甸、边缘锋利的铜钱和一小块冷硬的碎银入手。老周手脚麻利,写押票、开收据。

「多谢掌柜。」赵知乐收起钱票,强忍着全身叫嚣的伤痛和无尽的疲惫,深吸一口气,试图将注意力转回正事,拿出准备好的、用烧焦木棍写在破纸上的药材单子递过去,「还要些药材。黄芩、生甘草、晒干金银花各二两,若有带根须的鲜品蒲公英更好。」

老周接过单子,看了一眼那歪扭的字,没说话。低头拉开身后的药柜小格,取药、称重、分包。动作不紧不慢,沉稳精确。黄芩的苦、甘草的甘涩、金银花的微香……在柜台上弥漫开来。这味道比之前简陋的野菊薄荷组合,层次感厚重得多。

老周将分好的几个药包用粗草纸包好,麻绳捆扎结实,推到柜台前。结算药钱时,他再次抬起眼,那清亮锐利的眼神,越过几缕花白头发,深深地看向赵知乐。那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平淡,而是沉甸甸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一丝赵知乐看不懂的担忧。

「郎君,」老周的声音不高,在药味缭绕的昏暗铺子里,却异常清晰,几乎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叹息,「此等容颜,此等……心思。偏在这等市井浪荡,又露此奇技。」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恰当的词,「恐……非福也。」

最后一句话,轻飘飘落在地上,却像一块沉重的冰石,重重砸在赵知乐本就紧绷如弦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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