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红楼大观园过于硬核 第3章 铁马惊雷动扬州

作者:陈皮味橙皮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6-30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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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三十二年。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在大街上睡了一觉的宋辞猛地睁开眼。

眼下的他躺在一片泥泞的官道上。

瞅见这一幕,他愣神许久,随后仔细观察起这些复古的街道。

良久。

恢复过来的宋辞跌跌撞撞地沿街而行。

青石板街上,绸缎庄的伙计高声吆喝新到的杭罗。

茶肆里飘出碧螺春的清香,混着街边油炸桧的焦香。

远处的漕船码头,脚夫们赤膊扛着苏绣、徽墨,号子声与算盘声交织。

忽一阵环佩叮当,几个戴帷帽的闺秀踏过二十四桥。

她们以团扇掩唇娇笑,惊起画舫上白鹭齐飞。

街边茶楼说书人醒木一拍:“这扬州城啊,银子砌墙,胭脂染河!”

一队古装打扮的差役正押送着几辆囚车,车内传来女子压抑的啜泣。

瞅见这一幕,宋辞下意识低头,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粗布短打,整体像胡服。

但怀中却紧紧贴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他拿出来一瞧,只见上面刻着:忠义亲王嗣儿宋辞。

记忆如潮水涌来。

他不再是那个退伍游历的军人,而是大周朝宗室子弟,忠义亲王的血脉。

换言之,是宋辞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当宋辞发现自己在红楼的身份后。

他实在是忍不住嘀咕一句:我本想跑部钱进,殊不知我是个皇族。

但是……

下一秒他就蹙起眉来。

根据回忆得知,他父王在景和二十六年因罪先褫夺爵位,再削爵为民。

回忆至此,宋辞略显忧伤。

要想进部,看来只能自谋出路了。

正此时,宋辞头昏脑涨,好一阵儿才恢复过来。

而诡异的是,他的意识深处,竟浮现出一座云雾缭绕的园林。

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大观园。

宋辞茫然地缓缓站起身,雨水顺着下巴滴落。

“所以……我的房车大巴变成了大观园?”

“好像这也不亏,毕竟园内可以种菜。可是,这园子可经得起官府丈量?”

仿佛回应他的疑问,园内远处的天空突然闪过一道光亮。

那辆豪华大巴突兀地呈现在大观园内一角。

让宋辞咋舌不已的是,他的目光可以穿透大巴。

车内全是他旅行时的衣物摆设,就连来不及丢的前女友全新贴身衣物。

以及那些丝袜都在……

宋辞:……

最要命的是,那箱贴着‘前女友买’的丝袜竟飘得满车皆是。

而大巴车前面的铭牌变成了:太虚幻境·巡天辇。

再下面刻着一行字体:Made in Tai Xu Huan Jing。

宋辞犹记得,当年的他可是在街上足足愣了许久。

大观园里除了原有的建筑和大巴。

还有他骑过的那辆凤凰牌自行车,以及五种颜色的泥土。

……

景和三十三年,夏,扬州巡盐衙门。

时值御史林海嫡妻病逝一个月。

经过一年物色,宋辞于今天推着自行车登门拜访林如海。

林如海盯着院中那辆古怪的“圆轮铁马”,眉头微蹙。

“宋公子,此物……当真能自行奔走?”

宋辞嘴角噙笑,坐上去单脚一蹬。

车轮碾过青石板,在庭院里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林大人请看。”

他双手离把,任由车身倾斜,却在即将倒地时猛地一扭腰,连人带车稳稳刹住。

“彩!”

廊下师爷击掌喝彩,他那双清澈明净的眸子里,散发着明亮的精光:“敢问宋公子,此物如何得来。”

宋辞拱手回道:“先生请了,未学三年前去了一趟南洋,在荒岛边碰见一艘沉船,这铁马正是我从沉船处所获。”

“原来如此。”衙门师爷捻须颔首,仔细打量起那架铁马。

林如海却盯着车辙留下的浅痕若有所思。

“林大人可知北漠骑兵为何能纵横边关?”

