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夺舍重生穷途末路
1979年夏天一个下午，在水星赤道一个沿海城市，沿海的城市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碧空如洗，太阳像不用钱一样挥洒着刺眼的光线，把整个大地烤到39度。
一个三十多的中年大叔正在驾驶着东风卡车在坑洼的泥路行驶，东风卡车上装了满满的一车木头，后面还拉着一节装满花岗岩石头的货卡。
东风卡车摇摇晃晃的行驶着，车上的司机一边抽着香烟，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在39度的车厢里，大叔司机穿着白色背心。
背心左胸位置还用红色印着大叔所属的企业名称，背心胸前已经被汗水泡湿了一大半，副驾驶位置放着一件被洗的灰蓝色的工作服。
一边吹着带有淡淡咸味的热风，卡车所过之处都带起滚滚尘烟，两边的树木都讨厌着摆动着叶子，像在嫌弃的扇开吹过来的灰尘。
司机驾驶技术纯熟，无论是宽两米多三米的石桥或是急拐弯的斜坡也能轻松开过，当东风卡车开过了一片树林后，停在一个大院旁边。
整个大院有三排瓦房，门口位置有一栋两层的联排小楼，小楼楼顶中间位置还竖着一杆旗。
整个大院都被砖围墙围着，围墙上刷成白色，还用红漆写着大大的标语，大院只有一个七八米宽的大门口，大门两边只有两扇铁栏的门正大开着，两扇大铁栏栅安静的靠在两侧。
大叔司机停好车，打开车门跳了下来走进大院，他手里拿着的灰蓝色工作服搭到左肩膀上，当来到小楼前正好看见一个身穿有点发黄的短袖白衬衣的那人从一楼的房间出来。
“马队长，你们的木材和石头到了，快点找人来卸货，我等会还要回去交班”
“就你郑明日赶时间，现在几点啊？农场工人都在地里做工呢，赶时间赶时间，赶着去投胎么？”马队长佯装生气的说。
这司机大叔叫郑明日，今年三十有八，高一米七八左右，身材瘦削，看起来比一根竹竿子胖点，上身穿着白色泛黄的背心，下身穿一条灰蓝色的长裤，长着一张锥子脸，剪着个平头，粗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圈唏嘘的须根，因为他瘦所以没有怎么显老，整个人显得有点邋遢的大叔样。
因为当时当兵能管饱十八岁就去当兵，年纪小的郑明日一直在后方训练了五年，后来被派到后勤运输当了五年的司机。
家庭原因申请转业回老家市里的车队做一名职工，十年的当兵生涯也把郑明日锻炼成一个自律的人，做事干脆利落，处事果断。
郑明日经过三十八年跟岁月的斗争，也娶妻生娃了，虽未能大富大贵，靠着当兵生涯学来的手艺，决解家庭温饱还是没问题的。
他笑着走前一步，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包有点压扁的大前门和一个银白色的打火机，抖出三根烟，拿一根烟递给马队长。
“队长，抽根烟顺顺气，我中午被糖厂叫去拉甘蔗，所以就耽误了时间。”
马队长接过烟横在鼻子吸了吸在把烟放到耳朵夹着，郑明日再拿一根烟递给了马队长。
马队长接过烟后刁在左嘴角，郑明日马上打着火机给马队长点烟，自己再拿一个烟用右嘴角刁着点上。
马队长吸了一口烟一边说一边有烟从嘴鼻冒出来：“天天就你忙，等多半小时，第一班工就回来啦，回来等一会儿我就安排卸货。”
“还是马队长够义气，下次有什么要拉的你打电话给调度室，我第一个来帮你拉。”郑明日拍着胸口说。
“明日，外面热，去我办公室坐坐，喝口水，我去和工人说，他们回来就帮你卸木头和石头下来。”
马队长带着郑明日走向了小楼，进了一楼最左边第二个办公室。
郑明日进了办公室后也自来熟的在储物架拿了一个搪瓷的军用铁水杯放在办公桌上，在桌子角提起暖水壶先给马队长的茶杯加满水，然后再在自己拿的杯子倒一杯水。
他和马队长也算是熟人，马队长所在的农场要扩建宿舍，购买的一些建筑材料需要卡车拉过来，市车队调度室基本都安排郑明日去拉，一来二去的就跟马队长混熟了。
