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菱香露出几颗雪白整齐的牙齿，颤着软软的身子妩媚一笑，推着雪晴的肩膀：“嘻嘻，快，小蹄子，安二爷要帮你量一量腰呢。”
“谁稀罕！”雪晴噘着嘴，鼓着两丰盈的颊，剜了一眼秦稚川，便气呼呼往外走了。
菱香冲门外呶嘴：“小蹄子，脾气这么爆！小心以后当姨娘的时候，被主母打嘴！”
说完，她冲秦稚川莞尔一笑，笑中天然带着娇媚：“二爷……雪晴性格一直如此，你别跟雪晴计较噢……”
“无妨无妨。”
秦稚川对雪晴的性格有所了解，虽然躁烈且刚直，但优点突出——做事一丝不苟，大大小小的事，都能安排妥当，而且刺绣能耐高，破损了的礼服都能补缀。母亲正是看中了她诤直的性子，才将她派到秦稚川的房里，准备养着当姨太太。
“菱香，你过来让我量一量腰。”
“啊？安二爷，你今天怎么了？平时脑子里不都是想着行侠仗义么？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
“关心一下你呀。过来。”
菱香在原地咬了咬下唇，最后慢慢移到秦稚川面前。
“人这么丰腴，腰却这么瘦？真是造物主的奇迹……”
秦稚川惊奇不已，将菱香拉入怀里，往上面量了量。
菱香身体失衡，吓得眼睛瞪大，显出惊险来，又感觉一条滚烫的什么东西，擦过胸口，她心脏砰然跳动，雪白的脸颊，倏然浮现烧红的云霞：“少爷，你真是坏死了！”
“少爷……不能乱来！不能乱来！”
虽然夫人已经交代过了，成年的少爷，应该生养孩子了，可菱香还是羞涩拒绝着。
“想什么呢？小菱香，我这么正派的少爷，会胡来吗？是你想歪了！看不出来啊，小菱香，你心里居然有这么多坏念头！你才是涩女！”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菱香急得耳垂都差点滴出血来，连珠炮打出否认三连，且用力推着秦稚川的胸膛。
“你看你肯定胡思乱想了，不要慌，少爷就是闻一闻你身上是什么香味。”
“我从不擦脂粉香水！没有香味！少爷是狗鼻子！”
菱香窘迫得鼻尖渗出细细的晶莹汗珠。
“有的有的，有轻轻的香味，我很喜欢。”
菱香突然停止了挣扎，好像知道自己要融化了，只是含情脉脉，扭过头去，看向窗户上映着的花枝……
花影在窗纸上摇曳，一枝在上，一枝在下，当风摇曳不停。
其实人类的本能行为，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艺术！这种艺术，引领着两个相爱的人，将尘世的道德与约束抛到九霄云外，直达忘我境界！
在这种忘我之境中，菱香得到了少爷的力，得到来少爷送来的爱和幸福，得到了一个生猛灵魂移植到内心深处的满足……
……
“少爷，你喜欢菱香的腰么？”
“喜欢。”
“我这腰就是为你这一双手生的呀……安少爷……”
此时此刻，这手正要向上去旅行……菱香却忽然环抱住秦稚川的脖颈，用力用力再用力，尔后又像是被化去了骨头，软绵绵垂下了双臂……
秦稚川又闻到了那种奇异的香味，浓郁得直冲天灵盖，令他舒适。
他深深吸了一口香气，拥着菱香睡下，只觉得这是前所未有的一场好觉。
……
一个多时辰后。
有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啐着什么。
“呸！不要脸，羞不羞！”雪晴打起软烟罗帐，用葱指擦了擦丰盈的脸颊。
菱香慌忙钻进薄被。
“都听到了！看到了！小蹄子！这么急着当姨娘！当姨娘的感觉好不好呵？”
“雪晴别取笑小丫头了。快去帮我打温水来。”
“哼！倒是会使唤人！”
没好气剜了一眼，雪晴鼓着脸颊出去了，不一会儿了，左右各拎着一大桶水来。
“姐姐，你这次伺候我，改明儿我伺候你。”菱香说着软话，同样也带着某种打趣。
雪晴却脸颊一鼓：“呸！谁要你伺候，我可不像你，不知羞。”
菱香妩媚一笑：“总有你当姨娘的时候。话不要说太满。”
秦稚川也笑了：“对头，你们要当同杆共哭的杆姐妹才是。”
雪晴语塞，知道菱香在打趣自己，少爷的话也听着不像好话，便鼓着脸颊又一次气呼呼的跑出去了。
“雪晴这性子真有意思。”
秦稚川忍俊不禁。
起身洗漱，整理好衣冠，捧着菱香，眼眉唇颊吻了好几回，才分别出门。
走出内屋时。
雪晴正在逗弄小幼枭，看到秦稚川，漂亮的剜了一眼，又鼓起了丰盈的颊。
“哈哈。”
秦稚川也不恼，反而放声一笑，满脸都是神清气爽和神采奕奕。
来到庭院。马车已经不见了。看看日头，约莫着已经过了午休时间。不消说，一定是武父按时上班，用去了马车。
于是他便步行来到大理寺。
一进大理寺。
众位官吏又是无比热情地招呼他，搞得他很是炙手可热的一样。
礼貌性地一一回应后。
钻进卷宗室。
一个个卷宗，哗啦啦翻过。
长安城最为谜影重重的‘信息’，尽数纳入心底。
“卷宗其实写得不太好，很多细节被忽略了，没有这些细节，是破不了案的。”
“如果案发后不久，我在的话，说不定就破了。”
秦稚川心中暗暗摇头，在科技不发达的时代，细节为王！
但大理寺的官员，并不知道哪些细节能侦破命案，比如今日清晨的案件——他们不知道醋酸和蓝帆的性质，更没有注意到鸡蛋散发酸味的诡异之处，压根不会记录这些细节。
恰恰这些丢失的信息，是破案的关键！
所以哪怕秦稚川，也不能靠着卷宗就破案。
只能借卷宗来揣测出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
在六星皮肤【无微不烛】的加持下，他也确实有不少收货！
“嗯……这确实是了解偏门信息的上好渠道……”
秦稚川的意识缓缓飘上高空。俯瞰着整座长安城。
如同开了一张三维立体的地图。
每一个案发地点，都在地图上标记。
几个可能藏着窝点的区域，在地图中凸显出来……
忽然。
卷宗室的廊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武家小二爷呢？安二爷是不是在卷宗室？”
“安二爷，快快快，李大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