宋辞说着,随后把车停好,来到廊下以指尖蘸茶,在地上画出一道直线,然后是一圈圆轮。

“因其一人三马,来去如风。”

“而我大周驿卒,跑垮三匹马也难及胡骑单程。”

林如海凝视着地下两个圆轮,感叹道:“宋公子此物……确实无须吃食喂养。真个妙哉。”

“一辆车,日行百二里,不饮不食。”

“若用于边关驿道……”

林如海说话间,他的双手已经按住车轮,双眼直视宋辞:“宋公子,你究竟想要什么?”

闻言,师爷亦是好奇地望向眼前这位少年。

夏风穿过回廊,吹动宋辞额前碎发。

“肃州卫的荐书。”他直视林如海,认真道,“我要亲手会会那些劫掠商队的胡骑。”

……

一个月后,宋辞背着行囊离开扬州。

随身的侍从只有六人,这些人都是忠义王府的家奴。

也是跟着他从海外归来的随从护卫。

城门处。

林如海青袍微动,推着那辆铁马相送。

自行车铃铛下刻着一行简体字: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这奇怪的铁马甫一出现,顿时惹来守卒和百姓们的频频观望。

但因推马的是林御史,故无一人敢上前问询。

至城门外,林如海亲自递过一封火漆密信:“宋公子,持此去见肃州朱副将,他欠姑苏林氏一个人情。”

又指示师爷奉上一千银票:“公子勿要见笑……这笔钱,权当买下公子的铁马费用。”

……

两年后。

肃州大营里,宋辞策马冲锋,身后烟尘漫天。

宋辞白日练弓马,深夜却以神识漫游大观园。

扬州林宅。

黛玉偷偷推动自行车,车轮转动间泛起晨光。

小雪雁追在屁股后面呐喊:“姑娘,小心,小心。别摔了。”

“莫要担心,我已经骑熟悉了。”

“再说了,父亲说辞大哥有意投军,这铁马是他送给我的。便是摔了也无妨。”

“咦,这些字体……”

黛玉发现车座下刻着不认识的字体:Made in China。

她原以为是梅德印的西域文字,便也不在意。

内院书房。

林如海展开摘抄的边关塘报,指尖划过“宋辞阵斩三名千夫长,晋斥侯营千总”的字样。

“可惜了,牧之这辆铁马,无论如何都制造不出来。”

“不过,玉儿也该是时候启程神京了。”

身后的师爷颔首称是:“老爷说得是,若不是牧之提醒,老爷婉拒史老太君,特意让大姑娘在家制孝两年,怕是老爷必遭奸人攻讦。”

……

景和三十六年六月。

雷雨初歇,宫门外仍湿气未散。

内廷忽传圣意:诏令宗人府重修宗牒,将当年忠义亲王褫爵一案另立附录。

另昭告“事涉误听,忠义亲王即日起赐还亲王爵,宋烨承爵,任宗人府右宗正。”

此诏刚出,满朝皆哗。

几位紫袍大臣交换的眼神里,分明藏着十年前御书房那夜相似的惊惶。

世人只道此案翻转,是因御史联袂林如海所上的那道《雪冤疏》。

疏中‘两淮盐引账册现存扬州府库’等语尤为刺目。

沈御史字字恳切、句句泣血当廷伏地。

沈砚自请以官命担保所奏属实,终撼动天听,御笔一落,十载冤名得雪。

可无人知道,当日沈砚亲书荐疏后,当今旋即昏厥于养心殿。

外朝议事不过半日,内廷的风便已传遍京师。

坊间酒肆茶寮都在传忠义亲王复爵了。

但没人敢相信,也没人敢过问。

主要是十年前的那场大案,牵连神京和江南数千号人。

那场大案活下来的知情者,如今都在诏狱最底层挂着水刑铁链。

而两淮盐政、金陵科举、废书文字,桩桩件件,都是死人堆里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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