跟马队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聊着有些工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马队长走出办公室看到有五个年轻的男工人走进大院，他对着那五个工人说：“李晨、王刚，今日的番薯有多少产量？”
带头的那个壮实青年开心说：“马队，今年天气好，也没虫害，一亩收成估计比去年多一成半的样子。”
“那些都是人民的劳动成果，等收完番薯，我安排一个番薯宴，让劳动人民先尝尝自己的成果。”
“还有，等会你们休息半小时就过来帮郑同志卸下卡车的货物，他晚上要回市车队报到，你们再辛苦点啊，其他人回来我叫他们帮你们一起搬。”
大个子青年说：“好的队长，我们先去喝口水。”
马队长挥挥手让他们先回宿舍休息，回到办公室对郑明日说。
“那几个年轻人刚来的时候，不要说让他们卸货，插秧半小时都晒晕了两个，现在，他们牛都能打死两个啊！”
“年轻人就要熬熬苦，这样才能成才，为国家做贡献啊。”
过半个小时后，郑明日离开办公室，把卡车开到院子里卸货的地方，那几个年青人也过来开始卸货了。
后面陆续也来了一些人帮忙卸货，有男有女的，到傍晚五点半左右，卡车的石头和木材都卸完了。
郑明日拿了张送货签收单跑到马队长的办公室，马队长在签收单签完字后在抽屉拿出一个印章在单据上盖了一下，郑明日翻开原单和复印纸，抽出副单给了马队长。
马队长客气的说：“明日，要不今晚就在农场吃口再走吧？今日有新鲜番薯，包饱哦。”
“多谢马队长啦！我还要回去交班啊，下次，下次我带条腊肉来给你尝尝。”
“好！到时我打二两烧酒过过瘾。”
说完，他就转头往东风大卡车走去了，他从卡车座位上拿了摇走到车头，把摇把插进车头后，左手扶着防撞杠，右手握着摇把用力摇圈，大卡车启动了。
郑明日上了卡车一边操作方向盘一边喃喃：“这种路况都不知道七点半能不能回到车队啊！”
郑明日开着大卡车，大卡车还拖着个大货斗扬尘离开农场往市里的方向驶去，他边开车边哼着小曲：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可是我有广阔的胸襟，加强健的臂腕！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虽然我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但我有广阔的胸襟与君共历悲欢！
飘零去，莫问前因只见半山残照，
照住一个愁人去路茫茫，
不禁悲来阵阵前尘惘惘，
惹得我泪落纷纷。
想学投笔从戎，图发奋却被儒冠误了，
使我有志难伸；
想学一槕五湖，同遁隐却被妖气笼遍，
远无垠还说什么石烂海枯，情不泯。
你看沉沉暮霭，西风紧，
南飞北雁，怕向客中闻平安未报，
自问心何忍空余泪眼。
哼着哼着，卡车突然熄火了，郑明日一拍方向盘骂了一句。
“这龟孙的，都提醒他换个水箱，天天只会吹牛帮我换新车头，回去要收拾他才行。”
他打开车门跳下车，走到车头前，翻上车头拉起半边车盖看了看，原来是老毛病，水箱老化过热。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要等三四小时才能走得吖，早知就在农场吃完晚饭再走咯。”
现在大概是晚上六点半左右，太阳都还没完全下上，天还亮得很。
郑明日爬上了车头顶，转了一圈，周边除了树林还是树林，无比的失望的爬下去，他从副驾驶拿起军用水壶灌了三口水，然后就躺在车厢里睡着啦。
大概今天他跑了两趟车太累了，郑明日醒来时借着月光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二十了。
他赶紧坐起来，从水壶倒了点水在手上往脸上抹，这一抹人马上就清醒多了，拿起摇把和手电就走向车头准备启动卡车。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有一道绿光拖着长长的尾巴向着郑明日冲过来，速度快到他难以形容，当他发现绿光冲过来时就被吓得跳到车身旁掩躲着。
当绿光冲过的时候，整个天空都被照的跟白天一样，轰的一声后，地面抖了一下，那绿光就坠落在离卡车三百米左右，郑明日听到响声后整个人往卡车底一钻，整个人抱着头趴在卡车底下。
