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卡洛斯握着那把在歌剧院用了三百年的断头刀时,手还在抖——倒不是怕,是气的。三天前,丝柯克带着达达利亚来枫丹“借”东西,美其名曰“测试公子的新招式需要水神的审判台当靶子”,结果不仅把审判台劈出个窟窿,还在她最宝贝的《历代歌剧名场面集锦》上画了只吐泡泡的独眼小宝,旁边批注:“比芙宁娜的高音还吵。”
“丝柯克!你给我出来!”芙卡洛斯一脚踹开水仙十字院的大门,断头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刀面上倒映出她炸毛的刘海,“别以为躲进深海我就找不到你!当年我连纯水精灵都能训得团团转,还治不了你个玩刀子的?”
她循着水里气泡的轨迹追到海沟,突然被一团窜出来的水漩涡卷了个趔趄。丝柯克的声音从漩涡里飘出来:“哟,水神大人居然亲自扛刀下海?这刀锈了可就不好看了,要不我帮你磨磨?”
话音刚落,一把闪着幽光的匕首从漩涡里飞出来,“当啷”一声撞在断头刀上。奇妙的是,两把兵器相碰的地方竟冒出一串泡泡,每个泡泡里都在重播丝柯克画独眼小宝的画面,甚至还配上了派蒙式的魔性笑声。
“你还敢提!”芙卡洛斯挥刀劈开泡泡,却见刀风卷起的水花突然变成了一群迷你水法,举着小叉子齐声喊:“审判!审判!丝柯克涂鸦罪!”——这是她当年为了活跃法庭气氛设计的小把戏,没想到现在倒成了帮腔的。
丝柯克终于从漩涡里现身,抱着胳膊歪头笑:“急什么,我给你带了赔礼。”她抬手一抛,扔过来个亮晶晶的东西,芙卡洛斯接住一看,竟是用深海珊瑚雕的小像:一个扛着断头刀的水神,脚边跟着只叼着画笔的独眼小宝,底座刻着“最佳损友”。
“谁跟你是损友!”芙卡洛斯脸一红,举刀就要砍,却发现断头刀突然变得轻飘飘的,刀身还渗出水流,在她手背上画了个鬼脸。丝柯克吹了声口哨:“看来你的刀比你懂事儿,它说比起砍人,更想试试劈深海大泡泡。”
顺着她指的方向,远处真的飘来个篮球那么大的泡泡,里面裹着只睡懒觉的深海龙蜥,龙蜥的尾巴上还缠着张纸,是达达利亚的笔迹:“师父和水神大人打架记得叫我!我新练了招‘水刃绕龙蜥三圈再帮它盖被子’,保证不拆东西!”
芙卡洛斯看着那泡泡里打哈欠的龙蜥,突然觉得手里的断头刀有点沉。丝柯克突然凑近,指着她的刀面:“你看,它自己都笑了。”果然,刀面上的反光扭曲成了个滑稽的笑脸,还溅出几滴水花,在她手背上写了个“玩”字。
最后,那场“追砍”变成了三人一蜥的深海泡泡大赛。芙卡洛斯用断头刀精准劈开飞过来的泡泡,丝柯克用匕首给泡泡雕花,达达利亚则忙着用水刃给龙蜥当枕头。直到夕阳把海水染成金红色,芙卡洛斯才突然想起什么,叉腰道:“喂!我的审判台还没赔呢!”
丝柯克抛着珊瑚小像笑:“下次让公子用冰元素给你冻个水晶的,比原来的结实。”远处的达达利亚举着水刃大喊:“还要刻上‘芙卡洛斯大人永不炸毛’!”
芙卡洛斯挥了挥断头刀,刀风卷起一串泡泡,每个里面都映着她翻白眼的样子——当然,嘴角偷偷翘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