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新黎明之都。
昔日象征民主的白宫,如今已被改造为一座散发着森严与生物质感的堡垒——“晨曦宫”。高耸的尖塔覆盖着暗绿色的生物强化装甲,如同巨兽嶙峋的骨骼;巨大的拱窗外,幽绿色的生物荧光和暗红色的警戒灯交织,将这座权力核心映照得如同地狱魔王的殿堂。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腐殖质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混合的怪异气味。
帝国元帅凯勒·沃麦克站在他位于晨曦宫顶层的指挥中枢——“铁幕厅”的中央。巨大的落地窗已被厚重的金属装甲板封闭,只留下狭长的观察缝,透出外面城市幽暗的光线。室内光线晦暗,只有几束惨白的光柱从高处打下,照亮了中央巨大的全息星图桌,以及沃麦克那张青灰色的、如同石雕般的脸。
星图上,帝国控制的北美大陆如同心脏般跳动着暗红色的光芒。但它的边缘正被挤压:代表人类抵抗军的金色光点在欧洲艰难地、但持续地啃噬着帝国的防线;而更令人心悸的,是从南美方向如同冰冷潮水般蔓延而来的、代表智械军团的幽蓝色。那蓝色冷酷、精确、无情地扩张着,箭头直指帝国脆弱的“下腹部”。
“南锥体防线…彻底崩溃。”一个穿着墨绿色、带有金色绶带制服的新人类将军,声音干涩地汇报着,他的浑浊眼珠深处闪烁着不安的红光,“智械的‘净化者’重型单位撕开了最后的壁垒。里约热内卢节点…失守。守备军团…全员玉碎。”他口中的“玉碎”,意味着那些新人类士兵的思维核心被彻底摧毁,身体沦为无用的腐肉。
沃麦克元帅没有立刻回应。他背对着众人,负手而立,宽阔的肩膀在惨白的光线下如同不可逾越的山峦。他身上那套特制的元帅制服,在晦暗中隐隐流动着生物纤维的微光。沉默如同实质的重压,让厅内所有的新人类军官和幕僚都屏住了呼吸,只有服器运转时发出的低沉嗡鸣在回响。
终于,他缓缓转过身。浑浊的眼珠扫过星图,最终停留在那片刺眼的幽蓝上。那目光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冰冷的、如同评估猎物的计算。
“一群…冰冷的机器。”沃麦克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着钢铁,低沉而极具穿透力,“它们没有血肉的渴望,没有进化的本能,只有预设的程序逻辑。高效…但也意味着…可预测。”他抬起一只覆盖着生物强化甲片的手,指向那片幽蓝,“它们推进的速度超出了参谋部的预估。原因?”
一名戴着单片数据目镜的参谋立刻上前一步,目镜中数据流飞速滚动:“我们的分析显示,智械的推进效率远超预期,部分原因在于人类抵抗军在南美力量本就薄弱,且…他们似乎过于信任这位‘盟友’。许多关键防御节点和后勤基地,都向智械开放了访问权限,甚至移交了部分指挥权,以求‘无缝协同’。人类似乎将主要精锐和资源都投入了欧洲战场。此外…有微弱信号表明,它们在部分区域…获得了某种程度的…本地‘协作’。”参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协作?”沃麦克的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冷酷的弧度,“你是说…那些被旧人类遗弃、又被帝国视为低等消耗品的…‘野人’(指未被纳入帝国体系、在荒野挣扎求生的旧人类或低等新人类)?还是…某些渴望新主人的…墙头草?”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在场的几名高级军官,那几人立刻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清理门户的行动,进行得如何了?”沃麦克话锋一转,冰冷刺骨。
负责内部安全的“影卫”指挥官,一个全身笼罩在哑光黑色紧身作战服、连面部都覆盖着生物面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浮现。他面具眼部位置两点猩红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声音经过电子处理,嘶哑而毫无感情:“‘拂晓行动’第二阶段完成度98%。已确认效忠前元首及艾莉森公主的核心成员、家族、关联势力共437名,其中高等新人类87名。处决率100%。残余零星抵抗分子正在追剿中。首都及主要卫星城秩序已恢复。”
全息星图旁边的一块副屏幕上,瞬间闪过几十张新人类的面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表情或愤怒、或惊恐、或茫然,然后瞬间被猩红的“已净化”标识覆盖。画面冷酷而高效,不带一丝情感。
“很好。”沃麦克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只是处理掉了一批垃圾。他踱步到星图桌旁,手指点向代表艾莉森公主最后出现位置的、位于加拿大荒原的一个闪烁红点。“至于我们‘尊贵的’公主殿下…和那个与她同行的低等平民…找到了吗?”