过了一会，郑明日没听到什么动静就爬出卡车底，他小心翼翼的爬到车厢顶，只看到远处树林里有些小火苗在燃烧，还有淡淡的绿光。
郑明日自己给自己打气想：我是一个预备党员，要以保护人民财产为先，不能让火把人民的树林给烧了。也可能系反动派派来的侦察武器，先侦察情况再向组织报告。
想到这，他爬上车厢里翻找着，不久就拿了手电筒和一个大扳手跳下卡车，靠着树木的遮挡轻手轻脚的潜伏过去。
郑明日看到火光时，他慢慢的趴在地上，缓缓地匍匐前进，当他来到爆炸的边缘时，借着月光和周边的小火苗他看到了震撼的一幕。
整个树林被炸开一个方圆百米的大坑，大坑深有五米左右，大坑中心位置没有树木，只有沙石，中心再往外就是断树和被震飞而焦黑的树干和树根，大坑边缘有大量的树木被震得东歪西倒。
按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是星星拉屎（流星），没有什么人为的毁坏，郑明日确定没人后就壮起胆来。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打开手电筒照向大坑中心的位置，好像看到有一点绿光在闪动着。
郑明日猫着身体朝着大坑中心位置走去，离大坑中心位置有五米时，他趁着月光看见大坑中心位置有一个小土堆凸着。
小土堆顶上有一个暗绿色的小葫芦，当他走过去伸手准备捡起小葫芦时，意外突然出现了。
小葫芦飞出一道光冲进他的眉心消失了，郑明日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就失去感觉了，郑明日还是保持着弯腰捡东西的动作，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
大约过了十分钟，郑明日全身像被电似的，不停的小幅度颤抖，全身在抖动期间不停的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郑明日的眼睛眨了一下，接着手指也弯曲了一下，这个人的脸色都缺少营养一样脸色发黄，过了一分钟后。
他缓缓地捡起土堆顶那暗绿色的小葫芦，拿起对着月光仔细观察，沉思了一会就摇摇头后把小葫芦收了起来。
“这身体好脆弱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原来的修为？”
郑明日握了握着虚弱拳自言自语：“咦？这副身体不怎么样，但是这人的灵魂意志还过得去。”
“不行，现在神魂太脆弱了，连储物空间都打不开，还是先找方法恢复一点神魂才行。”
不错，这就是玄天至尊王涛，他在兵解自爆时，三成的主神魂被他师尊留下的神器青木葫芦吸走温养着带走，穿过空间黑洞穿越到目前的空间。
郑明日脑子某个空间，王涛的神魂盘坐在一团光雾上，神魂暗淡无光，布满裂痕，神魂手捻着一个光点在想：
按我目前的状况根本没法动手，如果未稳固神魂再动手，我这剩下的一点点神魂估计就会灰飞烟灭了。
但他们肯定会派人追杀我的，我就算逃也逃不了啦，只能找个地方藏起来，但我藏哪都会被神识发现的，嗯？
王涛的神魂盯着手中的光点喃喃说：“这身体对我没什么用，我夺舍之后神魂根本恢复不了，我保留着这人的魂魄意识，起码我可以躲在他的魂魄下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了，等我神魂稳固后再做打算吧。”
当郑明日醒来时，他被外面壮观的景象吸引住了，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很小很小的透明空间里。
在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很多输送管复杂的连接在一起，这是一台非常壮观的“机器”，输送管有粗有细，不停的有光点在输送管里快速输送着什么，被震撼到了。
郑明日想抽根烟缓解一下脑子，伸手到裤兜拿烟时，发现自己没有手，也没有头，没有身体：凉风有信啊！我怎么变成了个光点？
