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三国:开局召唤大隋九老 第7章 隋魂天鉴

作者:涂山栀栀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7-14 06: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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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信息洪流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最后一丝冰冷的意念烙印在李昭识海深处时,那恐怖的灵魂撕裂感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呃…咳咳咳…”

李昭猛地弓起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他大口喘息着,浑身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冷汗浸透了衣袍,紧贴着冰冷的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

识海中那翻天覆地的剧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饱胀感和眩晕,仿佛大脑被强行塞进了远超负荷的知识。

他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胸膛剧烈起伏,眼神空洞地望着低矮的、被油烟熏得发黑的屋顶,过了好半晌,焦距才缓缓凝聚。

“隋魂天鉴…召唤大隋英魂…英魂点…战场煞气…地脉龙气…民心愿力…天材地宝…”

李昭喃喃地重复着那些冰冷宏大的词汇,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量,砸在他的心坎上。

金手指!

这真的是一个超乎想象的金手指,一个足以让他在这人命如草芥、武将文士横推天下,破碎虚空的乱世中,拥有撬动乾坤力量的无上至宝。

一道狂喜的情绪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疲惫和剧痛,在他胸中沸腾翻滚。

有了它,什么羌乱,什么韩家,什么董卓,什么诸侯割据…都将被他踩在脚下!

李昭滋生的野望和称霸之心,在这一刻如同浇灌了滚油的野火,轰然爆发,烧得他双目赤红。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再次抬起右手,看向掌心的玉佩。

此刻的蟠龙玉佩,已经恢复了古朴温润的模样,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异象只是一场幻觉。

只有中心那点血沁,似乎比之前更加深邃了一丝,内里仿佛有极其微小的星尘在极其缓慢地旋转。

而在李昭意念沉入识海的瞬间,一个冰冷、简洁、如同青铜铸就的面板虚影,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隋魂天鉴(状态:沉寂)】

【当前英魂点:5】

【可召唤英魂:韩擒虎(已解封)、苏威(已解封)】

【已召唤英魂:无(英魂点不足)】

【能量来源:战场煞气/气血精华(微弱)、地脉龙气/王朝气运(无)、民心愿力(无)、天材地宝(无)】

“5点…”

李昭死死盯着那个冰冷的数字,这就是他此刻全部的家当。

是玉佩里那丝微弱的祖龙之气转化而来,召唤韩擒虎虚影一次,就耗尽了祖传玉佩的继续和它在战场上吸收的所有煞气。

“太少了!远远不够!”

巨大的狂喜之后,是更深的冰冷和急迫感。

5点英魂点,能做什么?

召唤韩擒虎那种元罡境巅峰的绝世猛将,显然杯水车薪,也许连维持韩擒虎存在片刻都做不到。

今天青禾庄的胜利,只是昙花一现!

“战场!战场煞气!”

李昭的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信息洪流中关于能量来源的第一条,这是他眼前唯一可行的道路。

只有战场,只有杀戮,只有那些羌人、敌人滚烫的鲜血和溃散的气血精华,才能最快地补充这要命的英魂点。

才能让他拥有再次召唤英魂、拥有在这乱世立足的资本。

李昭挣扎着想要坐起,但身体剧烈的抗议和肩头伤口传来的撕裂痛楚,让他闷哼一声,再次跌坐回去。

刚才强行引动玉佩、炼化煞气的反噬,加上信息洪流对精神的冲击,已经让他这具本就重伤的身体彻底透支,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

“还没恢复力量!”

李昭的目光再次投向玉佩,他想起了引动祖龙之气时带来的那丝微弱却精纯的暖流。

“再来一次!”

一个念头闪过,他再次尝试凝聚丹田内那几乎不存在的残存气血。

这一次,比之前更加艰难,如同在沙漠深处挖掘最后一滴水,剧痛伴随着每一次意念的凝聚,冷汗再次浸湿了他的鬓角。

终于,一丝比之前更加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气血之力,被他从丹田的废墟中压榨出来,颤抖着,涌向掌心的玉佩血沁。

“嗡…”

玉佩再次传来微弱的震动和苍茫威压,血沁中那点赤金光芒再次亮起,极其微弱。

这一次,没有狂暴的煞气反噬,之前吸收的煞气已经被玉佩吞噬转化了。

只有一股同样微弱、却精纯温暖的祖龙之气暖流,顺着经脉,缓缓流入他枯竭的丹田。

如同久旱的沙漠降下甘霖,虽然细微,却真实地滋养着他受损的经脉和丹田。

身体的剧痛和虚弱感,随着这股暖流的持续注入,也以极快的速度缓解着。

李昭闭上眼睛,一边贪婪地吸收着这珍贵的暖流,一边在脑海中飞速盘算。

“战场…必须尽快再上战场!”

在一旁的韩家绝不会善罢甘休,羌人的报复随时可能再来。

青禾庄的胜利只是开始,是向郡府报捷、获取名分的敲门砖。

但这点功劳,在郡府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眼中,远远不够,必须要有更大的战功,更多的斩获。

“还有韩家必须尽快拔掉,否则寝食难安。但现在的力量还不够!远远不够!”

韩擒虎虽强,但受限于英魂点,恐怕无法持久作战,更不能轻易暴露这最大的底牌。

李家自身的部曲,经过青禾庄一战,伤亡惨重,急需休整补充。

“内政…根基…民心…”

信息洪流中关于“民心愿力”的获取途径,也清晰地烙印在他脑中。

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汇聚的信念之力…这同样重要!

但现在的李家,风雨飘摇,连自保都困难,谈何治理?谈何民心?

千头万绪,如同乱麻,缠绕在李昭心头。

金手指的出现,带来了希望,却也带来了更深重的压力和紧迫感。

他最缺的就是时间!如何在敌人下一次攻击到来之前,恢复伤势,积蓄力量,获取更多的英魂点?