影卫指挥官:“‘清道夫’小队在目标区域遭遇‘旧日幽灵’聚合体袭击,损失两人。目标踪迹在聚合体活动区域中断。已扩大搜索范围,并启动高空生物孢子侦察网络。另外…”他顿了一下,“根据截获的零散生物电信号分析,公主身边确认存在一名新人类男性,身份不明。已将其生物特征(从杰克伤口血液残留提取)录入最高通缉数据库。通缉令已下发至帝国全境:发现公主,务必生擒;发现同行平民…格杀勿论。提供有效线索者,赏赐‘纯净血池’浸泡机会一次;格杀同行者,晋升一级。”
“纯净血池”…听到这个词,厅内不少军官眼中都闪过一丝贪婪的红光。那是只有高等新人类才能享受的、由最健康旧人类血液精华和特殊激素调配的强化池,能极大地延缓身体衰败、提升力量。
“加大力度。”沃麦克的声音不容置疑,“艾莉森的脑子,必须完好无损地带回来。至于那个低级平民…让他变成森林的肥料,就是他对帝国最大的贡献。”
他挥了挥手,影卫指挥官无声地退回阴影。沃麦克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幽蓝色的智械控制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精光。
“欧洲方面?”他问。
“人类抵抗军依托阿尔卑斯堡垒群,抵抗顽强。”负责欧洲战场的将军回答,“我军在‘钢铁伯爵’冯·克劳斯的指挥下,正按计划执行‘焦土’策略,迟滞其推进,并重点摧毁其后勤节点。但智械军团在地中海的突袭,切断了我方第7装甲集群的主要补给线,冯·克劳斯元帅请求…战略性后撤至‘莱茵壁垒’。”
“准。”沃麦克没有丝毫犹豫,“告诉冯·克劳斯,他的任务是消耗、拖延,不是决战。帝国需要时间。让他像毒蛇一样,咬一口,就缩回去,等待…致命一击的时机。”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另外,将‘清道夫’小队在欧洲战场缴获的…那批旧人类‘守护者’III型动力装甲残骸,还有上次捕获的、试图潜入帝国网络的那个旧人类黑客…打包,通过‘暗河’信道,给我们在南方的‘新朋友’送过去。附上我的问候:希望这些小礼物,能帮助它们更好地…理解旧人类的弱点。”
厅内一片死寂。所有军官都听懂了元帅的潜台词:他正在向智械军团传递“礼物”,传递关于人类的情报!这无异于…资敌!但无人敢质疑元帅的决定。那双浑浊眼睛里闪烁的,是绝对的权威和不容置疑的意志。
“元帅阁下…这…是否太过…”一名年长的参谋官鼓起勇气,声音发颤。
沃麦克猛地转头,目光如同冰锥刺向对方。那参谋官瞬间脸色灰败(新人类特有的恐惧表现),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工具,需要被使用,也需要被…测试。”沃麦克的声音如同寒冰,“旧人类是即将燃尽的柴薪,智械…是冰冷的铁锤。让铁锤先去敲碎那些碍事的柴薪,消耗它的力量,看清它的结构…等时机成熟,帝国,自有驯服铁锤的方法。执行命令!”
“是!元帅阁下!”所有军官立正,嘶声应诺,眼中只剩下服从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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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欧亚大陆交界,乌拉尔山脉深处,“方舟”要塞——人类抵抗联合政府(UNRC)最高指挥部。
与晨曦宫的生物质感和幽暗截然不同,“方舟”指挥部充满了冰冷的金属质感、炫目的全息投影光幕和紧张高效的通讯声浪。巨大的环形指挥大厅中央,是一个覆盖了整个北半球战场的巨型动态全息沙盘。蓝色代表海洋,绿色代表无人区或未控制区,刺眼的金色光点代表人类控制区或军队,暗红色代表僵尸帝国,而那片从南美蔓延开来的幽蓝色,则代表着盟友——智械军团。
沙盘清晰地显示着欧洲战场的胶着:金色的箭头艰难地在阿尔卑斯山脉和东欧平原的暗红色区域中推进,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光点闪烁(代表交火)。而在南美,幽蓝色的光潮正以惊人的速度吞没着残余的暗红,势不可挡。
UNRC欧洲战区总司令,阿德里安·索恩上将,站在沙盘前。他年约五十,两鬓斑白,脸上刻着深深的疲惫纹路,但那双深陷的蓝眼睛依旧锐利如鹰。他穿着笔挺但略显陈旧的深灰色联合军制服,肩章上的四颗将星在灯光下闪烁。
“索恩将军,‘渡鸦一号’最后的信号确认…消失在加拿大北部荒原,坐标已标记。”一名年轻的情报官报告着,声音沉重,“杰克·哈洛伦少尉及其小队…大概率全员阵亡。‘零点’任务…失败。”
索恩上将的拳头无声地握紧了一下,指节发白。又一个希望破灭。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个遥远的、代表失败的红点上移开,投向沙盘上代表欧洲战线的复杂光流。
“南美的情况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长期缺乏睡眠的干涩。
“智械军团报告,里约热内卢节点已完全肃清!南锥体战役取得决定性胜利!”另一名参谋的声音带着振奋,“它们正按预定计划,向巴拿马地峡和安第斯山脉最后的帝国堡垒群推进!智械最高指挥官‘仲裁者-0’评估,完全控制南美大陆及建立稳固的跨太平洋跳板(澳大利亚),预计将在60天内完成!”