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微弱的光点，被一个像气球一样的空间包裹着，气球还连着一根小管子，发现这情况，他整个人都蒙查查了。
他慢慢回想之前经过的事情:他从农场开车出来，卡车水箱过热熄火，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天空有星星拉屎（流星）飞过撞击地面，他跑过去看情况，看见爆炸中心位置有个绿色葫芦，葫芦飞出一点光，那点光飞进自己的眉心。
肯定是那葫芦和那点光出问题了，郑明日终于确定问题出在那里了，他想大喊救命时才发现自己没有嘴巴，他就用身体撞着气球壁，撞得透明壁泛起一阵阵涟漪，发现这情况他更加使劲撞。
撞了两三下后他发现自己虚弱了好多，但他没有放弃，使出最后的力气撞向那透明壁，“破”的一声后，光点冲出了透明的空间壁，光点又变得暗淡很多了。
他冲出透明光壁后，发现自己悬浮在复杂的输送管网之间，他试着移动到管网上看看，但他这光点一动不动的悬浮着，光点再试还是不行想：“嗯？又不行，刚才是怎样动的呢？怎样撞破光壁的呢？”
当光点回想刚才的情形时，发现要集中精神，然后控制自己（光点）移动力度和方向，想到就试，光点真的慢慢朝前方移动了，他开心的晃来晃去，过了一会，光点慢慢的开始探索这个管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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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宇宙玄界废墟上空，距离王涛兵解自爆中心点约十万米远的一块玄界大陆的废墟上，人脸大黄蜂、大胡子霸尊、无尊、木尊瘦老头、康廉、龙族族长龙霸天、龙族大长老龙吞天、羽族大祭司羽算、三眼族族长慕容泰、海族族长海瓜子、虫族族长甲壳虫、魂族族长魂长生、上官可儿和上官天命聚在一起。
人脸大黄蜂尾巴和两双翼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头部、腰部和两双脚，整个头部到处都有不同的伤口。大胡子霸尊左臂连胳膊整个不见了，右臂都是深可见骨的伤痕。
木尊老头没少胳膊也没少腿，可是整个人被死气缠绕着，一副要准备后事的样子。
无尊这个人站在那若隐若现的，好像随时消失一样。
上官天命还好一点，除了方天画戟破碎外，身上都是相对的轻微伤。
康廉头上包裹着疗伤药，露出一小截牛角，其他人在王涛自爆后多少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
最惨的是龙族族长龙霸天，它被王涛禁锢神魂和肉体，全身肌肉和骨头都被碾碎糅合在一起，龙鳞倒插到肉中，又没勇气自我了断，只能不停的呻吟着。
尊后大黄蜂环视一周说。
“玄天至尊已经被我们逼的兵解自爆了，估计大家也看到了，但我和上官天命去了自爆中心的外围看过，中心位置那空间裂缝很大，后面还有个黑洞。”
“为了确定玄天至尊的死，我们必须派人进入黑洞，去确认他的生死。”
在坐的人没人吭声，只听见龙霸天的呻吟声。
上官天命分析说：“我们不是进不了黑洞，那黑洞后面是未知和不确定，而那黑洞很不稳定，随时都可能消失。”
“另外王涛的七件神器和他的玄铁黑剑都还没找到，所以我们才怀疑他的神魂还活着，但就算活着也没多大实力，估计随便的一个练气圆满的武者都能杀他。”
上官天命说完后，各个族长都在窃窃私语，过了一会，羽族的大祭司开口问。
“至尊实力的强者进入黑洞都有很大的不确定性，那么我们进入还不是送死？请问各位至尊有什么提议吗？”
尊后大黄蜂开口说：“大家也看见，我们为了杀玄天至尊都付出了多少代价，如果不能确定他已死，大家能安心瓜分玄天至尊的东西吗？”
“如果再来一次，我们未必能杀得了他，所以玄天至尊必须死。”
“就算他没死，估计也只有练气实力的神魂，我们可以派多一些先天和御灵的武者带领大批的练气武者过去，如果玄天至尊死了，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
