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言简意赅:“你给我想出个办法,能让楚王以后安心辅佐青雀的办法。”
长孙无忌听到这话后,一脸为难,内心嘀咕。
这哪能有两全其美的事。
他们为了皇位会拼死拼活的。
陛下,你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不过,或许可以这样。
长孙无忌目光闪烁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好说辞,当即避开那个问题,说出了心里话:“陛下,那这样只能选。”
“选什么?”
“选晋王(李治)当太子。”
没有怎么把李治放在心中的李世民,微微眯起:“晋王?!雉奴他!”
“对,陛下。”
长孙无忌开启了他的长篇大论:“天上那个?”
“天幕。”
“哦哦,对,天幕。”
“天幕上所说,吴王(李恪)会被后世所迫害。”
长孙无忌用委婉的态度说:“这说明魏王可能处理不太好。”
“那只能是选宽厚仁治、有孝心的晋王了。”
此刻,长孙无忌还不知道,将来吴王李恪之死会是跟他有关。
李世民微微动容,好似被他说通了:“孝心?”
“是啊,晋王有孝心!”
长孙无忌为了长孙家的未来拼了,直言道:“而魏王,孝不是他的长处,才学才是他的长处。”
回想了魏王平日的行为后,李世民颔首一下:“嗯!有道理。”
而一旁的房玄龄如坐针毡,压根是不想再听下去了。
这种事让我听见,不太好啊!
这时,李世民望向一直沉默寡言的房玄龄,要把他拉下水。
“玄龄,你的意见呢?”
房玄龄恭敬道:“陛下!老臣遵陛下的意见。”
“你啊你啊!真是太滑头了。”
良久,李世民还是没决定下来,讲道:“罢了罢了,太子此事后面再议吧!”
“这次来聊聊民间。”
“关于民间言论,你们有何办法?”
他又开启了新话题。
房玄龄闻言,心中悬着的大山终于是卸下了。
长孙无忌听此,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的这一番努力,成功让李治出现在李世民的眼中,让李泰未来的太子位子不保。
而下一秒,又听李世民这样讲,赶忙说道:“陛下,民间言论,要禁。”
“不然皇家威严会散一地。”
起个调子的李世民,淡淡道:“哦?”
“如何禁?”
长孙无忌眼中发狠:“公共场合议论者,入大狱!”
“私下议论者,平民者,罚三金,高官、宗室者,罚百金。”
“这样以苛法来断绝民间言论。”
房玄龄这时要出声了:“不妥不妥,太苛刻了。”
“这样不仅会激起民愤,而且还会让有心人借此攻讦官员,造成大乱。”
长孙无忌看向他:“那司空大人,有何高见?”
房玄龄:“这。”
“堵不如疏。”
“不如。”
李世民不知为何,听着这种事特别感到心烦,或许是今天发生的这些大事导致的。
“好了好了。”
“你们去联合其他人,私底下讨论出一个可行之法来。”
“然后呈上来,交给朕看。”
“你们现在退下吧!”
长孙无忌与房玄龄纷纷躬着,应道:“是,陛下。”
片刻后,李世民见他们起身,想到了某事,说道:“等下,记得让百官退朝,今天就不开朝会了。”
“去吧!”
“是,陛下。”
李世民瞧着他们离去,叹了叹气。
“头疼。”
接着揉了揉额头,继续闭目,思虑太子之位的事了。
……
数个时辰后。
不仅各个地方贴上了告示,而且还有士兵在大声喧哗。
“陛下下令,不得有人公开议论天幕,违者罚一金……”
此时此刻,楚王府的大门处也格外热闹。
时不时有人前来,以性命为赌注,来博一个前程。
但都被薛仁贵等人给打发走了。
对此,这个时候的薛仁贵政治上不是很成熟,因此很是好奇为何要打发前来投靠之人。
“殿下,为何殿下不收了他们。”
“在仁贵看来,有些人还真的是有些学问的。”
“收下他们,殿下也有了个美名。”
正在书房内的李宽,一边翻看着兵书,一边回答道:“这你就不懂了。”
“这个时候,要低调。”
“让这股风波尽量淡下来。”
“越高调,那死得最快了。”
“再说了,现在入府求职之人,太过于鱼龙混杂,心思甚重。”
“收入府中,不仅加大安危,也容易出事。”
薛仁贵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属下知道了。”
“你啊!下次不仅要多兵书,也要学点朝堂知识。”
“以后还有用到你的时刻。”
“毕竟我未来能倚仗的只有你们几位了。”
这一刻,李宽还不忘记给身边人画大饼呢!
薛仁贵听出了格外弦音,立刻喜出望外,回复道:“是,殿下。”
“仁贵,必定会依照殿下所说的去多多学习的。”
在他看来,楚王去了皇宫一趟没事,那么代表陛下有了改储之意。
那这样楚王未来极大可能登基,所以这时候,为了自家的将来,一定要牢牢表示忠心。
李宽看着未来的大将薛仁贵毕恭毕敬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
不枉费这些年来,他尽心尽力的为薛仁贵处理好家庭之忧,甚至提拔上来,亲自教授。
李宽接着叮嘱了起来:“对了,记得,现在楚王府的餐食要经过严格程序的检查。”
“还有守卫之类的,晚上要多安排巡逻。”
“不如这样,让他们辛苦点,实行两班倒。”
“当然,待遇也要提高。”
“王府的每个人每月报酬翻一倍,吃食也多加肉。”
“还有严禁喝酒,喝酒容易误事!”
“还有,这封信,你派信得过的人,悄悄送到王妃手中。”
“一定要让她小心。”
“这个时候盯梢的人,很多。”
“或许你可以明面上用数封信来迷惑盯梢之人……!”
薛仁贵接过信,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属下这就去办。”
“嗯去吧!”
李宽瞅着他离开,眉头微皱,心中呢喃:“这件事还是发生太突然了。”
“一些幕僚都没有跟过来。”
“手下除了薛仁贵外,无可用之人。”
“有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算了,不想这个,船到桥头自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