李昭的目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缝隙,投向外面依旧铅灰色的天空。寒风呜咽,如同羌人的号角。

…………

半夜,冰冷的汤药滑过喉咙,苦涩的草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混合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李昭强忍着反胃,将最后一口药汁咽下,粗陶碗底磕在松木矮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药力带来的微弱暖流在四肢百骸间缓慢游走,如同细小的火苗在冰封的河床下艰难穿行,试图融化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剧痛后的虚脱。

“咳咳…”

丹田内,那缕被他强行压榨、又靠着玉佩祖龙之气滋养才勉强维系的气血之力,依旧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催动都带来经脉灼烧般的刺痛。

两天!

距离青禾庄外那场惨烈厮杀,仅仅过去了两天。

两百八十名部曲,活着回到李家坞堡的,只有两百出头,其中还有近三分之一带着轻重不一的伤势。

阵亡者的遗体已经收敛,草草掩埋在坞堡后山的乱葬岗,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伤员的呻吟和劣质金疮药混合着血腥、汗臭的味道,在坞堡内弥漫,如同低沉的哀乐,诉说着这场“胜利”的惨痛代价。

而李昭坐在书案后,昏黄的油灯将他苍白的脸映照得半明半暗。他的目光落在摊开在案几上的一卷粗糙麻纸上,那是赵大汇总的战后清点:

阵亡:六十七人。

重伤(失去战力):二十五人。

轻伤:四十三人。

完好战力:一百七十一人。

战马损失:五匹(仅剩十五匹可称战马)。

甲胄兵器损毁:无算,需紧急修补、替换。

粮秣:青禾庄粮草虽保住大部,但坞堡存粮因收容伤员、抚恤阵亡家眷,消耗加剧,仅够半月之用。

每一个冰冷的数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李昭的心头。

李家本就微薄的家底,经此一役,更是雪上加霜。

韩擒虎那惊天动地的一击,震慑了羌人,暂时解了燃眉之急,却也像一把双刃剑,几乎抽干了他唯一的底牌。

玉佩内那点可怜的英魂点,此刻依旧是触目惊心的“0”召唤的代价,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

“呼…”

李昭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胸中的烦闷并未减轻半分。

他下意识地隔着皮甲,按住了紧贴胸口的蟠龙玉佩。那温润的触感传来,带来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暖意,也带来更深沉的焦灼。

他需要更多的煞气,更多的英魂点,但现实是残酷的。

坞堡内伤兵满营,士气虽然因韩擒虎的神威而未曾彻底崩溃,但疲惫和恐惧如同瘟疫,在沉默中悄然蔓延。

那些劫后余生的部曲,看向他的眼神,除了残留的敬畏,更多的是深深的忧虑和对下一次战斗的恐惧。

强行拉这样一支疲惫之师再上战场,无异于送死。更何况,韩擒虎这尊“神将”,受限于英魂点,此刻根本无法作为常规战力倚仗。

“内政…根基…”

李昭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粗糙的木案。

隋魂天鉴信息洪流中关于“民心愿力”的获取途径,如同警钟在他脑海回荡。

治下不稳,民心惶惶,如何汇聚信念之力?

但李家现在的状况,连自保都岌岌可危,谈何治理?

谈何安抚民心?坞堡内压抑的气氛,庄户们看向伤兵营时那麻木又带着绝望的眼神,都是无形的阻力。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令人窒息的沉寂。

“二郎!二郎!急报!”

门外传来李忠那苍老却带着尖锐惊惶的声音,比寒风更加刺骨。

李昭心头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缠绕上他的心脏。

他霍然抬头,眼神锐利如刀。

“进来!”

下一刻,门被猛地推开,带进一股刺骨的寒气。

李忠几乎是跌撞着冲了进来,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混合着赶路沾染的尘土,显得狼狈不堪。

他身后跟着一个浑身浴血的年轻人,正是李家部曲中脚程最快、担任斥候的李小乙。

李小乙身上的皮甲被利刃划开几道口子,露出翻卷的血肉,左臂无力地耷拉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他脸上沾满血污和尘土,只有一双眼睛,因极度的恐惧和疲惫而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李昭。

“小乙?怎么回事?”

李昭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猛地站起身,动作牵扯到肩伤,痛得他眼前一黑,但他强撑着,一步跨到李小乙面前。

“二…二郎!”

李小乙看到李昭,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紧绷的神经一松,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被旁边的李忠一把扶住。

他大口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带着哭腔和刻骨的恐惧,说道:

“羌…羌狗!好多羌狗!冲着…冲着青禾庄去了!”

“什么?”

李昭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青禾庄!又是青禾庄!那片刚刚经历血战、埋葬了数十名李家儿郎的土地。

“多少人?谁带队?什么时候发现的?庄内情况如何?”

李昭的声音如同淬了冰,每一个问题都又快又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必须立刻掌握最准确的信息。

李小乙被李昭的气势所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他咽了口带血的唾沫,语速飞快地禀报。

“人…人很多!至少四五百骑!打头的…打头的是个穿铁札甲的羌人,骑着一匹大黑马,凶得很!气息…气息比上次那个百夫长强得多,隔着老远都感觉心口发闷,肯定是…是罡气境的大头目。”

“他们…他们是从落鹰涧那边突然钻出来的,马蹄包了布,动静很小!我们…我们三个兄弟在牧场外围警戒,只…只来得及放出响箭示警,就被…就被他们放箭射倒了两个!王五哥为了掩护我报信,被…被那个穿铁甲的头目一刀…一刀劈成了两半!”

李小乙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恐惧和悲痛,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罡气境!

这三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李昭的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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