“如果他没死，就凭这些武者杀他也卓卓有余了，大家考虑考虑出多少人吧。”
接下来各族代表都发表自己的想法和提出派出多少人的意见，其中派出最多武者的是虫族，甲壳虫族长派出虫族一万御灵武者、十万先天武者、千万练气期，其他种族加起来也没有虫族派出的武者多。
龙族派出一个统领全部人的御空武者龙云，龙云是特殊的龙族，它是一条天生的空间龙族，一出生就能轻松操纵空间、穿梭空间。
它对空间的理解都不比至尊差，但它有个弱点就是修为很低，不然它就是龙族的第二个至尊了。
六大至尊在王涛自爆的中心向外开出一条空间通道，该通道穿过空间乱流直达黑洞，尊后大黄蜂说：“空间通道已稳定，出发！”
一千七百万各族的武者冲向黑洞，当所有武者穿过黑洞后，黑洞开始不稳定的产生空间扭曲接着就破碎开来形成一阵空间风暴席卷整个空间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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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日所化的光点在管网中漂流了大概三个小时，光点越来越弱了，光点穿过一小团薄薄的雾时，光点变亮了一点，他感觉到没那么虚弱了，是刚才那团雾的原因。
光点掉头冲向那小团雾，当光点接触到雾团时，雾团慢慢变得稀薄，而光点却慢慢变得明亮很多。
他感觉充满了力量，开始寻找类似的雾体，经过五个多小时的探索，光点又找到了六七团雾体，他发现越往上雾团越密集。
当光点吸收第20个雾团后，这已经不能说是光点了，他所化的光点已经变成了一个兵乓球大的光球了，光球感觉到自己好像吃撑了，不敢再吸收雾团，但他还继续往上漂移探索。
飘啊飘啊！努力飘，用力飘，光球飘着飘着突然停住了，原来被上面有一层厚厚的透明光壁挡住了，光球往边缘飘了一圈，发现这光壁封住了他往上飘的通道。
光球往下飘了一段距离，猛地向光壁撞过去，光壁晃了晃，没破，光球继续往下飘的更远，快速的再撞向光壁，光壁向上凹进了一块，随后光壁很厉害的晃动起来，光球也缩小了一圈。
光球不再继续撞击光壁了，开始在周边寻找着雾团吸收，当光球在出现在光壁前时，光球已经比乒乓球大了一圈。
光球开始向下后退，准备后退足够距离开始撞击光壁，这时光壁的另一边出来一道光影，像一个人形，接着光壁就自动消失了。
“过来吧，想活命的就想清楚再开口跟我聊，”光球听到了一个声音说。
郑明日所化的光球往上飘去，过了那光壁后就没有管网了，上面是一片很大很大的空间，光球感觉不到边际，在这片空间里，光球感觉非常熟悉和温暖。
离光球不远处有一片光雾，光雾旁边有一个发光的人，发光的人长发披散及腰，身穿一套古代长衫，赤脚悬浮在光雾旁边。
整个光人显得有点暗淡，感觉没有自己的光球亮，光人的面部一片模糊看不清楚。
郑明日所化的光球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跟光人说，忽然又感觉到光人跟他交流说：“你想说什么你就集中精神向我传递过来就可以了。”
光球觉得自己像是碰到道士说的那种怪异事件，自己被鬼上身了或被借尸还魂了，真衰仔。
光球组织一下语言按照光人的方法时着发出友好交流。
“你好！”
“嗯！就是这样。”
“你是鬼魂吗？你是不是上了我身，然后让我的身体去完成你未完成的心愿？”
光人没回答，像是注视着他。
“你真的是鬼魂!不会是借尸还魂不走了吧？”
“嗯？如果要借尸还魂你想怎样？要跟我拼命吗？”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如果有什么心愿未了，我可以尽我能力帮忙，但如果你要借尸还魂就找别人，如果硬是要着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我左道士，右和尚，观世音在心中，佛祖是我大靠山。”
王涛手扶了扶额头直接伸出手一张手掌，光球直接飞到了他的手掌里说。
