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们见得白起如此,纷纷一拥而上,人人都好似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一般。
而头领歪打正着心中却升不起一丝的喜悦,反而看着虞靖南逃跑渐渐消失的身影而发愁着。
若是让他跑了,这件事彻查下来,二皇子突然出现,那么一切都完了。
就算昭文皇帝不杀他。
太子在经过牵连必定也会降罪怨其办事不力。
向天子这般的魔鬼脾气,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追着杀,更何况是他这个小小的头领。
一想到这,头领额头上已经落下了豆大的汗珠。
来不及思考!
来不及反应!
白起被锦衣卫死死压制的两秒后,头领赫然狠狠一鞭。
马匹受到疼痛如同穿出的箭一般赫然穿过众人,驰行在大街上。
经过锦衣卫身边的时候还赫然大吼道。
“别管这个莽夫了,抓人要紧!”
此一言令下。
那些摸到白起的锦衣卫径直转变了方向,跟着飞马纵横的头领步行而去。
赵庄成身站在府门当前一言未发,只是呆呆的看着。
不一会便有了两个锦衣卫前来道。
“赵大人,今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你怕是难以去辽东了,跟我们走吧!”
“去……去哪?”
“沼狱!”
赵庄成眼望着虞靖南逃跑的方向叹息一声后,便跟着锦衣卫去了。
与此同时的虞靖南已经慌不择路。
赵庄成方才的路线不断在他的脑海回荡着,更可怕的是身后头领纵横的马蹄声好似就在附近无处不在。
这一声声的马蹄声仿佛没一点声响,都在挑动着他的心弦。
往左再走两百步……
断桥流水……
虞靖南抬头一看,果然与赵庄成所言的一般,前方确实有一座断桥。
这桥原来是前朝的送民桥。
其意是官府抚民,以及各地官司的人来京城的时候,要经过此桥,接受百姓群观。
其意是希望这些官府的人下发到各地的时候,能够秉公执法,爱国爱民。
可前朝后期却远远偏离了这个标准,反而越发的暴虐。
四处民生暴动,流言四起。
百姓民不聊生,食不果腹。
朝廷发下去的救灾粮食也被层层的官员给私吞,到百姓手里的只剩下一些草皮树叶。
无力无能的人看到的是天下已经落败,朝廷也已经衰败了。
而那些尚有野心的人看到的却是天下即将进行前所未有的大洗牌,天下争霸就在此刻。
当今昭文皇帝虞光宗也是这众多野心蓬勃的一份子。
当各地暴动之时也间接形成了群雄割据的时代。
这时代整整持续了三百多年!
最后由虞光宗一统天下,改元开国。
而他在巡视京城的时候见到这座桥,便心觉当时那段民不聊生的历史。
于是为了安抚民心,特意让人将此桥给摧毁,另外在一处建起了新桥,取名为《容生桥》
意为虞朝可容天下民生!
虞靖南四处张望,才见得此桥不远,便迅速通过了断桥。
紧随其后的是头领以及步行的锦衣卫。
因为京城虽然四通八达,但是基本道路只有这么几条,看着虞靖南大致逃跑的方向便知道他大概去了哪里。
可现在不行了!
因为经过断桥之后便是居民地,这也就是为什么前朝的桥叫送民桥。
官府的人要经过居民地,受京城百姓人人观看,虽然有那么一些像演出的吗楼,起码寓意还是不错的。
断桥之后的道路错综复杂,全都是通幽小道,可以通往任何地方。
不过头领可以确认的是虞靖南他出不了京城。
因为京城门有守卫把守着,如无特令,虞靖南是万万出不去的。
“一共跟来了多少人?”
后面的锦衣卫环眼看了看,大致查了查人数道。
“禀头领,目前一共有四十多人,不过后面我们的援军马上就来了。”
“呵呵呵!二皇子,我看你往哪里逃!这三巴掌之辱,若是不报我誓不为人!”
头领听闻锦衣卫所言,心里暗自庆幸,现在这如同是猫抓老鼠一般容易。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四十人分成四队,朝各处进行检查,不要遗落任何一个角落,每家每户都要搜查,一定要快!”
“你!”
头领随即指派了一个锦衣卫言道。
“你现在拿着天子令牌,速速去抽调锦衣卫,能调多少算多少!”
“你!”
“你就在此地等候援军,指引方向!”
“诺!”
“其他人跟我走!今日势必要抓到二皇子!”
“诺!”
锦衣卫大员开始大肆搜查起了这个居民地。
身在其中的虞靖南自然也听到了动静,所以一直在悄摸前行,十分谨慎。
可头领的意思就是让虞靖南知道自己在动用所有的力量在抓捕他。
让他胆战心惊,乱了方寸。
虞靖南心中此刻还是毫无波澜的,因为锦衣卫接到的命令是每家每户的搜查,短时间还是跟不上他的脚步。
接下来是经入檀巷。
“m的,檀巷在哪啊!这也没个标牌!”
虞靖南兜兜转转实在是找不到这个所谓的檀巷,无奈只好询问路人。
“檀巷?”
“我从来没听说过啊!”
虞靖南大惊!
怕不是赵庄成记错了地名啊!
令虞靖南更没想到的是后面的锦衣卫搜查竟然如此之快。
恍惚之中。
他似乎都能听见后面锦衣卫的脚步声,可能是由于过度紧张导致罢。
“您再好好想想,这地方真的没有一个叫檀巷的小巷子吗?”
“妹有啊!我在这生活几十年了也没有听过哪条巷子叫檀巷,还怪有情调嘞这名字。”
“不是大哥!你这口音真的在这生活了几十年吗?”
“那还能有假?我祖祖父父从北边搬过来就住在这,到我爹那一代……”
虞靖南赫然将其打断道。
“行行行!你不用说了……”
接着虞靖南又心觉一计,便把刚刚赵庄成给自己的那个木牌子拿了出来。
上面牌坊两个字虽然暗淡,却依旧清晰可见。
“那你知道这个牌子上写的牌坊在哪里吗?”
那路人接过了牌子眼睛咪成了一条缝言道。
“这嘛也!牌坊?”
那路人随即又摇了摇头道。
“我从来没听过这嘛呀,不过这边倒是有个落石坊,不过那里是养孤儿的地方,估计不是你说的牌坊吧?不过城东那边有个青丝坊估计是你想要去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