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这体温。
一定很下火的吧?!
还下面给我吃…自己吃了是当人还是不当人?
林佑低着头,回味着刚才肌肤触碰的那一刹舒爽,拿着筷子一直搅动碗里的乌冬面。
正常来说,男人体温要比女人的体温低一点。
因为男背为阳,女腹为阳。
所以,他有些吃不准,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代表什么。
吃不准,这面,就不知道能不能吃。
“佑君,是不合胃口吗?”林白韧雅小心翼翼问道,语气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迁就味道。
林佑想哈哈笑,随即又像鸭子被掐住脖子木着脸:“欧卡桑做的面怎么可能不合胃口,只是担心小雅这个年纪,无法承受如此严重的打击!”
“那就暂时不告诉她吧,其他事情……就拜托佑君了!”林白韧雅眼眶一红,轻轻擦拭。
想到未婚妻和义母相似的面容,林佑放松下来对着面吹了下,拿起筷子呼噜噜吃着,含糊不清说道:“欧卡桑太客气了,我答应过父亲大人守护这个家,都是我该尽的义务和责任。”
“……”
一碗面吃下。
林佑走进养父书房,放好银行本票,与林白韧雅打了招呼,立刻出门。
他不怕义母非人,就怕自己不当人。
毕竟,大阪的夏天很热,人容易上火,林白韧雅能当空调用的体温,里面可能水很深,自己太年轻,未必把握的住。
当然,他最怕的其实还是藤原彦宏以及他背后三水会那帮人。
能混到三水会的三和财团经理可没有一个善茬子,普通人瞬间就能被淹死。
4:48分。
今天是周六,必须在周日之前成为九条真佑。
没有条五摄家继承人的身份,自己根本搞不定养父自杀!
林佑看了下手表,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一路离开别墅,余光瞥了一眼道路一侧的树荫下。
一辆破旧的尼桑轿车内,坐着一对看起来是情侣的年轻大学生男女。
见到林佑的动作,女生低声说道:“这家伙好像在等车。”
“根据重返现场概念,我敢打赌,这家伙是想回事发地点,或者与真正的杀人凶手接头!”二级男巡查,看着手里的犯罪心理学书,现学现用。
对讲机传来宫本警部的声音:“小鹿跟紧他,看看他打算去哪,都见了什么人,这家伙会难对付,务必保证不要跟丢了。”
“影缝之术,八尾续行奥义启动。”小鹿目光灼灼,扣上墨镜,脸上充满严肃。
林佑站在路边等着出租车,耳朵听到百米开外的声音,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什么沙雕影缝之术,八尾续行!!
出租车在面前缓缓停下。
小泽柰子低声说道:“小鹿,快跟上。”
“请对我有信心吧,即使再狡猾的猎物,影缝之术面前,这家伙的影子也无处可逃!”
轰!
尼桑老爷发动机启动,迅速跟上前面的出租车。
十五分钟后。
三人前后抵达JR大阪站。
林佑闲得无聊,随意走到去东京的站台,假装情侣的两名巡查,立刻买了东京的车票。
一辆高铁驶来,林佑假装上车。
两人飞快提前上去。
车辆开动还有一分钟,林佑装模作样,一脸警惕看了下四周,迅速下车,离开东京站台到了去往京都的站台。
“可恶!这个家伙真是大大的狡猾,快,跟上他!”小鹿飞快下车,一路急跑,骂骂咧咧。
小泽柰子擦汗,压低声音:“警部大人说得对,这家伙果然狡猾!刚才的假动作上车绝对是反侦察技巧!我大学刑侦课学过这个,叫狐步脱壳术!”
被戏弄的愤怒钻入耳中。
林佑忍不住一乐,任由二人跟着,坐上去往京都的新干线。
十五分钟后。
高铁抵达京都市。
在出站口坐上一辆出租车,林佑报了地址:“南区西九条池中内町。”
“师傅,请跟上前面那辆车,拜托!”
小泽掏出警员证,脸上汗水滚滚流淌,搭档一言不发,眼神灼灼,盯着前面的车子。
之前在站台被玩弄了一次,两人现在压力很大。
不过,跟踪好像顺利起来,前面的出租车一路平缓行驶,抵达九条池中内町。
“这个家伙也不过如此,一定是之前以为甩掉了我们呢!柰子前辈,现在你相信,在影缝之术·八尾续行面前,狐狸也要变成烤狐狸了吧!!”
“这么鬼鬼祟祟怕被人跟踪,我感觉,真相就要出现在我们眼前。”
听着后面两个白痴嘀嘀咕咕。
林佑在一处卖刀的地方,买了把武士刀。
“快看,快看。这家伙买了把刀,不会是打算彻底灭口,毁灭证据吧。”
“记录时间地点,目标购买武士刀,型号是……是‘关孙六’!最少需要三十万円这么贵的啊!”
小泽柰子迅速拿出行动电话:“课长!紧急情况!目标购买一柄‘关孙六’打刀,根据《暴力团对策法》第三条和《铳刀法》备案条例,他根本没有持刀资格登记!可不可以勾留?”
“我懂了!柰子前辈!他买了把刀,一把肯定是准备杀人灭口!”
“白痴!30万円的刀用来杀人灭口?如果他真敢用这刀‘处理’什么人,刀鞘上的‘孙六’铭文就是铁证。”
宫本怒喝的声音传来,还没等他继续交代,行动电话传来惊呼。
“他好像要进一处规格很高的家宅,我们大概无法继续跟踪!”
“……”
此刻。
林佑拎着刀,站在一处屋檐翘脊的唐代风格建筑前。
这里就是他出生的地方——九条家。
当然,九条和麻将没什么关系,五摄家作为藤原后裔,从近卫,到九条、二条,一条,鹰司家,分别是按照各家曾经距离京都皇宫的居住区域取名。
明治维新后,五大家族的宗主都被任命为了公爵。
算是日本最顶尖的几大华族之一。
正值初阳升起。
林佑一身白色西装,迈着大步,跨入院内。
穿过熟悉而陌生的庭院,踩着木桥栈道,来到一处宽敞的草坪,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手握武士刀,身着黑白花纹和服,哈衣哈衣劈砍木桩。
他手臂沉稳,中气十足,每一次劈砍,都发出巨大的声音。
突然,被人注视的感觉传来,他回头一看,便见到一个比自己高半个头,身着笔挺西装,手握长刀的俊朗青年。
九条利久收刀入鞘,深色淡然说道:
“真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