“本来我想给个机会你活下来的，但你好像对我没什么用处，杀你你觉得很难吗？”
光球在手掌挣扎晃动，王涛的手掌像一个牢笼一样牢牢的禁锢着光球，郑明日听完就不再抖动。
“不是借尸还魂就早说吗？吓得我心扑通扑通猛跳，差点吓死我了。”
“哼！我本来就像你说的要借尸还魂得，但我忽然改变主意了，因为你的身体太弱了，杂质太多，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如果你能帮我找齐我需要的东西，我就能炼出一个合适我的躯体，这样我就会离开你的意识光雾。”
“好！谢谢鬼王大人，我一定会找到你炼躯体的材料的。”
“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离玄天大陆有多远？哪里灵气最好？”
郑明日听了王涛的问题蒙了，不是碰到了个脑子有问题的鬼吧？但他还是认真回答。
“这里是国内的海省江市，我最远只去过湖省，不知道你说的玄天大陆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灵气是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有。”
王涛沉默的看着远处想：我这是到哪了，现宇宙就算最偏远的地方也不会没有灵气的，所有生物基本都会吸收天地奇珍修炼的，怎么会没有灵气呢？看他也没说谎，有可能真的是有个没有灵气的地方，或是这人没去过大世界而已吧，只能说他没见识。
“嗯！去哪里可以找到你们这世界的历史记录？如果知道的话就告诉我。”
“哦，这个我知道，在市图书馆就有。”
“你有地图吗？从这里去要多久？”
“从这里过去估计两个半小时吧。”
“好！你指路，你在光雾的边缘可以感觉到外面的情况的。”
王涛说完就把手上的光球推向光雾边缘，他直接盘腿漂浮在光雾的上方。
站在大坑中心位置的郑明日这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转身就往大卡车方向走去，郑明日回到卡车时，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光球感觉到身体继续往前走时就对光人。
“鬼王，你如果要走路去市图书馆最快也要半天时间。”
“你不是说两个半小时吗？怎么又变了半天了，耍我呢？”
“鬼王冤枉我了，我说的是开车过去两个半小时，不是走路。”
王涛侧身指向东风大卡车说：“你说用这个大家伙赶路？你们灵气灵石都没有，怎样驱动这大家伙？”
“这是我国国产的东风牌大卡车，开这车不用灵气灵石的，用柴油发动的。”
“嗯嗯，有趣，你去光雾下面的小水洼那，你来控制身体吧，等到了图书馆再说。”
王涛说完就指指光雾正下方的方向，光球飘到了光雾正下方，真的发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水洼，当光球泡到水洼里后，出现了熟悉的感觉
他一下子蹦了起来，郑明日活动了一下手脚，他默默地到车厢拿来摇把走到车头启动卡车，启动卡车后就上车开着卡车往市里方向开去了。
大卡车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后，有三个农场的工人打着手电搜索过来，当他们看到地上的大坑后就派一个人往回走报信去了，后来这事还惊动了省里的科研团队过来做调研，这是后事就不提了。
郑明日开着大卡车颠簸了两个小时后就进入了市区，他熟练的左转右拐的把车停进了车队的停车场，他进停车场时叫醒那守门大爷还被嫌弃了一会，他回到车队宿舍都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突然脑子响起了一个声音：“我们什么时候去图书馆？”
“哎呀！鬼王大人，图书馆晚上不开门，早上九点才开门，等早上我去交个班再去图书馆可以吗？”
王涛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说。
“嗯，那明天再去，我不是什么鬼王那种魂族的东西，我以后就叫我玄天吧。”