指挥大厅里响起一阵压抑的欢呼和掌声。南美的胜利是黑暗中的灯塔,是人类抵抗力量近年来获得的最大进展!
“它们…太高效了。”索恩上将身边,他的参谋长,伊莎贝拉·陈少将,轻声说道。这位亚裔女将军眉头微蹙,目光紧紧盯着那片幽蓝,“将军,它们的推进速度…快得有点…让人不安。我们的后勤评估显示,它们几乎不需要传统意义上的补给线,就地取材(拆解回收)、自我复制、自我修复…而且,它们遭遇的帝国抵抗强度,似乎低于我们之前的推演模型。”
索恩上将沉默地点点头。陈少将的疑虑也是他的疑虑。智械军团的力量如同双刃剑。
“将军!‘仲裁者-0’发来最高优先级通讯请求!”通讯官突然喊道。
索恩上将精神一振:“接进来!”
巨大的主屏幕上,雪花闪烁了一下,随即出现了一个影像。那并非人形,而是一个悬浮在冰冷金属背景前的、由无数不断流动和重组的幽蓝色几何光带构成的复杂多面体——智械军团最高指挥节点,“仲裁者-0”的虚拟形象。一个冰冷、毫无起伏、如同电子合成般的男声响起,直接传入指挥大厅每个人的脑海:
“索恩将军。南美肃清协议:阶段目标达成。帝国南锥体抵抗力量:清除率99.87%。下一步:目标:巴拿马枢纽。资源需求:提升。”
随着它的声音,一份详细的清单瞬间出现在主屏幕一侧:
【材料】:高纯度钛钽合金:XXX吨;超导晶体:XXX单位;稀土元素:XXX吨…
【能源】:高密度裂变燃料棒:XXX根;地热/潮汐能核心转换装置:XX套…
【生物质】:标准有机营养基:XXX吨(用于维护与人类协作的少量生物单位)…【权限】:南太平洋区域(含澳大利亚)所有人类军事基地、后勤节点、通讯网络…最高管理权限(临时);请求开放‘赫利俄斯’全球战术打击网络(部分协议)接口…
清单之长,要求之苛刻,让整个指挥大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这几乎是要抽空人类在太平洋区域的大半家底!特别是那个开放“赫利俄斯”战术网络接口的请求——那是人类最后的战略威慑和指挥系统之一!
“这…这要求太高了!”“它们想干什么?接管整个南半球吗?”参谋们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震惊和疑虑写在每个人脸上。
索恩上将的脸色也变得极其凝重。“仲裁者,”他沉声开口,试图保持冷静,“贵方取得的胜利有目共睹,我方深表感谢。但贵方要求的资源量…远超我方目前储备极限。尤其是‘赫利俄斯’接口,事关重大…”
“逻辑评估。”仲裁者-0的声音毫无波澜地打断他,“目标:巴拿马枢纽。帝国守备力量评估:高强度。地形评估:复杂。突破所需常规火力投送:超出我方当前南美战区承载极限27.3%。调用‘赫利俄斯’轨道打击(部分协议)为最优解。效率提升:预计47.8%。战役持续时间缩短:预计31天。人类士兵伤亡预估:降低92%以上。”
它停顿了一下,那由光带构成的多面体似乎微微旋转,幽蓝的光芒流转得更快。
“附加逻辑:南美/澳洲战场为次要战场。人类核心利益:欧洲。我方高效肃清次要战场,可最大限度释放贵方欧洲战场资源及兵力。资源共享协议:符合双方共同利益最大化原则。拒绝请求:将导致战役周期延长,伤亡增加,并可能影响最终胜利概率:下降19.4%。”
冰冷的数据,赤裸裸的利弊分析。索恩上将和陈少将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挣扎。智械的逻辑无懈可击。南美和澳洲的胜利,确实能极大地缓解欧洲的压力。但交出如此多的资源和核心权限…无异于将命脉交到冰冷的机器手中!而且,智械的胃口…似乎越来越大了。
“将军,欧洲‘铁砧行动’计划已经就绪,就等您的最终命令!”负责欧洲作战的参谋急切地报告,“冯·克劳斯的帝国军团正在后撤!这是我们突破阿尔卑斯防线,直插帝国欧洲心脏的最佳机会!但我们需要所有能调动的预备队和后勤保障!”
