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在何大清的屋子内喝了快两小时,该是时候散了。
“老何,今儿咱们就先喝到这儿。”闫埠贵的酒量不怎么行,那瓶柿子酒他也就喝了不到三两的样子,整张脸就已经红的不行。
他指了指自己那张满是酒红的脸,接着笑道:“今天这顿饭实在是太美味了,老何你的手艺还真就不是盖的。”
“老闫,以后我家雨水还请你多多关照关照!”
见闫埠贵起身,何大清也立马站起身来,接着提醒道。
“雨水这孩子打小就很乖,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照顾她的。”
闫埠贵现在虽然已经喝的有点高了,连呼出来的气儿也都带着浓烈的酒味儿。
不过他对雨水这孩子那还真不是为了捧何大清的臭脚,而故意说的假话。
他是真心喜欢雨水这个孩子。
谁让闫埠贵跟何大清一样,也是一个女儿奴呢。
“傻柱,还不赶紧扶着你闫叔,送闫叔回屋去,要是摔着了我唯你是问。”
有了闫埠贵的这句话,何大清才算是将心给放了下来。
毕竟闫埠贵这人虽然抠门儿,但至少言而有信。
他说了会照顾雨水,那就一定会照顾雨水。
于是何大清把头一扭,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何雨柱,催促道。
“闫叔,当心点!”
何雨柱随即也跟着站起身来,扶着闫埠贵走出了屋子。
“傻柱,你今儿做那道白扒鱼肚,简直是绝了!”
在回前院的路上,也就这么几步路。
可闫埠贵还在回味先前吃的那道谭家菜。
刚才在饭桌前听说是何雨柱做的,更是忍不住夸赞了起来:“傻柱,好好学,好好干!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了不起的高厨。”
“承您吉言!”
即便何雨柱知道,闫埠贵的这番话是用来吹捧自己的。
但是何雨柱还是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没办法,这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
“嗯?”
搀扶着闫埠贵,何雨柱二人几步路便走回了前院。
可也正是这个时候,外院的大门突然走进两道人影。
慢慢的,这俩人的模样便映入了何雨柱、闫埠贵二人的眼帘。
“老刘……”
闫埠贵扶了扶镜框,这才确认正朝着自己走来的人是后院的刘海中。
跟在刘海中身旁的则是他的大儿子刘光齐。
岁数方面跟何雨柱差不多大。
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呦呵!”刘海中在见到何雨柱居然搀扶着满脸酒红的闫埠贵时,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冷笑来,“这今儿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这何大清跟闫埠贵几乎没什么交集。
何大清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
闫埠贵也是出了名的抠搜。
这俩人一直都不对付。
怎么今儿闫埠贵却是跟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走到了一块儿?
而且这一眼就能看出来,闫埠贵是在何雨柱的家里喝的酒。
“老刘,你……你你你这是什么话?”
闫埠贵没好气儿的白了一眼刘海中。
他现在只想尽快回到屋子洗漱一下,不想跟刘海中多费唇舌。
于是闫埠贵扭头给了何雨柱一个眼神,示意不用搭理刘海中,咱们走人。
“既然都喝上了,要不再去我那儿坐坐?”
刘海中倒也不是特别关心这闫埠贵咋就跟何大清好上了。
但是今儿自己这边好事发生,得找个人吹嘘吹嘘。
正好闫埠贵刚喝过酒,跟自己的关系平时也还说得过去,最主要的是这老小子嘴巴大,一会儿就能把一件小事儿传遍整个院子。
“怎么着?”闫埠贵扭了一下头看了看刘海中,接着眉头一皱,“听说你最近在考‘五级锻工’,你现在才回来,难不成你已经……”
“说起,这五级锻工的考核还真是难。”
一提到这事儿,那刘海中可就来了兴致:“还好今天刘家先祖保佑,让我勉强通过了考核,拿到了‘五级锻工’的职称。”
“呵呵!”
听到这儿,原本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何雨柱立时发出一声冷笑。
怪不得刘海中这老小子这么晚才回屋。
敢情是去工业部那边考核去了。
一见到闫埠贵便邀请他去后院坐坐,摆明了是想显摆一下嘛!
果然,这嘚瑟之风不管是哪个年代都能吹起来。
“傻柱,你笑什么?”
站在刘海中身旁的刘光齐,他可是刘家的“嫡长子”。
即便刘海中信奉“棍棒教育”,但却是对自己的嫡长子从不动粗。
因此,刘光齐的性格从小就很叛逆。
现在十七、八岁,更是年轻气盛。
自然见不得何雨柱在自己父亲面前阴阳怪气。
“我笑什么关你屁事!”
何雨柱也不惯着,直接眼珠子一沉,反怼道。
“你这混不吝的东西,信不信我……”
“干什么?干什么?”
刘光齐见势就要跟何雨柱干上一场,但下一秒就被闫埠贵给挡了下来。
但是跟刘光齐,闫埠贵可没什么好说的。
因此闫埠贵的眼珠子快速转向了刘海中,提醒道:“老刘,这要是真打起来,对你可没什么好处,你可得想清楚了!”
“……”
闫埠贵的话倒是提醒了刘海中。
论打架的话,这傻柱从小跟随何大清,学了好几年的厨艺。
这常年颠勺的傻柱,打架方面还真不是同龄人所能相比的。
即便自己的儿子刘光齐年长傻柱一两岁。
“光齐,给我回来!”刘海中可是稀罕得很自己那大儿子,于是急忙喊道。
“傻不拉几的东西!”
刘光齐虽然退了回来,但那张嘴依旧恶臭至极。
“谁的嘴这么臭?”何雨柱又不是聋子,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于是当即怒怼了回去,“有爹养没爹教是吧?”
“你……”
“行了!”刘光齐瞬间被气炸,刚想骂回去,但立马就被刘海中给喝断,“光齐,你妈还在后院等我们呢,咱们走!”
“哼!”毕竟是自己的老子,刘光齐纵使内心有再多的不爽,也只能强行忍下。
一声冷哼之后,刘光齐只得阴沉着一张脸,跟着刘海中回了后院。
“这个刘海中晋升‘五级锻工’之后,只怕是以后见到老易,他都能嘚瑟起来。”
看着刘海中父子俩逐渐远去的背影,闫埠贵这舌根子也跟着嚼了起来。
“可不是嘛!”何雨柱嘴角一翘,接着冷嘲道,“这种官迷一旦得势,那尾巴直接就能翘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