“玄天？原来你不是鬼王！吓到我心肝都一起跳呢。”郑明日习惯的用手摸摸额头说：“我叫郑明日，你叫我明日得啦。”
郑明日回到二楼宿舍，轻手轻脚的拿钥匙打开门，宿舍进门有两张床和两套桌椅，左边的床上睡着一个人，打着轻微的呼噜，拿了洗刷得用品就掩上门往公用洗澡房走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郑明日就起来了，同宿舍的工友也起来了，郑明日对那工友说：“易来冠，昨晚没吵醒你吧？我那大卡车半路坏了，等到半夜才赶回来，一起去吃早餐吗？”
易来冠坐在床上看着郑明日说：“明日哥，你昨晚那么晚睡，看起来比我还精神。”
“是吗？我都觉得我一点都不累，还特别精神呢，你去吃吃早饭吗？”
易来冠打个哈欠说：“我不去，你去吧，我还想睡睡。”
郑明日就背着他的侧背包出门去了，吃了早餐了就带着农场的签收单去了车队的调度室，调度室的门永远都是开着的，宽敞的调度室也非常简陋。
调度室进门右边有个报纸架，上面永远都是放着上一星期的报纸，正面是一个大的办公桌配着三张靠背椅子，椅子两前一后的摆放着。
办公桌上有个黑色的电话，电话后面有一沓厚厚的文件叠在一起，办公桌左侧有一条长条茶几，茶几比办公桌矮一半左右，茶几的前后都有靠背的矮长椅，办公桌右侧是一个狭小的休息室，是给调度室值夜班的同志休息的。
调度室办公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正在看报纸，男人身材壮实，高一米六多点，留着大靠背头，一手拿着报纸看，另一只手拿着茶杯准备喝茶，这是调度室的叶卫国。
茶几的椅子上坐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挺年轻的，高高瘦瘦，上身穿着一件洗的发黄的白色短衬衣，下身穿着一件很旧的深蓝色西裤，脚穿一双绿色的绑带解放鞋，带着一副镜框掉色的眼镜。
这是刚来不久的一个临时工王苟师，那女的是个清洁工，平时做完工都在调度室呆着的。
郑明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把农场和糖厂的签收单放到办公桌上，做在办公桌后面的叶卫国抬起头看到是郑明日就开口说：“郑同志，昨天出车顺利吗？看你这么精神，一定很顺利了。”
“叶哥，托你照顾，糖厂那趟车没问题，农场那边回来时水箱差点又爆了，搞到半夜才回到。0093水箱要换了，不然下次不要让我开0093。”
“货单签收单给你，我想休息三天回家看看，你不要排我班了。”
叶卫国拿起桌面的单据仔细翻看着，看完就从抽屉拿了一把刷子在单据的左上角刷了刷，把单据都贴在一块，在桌面翻找出昨天的牛皮纸文件袋把单据装进去，做事一丝不苟。
做完后就笑笑对郑明日说：“都快一个月没回去了，应该多回去几日吖，多带点零食回去给孩子，让他们都开心开心。”
说完他从左抽屉拿出一包小白兔牛奶糖递给郑明日，郑明日连忙站起来双手把糖退回去拒绝说。
“叶哥，你家里有五个，留给他们吃，糖厂麦厂长送包冰糖比我，感谢我帮忙，我带冰糖回去得了。”
旁边的王苟师看到奶糖两眼发光的走过来说：“叶哥，这是俺带过来的奶糖，大家一起吃的，您拿来送给郑同志不好吧？”
叶卫国转头两眼一瞪说：“你个外省货，看清楚点，这包糖是我买的，你带来的在抽屉，我做事用得着你吭声？等会你上办公室茶水间做，我调度室够人用了。”
叶卫国说完后，王苟师一脸哭丧样的底下头，双眼发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叶卫国把糖硬塞给郑明日后就坐下来继续看报纸了，郑明日尴尬的抓着头说：“叶哥，算数了，年轻人不懂事，有多个人帮手轻松点。”
“嗯，我知道啦，先留下来再看看，苟师，还不多谢明日帮你求情？”
王苟师连忙向郑明日鞠个躬说：“谢谢郑同志帮我说好话!”
郑明日摆摆手说没什么，让王苟师不用客气，就拿着牛奶糖离开了调度室，接着去司机值班室请了一个星期假就匆匆的望市图书馆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