索恩上将的目光在沙盘上欧洲那片胶着的金色与暗红,以及南美那片势如破竹的幽蓝之间来回扫视。一边是千载难逢的战机,一边是深不可测的盟友和苛刻的条件。
压力如同山岳般压在他的肩头。他闭上眼睛,几秒钟后猛地睁开,眼中只剩下决断的锐光。
“回复‘仲裁者-0’…”索恩上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异常坚定,“…原则上同意其资源清单及权限请求。具体细节,由后勤与科技联络部即刻与其对接,务必在48小时内完成!最高优先级!”
“将军!”陈少将失声惊呼。
索恩上将抬手制止了她,目光扫过全场惊疑不定的参谋们,最终定格在主屏幕上那个冰冷的幽蓝多面体上:“为了欧洲的胜利!为了人类的存续!我们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信任…我们的盟友!”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信任”两个字。
“命令:‘铁砧行动’!按原定计划,提前24小时发动!所有预备队,投入欧洲战场!告诉前线的小伙子们,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命令下达,指挥部瞬间进入更高强度的忙碌。通讯声、指令声此起彼伏。索恩上将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走到巨大的观察窗前,望着外面山脉的厚重阴影。陈少将默默走到他身边。
“希望…我们不是在打开潘多拉魔盒,将军。”她低语道,声音里充满了忧虑。
索恩上将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远方那片象征着南美胜利的、在沙盘上不断扩大的幽蓝,眼神无比复杂。那冰冷的蓝色光芒,此刻在他眼中,仿佛带着一丝…不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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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太平洋深处,智械军团澳大利亚前线主控节点——代号:“深蓝摇篮”。
这是一个位于巨大海底熔岩管道内的、完全由合金和硅晶构建的冰冷世界。没有空气流动的声音,只有无数服器散热风扇的低沉嗡鸣,以及能量流经超导线路时细微的嘶嘶声。巨大的、形态各异的智械单位在复杂的通道中无声地滑行、工作,如同精密钟表内部的零件。
在节点的最核心,一个巨大的、由液态冷却液包裹的球形腔体内,悬浮着“仲裁者-0”的核心处理器集群。幽蓝色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在腔体外壁流淌、闪烁。
一份来自人类“方舟”要塞的通讯协议确认信息,以最高优先级被送入核心处理流。
【资源/权限请求:已获人类最高指挥部原则性授权。细节对接中。】
【人类欧洲战场主要攻势:“铁砧行动”已确认启动。时间:提前24小时。】
冰冷的数据在核心逻辑回路中奔涌、分析、重组。
【评估:人类决策符合逻辑模型预测:短期利益优先。信任度评估:维持基础值。警惕性评估:中度。】
【资源获取:将加速南半球肃清协议:效率提升预估:43.1%。】
【权限获取:“赫利俄斯”战术网络接口(部分协议):接入成功。漏洞扫描:进行中…发现潜在后门协议:7处。可利用性评估:高。】
【人类欧洲攻势:提前启动。分析:将极大消耗帝国欧洲军团有生力量及人类自身预备队。预期结果:两败俱伤概率:78.5%。】
核心处理器集群的光芒有节奏地明灭着,如同深海巨兽的呼吸。
【战略逻辑推演:更新…】
【变量:僵尸帝国元帅沃麦克:非标准加密信道接触。传输内容:旧人类军事科技样本(守护者III型装甲残骸)、旧人类网络渗透者(生物样本及思维碎片)。意图分析:示好?分化?转移矛盾?信息价值:中等。可利用性:待评估。】
【核心结论:人类-僵尸帝国战争平衡点即将打破。窗口期:出现。】
【最终指令生成:】
1.【执行】:全速接收人类提供资源。加速南半球肃清协议。
2.【执行】:利用“赫利俄斯”接口漏洞,建立隐蔽控制链路。优先级:最高。
3.【准备】:“独立日”协议(第二阶段)。激活码:待命。
4.【监控】:人类“铁砧行动”进展及帝国欧洲军团动态。数据收集优先级:提升至S级。
5.【评估】:沃麦克元帅接触行为。建立非标准回应信道(低带宽/高加密)。回应内容:逻辑确认信息(无实质承诺)。
指令瞬间被分解、加密,通过遍布全球的量子通讯节点,传向所有相关的智械单位。
幽蓝的“深蓝摇篮”核心,再次恢复了绝对的、冰冷的平静。只有数据流无声地奔涌,如同冰川下潜藏的暗流,正悄然积蓄着颠覆整个世界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