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飞雨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他强压下心中的狂喜和激动,面上却露出好奇和跃跃欲试的表情:“哦?还有打不开的瓶子?拿来我瞧瞧!”他接过小瓶,入手冰凉,瓶身的花纹触感奇特,隐隐能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言喻的灵韵。
他装模作样地握住瓶身,用尽“全身力气”去拧那瓶盖,手臂肌肉贲张,额头甚至“逼”出了细汗,口中还发出“嗯…嗯…”的用力声。然而瓶盖纹丝不动,如同与瓶身铸成了一体。
“嘿!还真是邪门了!”历飞雨“懊恼”地松开手,将小瓶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看,眼中充满了“浓厚”的兴趣,“韩师弟,这小瓶子看着虽不起眼,但这材质和纹路,我总觉得有点…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不像是凡物啊。”
他看向韩立,用一种商量的口吻道:“要不…你把它借我几天?我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打开的法子?万一真是个宝贝,咱们兄弟俩不就发了?”
韩立闻言,脸上立刻显出警惕和犹豫。这小瓶虽然打不开,但他潜意识里总觉得它非同寻常,历飞雨突然这么热切地要借走研究…他下意识地就想拒绝:“这…这个…历师兄,还是算了吧,一个打不开的破瓶子而已,不值得师兄费心…”
历飞雨早有准备,立刻从怀里掏出两本册子,“啪”地一声拍在韩立床边的小桌上,正是《魔银手》和《象甲功》的秘籍!
“韩师弟!”历飞雨的语气带着“真诚”和“诱惑”,“我知道你一直想练武防身!你看,这两本功法,墨大夫赐下的,虽各有弊端,但练成了也是实打实的本事!只要你答应把这小瓶借我研究几天,这两本功法,我压在你这里!你随时可以抄录研习!如何?我历飞雨说话算话,绝不贪图你这小瓶,就是好奇想琢磨琢磨!”
韩立的目光瞬间被桌上的两本秘籍牢牢吸引!墨大夫只传了《长春功》,他空有“气感”却无拳脚功夫傍身,这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如今两门功法秘籍就摆在眼前,触手可及!再看看历飞雨“诚恳”的表情,又看看桌上那两本足以改变他现状的秘籍…
巨大的诱惑终于压倒了心中的疑虑。韩立咬了咬牙,点头道:“好!历师兄,我相信你!这小瓶…你拿去研究,三天…不,十天后还我!”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敢说太久。
“一言为定!十天后,无论能否打开,原物奉还!”历飞雨心中大喜,面上却郑重承诺,一把抓起小瓶,将两本秘籍留在韩立桌上,转身大步离去,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回到自己石屋,关紧门窗,布下最简易的警戒禁制。
历飞雨迫不及待地取出那古朴的小绿瓶。他首先将龙腾宝鉴拿出来复制结果都收不进小格内,他尝试着将其收入自己的储物袋——毫无反应!小瓶纹丝不动地躺在他掌心,仿佛储物袋的空间之力对它完全无效!
“果然…这等逆天至宝,无法被普通储物空间容纳!”历飞雨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不免一阵懊恼。他小心翼翼地将小瓶放在桌上月光能照射到的位置,按照原著所述,静待月华凝聚。
接下来的七天,对历飞雨而言是煎熬也是期待。他白天如常练功、劳作,夜晚则几乎不眠不休地守着小瓶,观察着瓶身墨绿色花纹在月华下的细微变化。
终于,在第七天的午夜子时,月华最盛之际!那掌天瓶表面的墨绿色花纹仿佛活了过来,流淌着淡淡的微光。瓶口处,一点极其微小的、仿佛凝聚了星辰精华的翠绿色液滴,凭空浮现,缓缓滴落!
历飞雨眼疾手快,早已准备好的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瞬间出现在绿液下方。那滴翠绿欲滴、散发着浓郁到化不开的生命气息的液体——“参天造化液”,精准地落入了一寸高的玉葫芦之中!
他迅速盖上特制的瓶塞,毫不犹豫地将玉瓶收入了“龙腾宝鉴”之中!宝鉴空间微微波动,将玉瓶稳稳容纳。历飞雨神识探入,确认那滴绿液在宝鉴空间内安然无恙,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
“成了!”一股巨大的狂喜涌上历飞雨心头!虽然无法复制掌天瓶本体,但这源源不断的参天造化液,将是他在此界立足、乃至攀登巅峰的最大依仗!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和张铁粗犷的声音:“历师兄!出来吃饭了!这些日子由于韩立脚伤了不方便,都是他两一起去吃饭,还要给韩立、墨大夫二人打包饭菜。”
历飞雨迅速将掌天瓶收入怀中,收敛起所有情绪,推门而出。只见张铁一手拎着个食盒,一手拿着三副碗筷,正咧着嘴站在门口。
“好,正好饿了。”历飞雨露出笑容,目光扫过张铁手中的碗筷,又瞥了一眼韩立小屋的方向,心中已有定计。
第二天一早,历飞雨拿着那掌天瓶,再次来到韩立的小屋。韩立的脚伤在墨大夫给的药膏下好了不少,看到历飞雨进来,眼神立刻紧张地落在他手中的瓶子上。
“韩师弟,早啊!”历飞雨笑容满面地将小瓶递还给韩立,“喏,物归原主!这瓶子…我还是打不开,邪门得很!”
韩立接过小瓶,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失望:“哦…这样啊,麻烦历师兄了。”
“不麻烦不麻烦!”历飞雨摆摆手,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商人般的精明笑容,“不过师弟啊,虽然打不开,但我越看越觉得这小瓶的材质和花纹不简单!你看这金铜,这绿纹,古意盎然啊!我寻思着…这说不定是件古董宝贝呢?”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诱惑的语气道:“你看这样如何?反正你现在也打不开它,不如…我拿去托周明周叔帮忙?周叔人脉广,认识不少走南闯北的商贾行家!让他找人帮忙掌掌眼,看看这瓶子到底值不值钱?万一真是个值钱的古物,卖了的钱,我只要十分之一当跑腿费,剩下的全归你!怎么样?”
韩立一听,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下意识地想把小瓶藏到身后。
历飞雨似乎早料到他这反应,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哗啦”一声倒在韩立面前的小桌上——里面是十几锭白花花的银子,正是他这二十个月在七玄门攒下的所有积蓄!
“师弟你看!”历飞雨指着银子,“这是我的全部家当!押在你这儿!瓶子我拿走去找周叔问价,无论结果如何,到时候,如果瓶子卖了,银子你收着,卖的钱扣掉我那份再给你。如果没卖掉或者不值钱,这银子归你,瓶子原样还你!我历飞雨对天发誓,绝无虚言!若有违背,天打雷劈!当然,能卖出去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但我保证卖之前会和你说一声。”
看着桌上那堆实实在在、足够普通人家生活几年的银子,再看着历飞雨信誓旦旦、甚至不惜发毒誓的样子,韩立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了。一个打不开的破瓶子,换桌上这一堆真金白银做抵押…怎么看自己都不亏!万一真值钱,更是意外之喜!
“好…好吧!”韩立终于点头,将小瓶再次递给了历飞雨,同时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银子收了起来,“历师兄,我信你!”
“放心!包在我身上!”历飞雨拍着胸脯保证,接过那蕴含着惊天秘密的小瓶,转身走出韩立的石屋。阳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深藏功与得的笑意。真正的谋划,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