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买了三瓶，能不能……”洛伦尝试讲价。
“不能！”查尔斯果断打断。
“精神力增强魔药制作艰难，成功率低下，而且供不应求，你可以选择不买。”
三等学徒可都拼命挣钱，希望成为正式巫师呢！
光靠冥想，除了五等天赋的天才，谁人能行？
精神力增强魔药从来不愁销路！
洛伦闭口不言，收好四瓶魔药，将自己的魔石卡和查尔斯的卡相接。
这次手头宽裕，就不买残次品了。
之后等成了三等学徒，魔药需求暴增再说。
按照标准的步骤，洛伦用魔力供能，黑金色的卡片花纹水波般泛起细密的交易花纹。
旋即集中精神，他划拨了三百五十七魔石过去。
“服用有什么注意事项？”
“使用了第一瓶，间隔至少一天才能使用第二瓶，非极端环境，魔药能保存半年。”
“交换着喝？”
“如果你要去其他人那儿买。”查尔斯兴高采烈地收起魔石卡。
卡与卡相贴，双方都能实时感知到魔石流转的数量，完全不用担心欺诈问题。
“下次再来啊。”他情洋溢地挥手道别。
洛伦则随意摆了摆手。
他还是要来的。
尖刺丛林只需这三瓶，但精神力增强魔药的原理是通过某种方式刺激灵魂。
而不论是何方式，对灵魂造成的影响都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被遗忘。
这意味着魔药抗性会随着时间而衰减。
等到晋升三等学徒时，洛伦必然需要更多的精神力增强魔药。
现在……
洛伦去往旧货街18号找那孤寡老头。
这条布满岁月痕迹的街道洛伦并不陌生，上次薇拉就是带他来这里的一间巫术商店购买的魔力之手和光明火球。
那本《魔力之手》的卷轴至今还躺在他的书架上。
洛伦原本计划在比赛后研习，但识忆之庭出现后，他愿意多等等。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夯实基础理论知识，服用魔药提升精神力，以及专心勾勒那三枚属于二等学徒的意志符文。
旧货街18号。
洛伦推开一扇略显老旧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某种草药熬煮的苦涩气息。
昏暗的室内仅靠几支蜡烛照明，好在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将外界光线慷慨迎入，倒也不显得过分阴郁。
一个白胡子老头用一口小铁锅在酒精灯上熬煮着不知名的材料。
洛伦一眼就看到了他——
一个大光头！
油光锃亮，如同被打磨过的鹅卵石，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好亮的光头。”洛伦心中悄悄嘀咕一声。
有点想摸。
他强忍住伸手抚摸的冲动，展示埃里克给的名片：
“店主，我是埃里克介绍来的，想要购买一些魔药。”
埃里克？那能言善辩的小子？
正在搅拌铁锅的白胡子老人头也不抬，只是用余光扫了眼洛伦手中的卡片：
“买多少？买什么？”
白胡子老头并没有查尔斯那般热切，或许这就是见多识广的老人独特的从容吧。
“店主能详细介绍一下吗？”洛伦不会盲目开口购买，事先谨慎地询问道。
老头动了动眉毛，慢悠悠地从柜台下方抽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啪的一声拍在洛伦面前。
纸张触感异常柔韧，似乎是用某种特殊的魔法纤维制成。
边缘已经微微卷曲，墨迹也有些褪色，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洛伦拿着仔细阅读起来。
第一行，“三十年老店，资深魔药学徒，从业超过三十年，信誉卓越，质量保证。”
他不由得抬头打量眼前的老者。
从脸上的褶子判断，怕不是有七十岁了……
这么说来，这位店主四十岁时就买下了这家店铺？
洛伦继续往下看。
纸上工整地罗列着各种魔药的名称、药效与价格。
而精神力增强魔药就两种，黑暗囚笼和坠落繁星，增强方式和埃里克介绍的一模一样。
前者通过封闭感官制造黑暗囚牢，后者则让人体验永无止境的深渊坠落。
两种魔药效果和尖刺丛林都相差无几。
价格同样如此，都一百二。
“精神力增强魔药，两种都要三瓶。”这东西不愁卖，能碰到刚好有货都算是运气好，洛伦在查尔斯那儿碰了壁，也懒得讲价了。
白胡子光头顿了一下：“六百八十四魔石。”
他面不改色地继续搅动着铁锅中的液体，将其放在某种微型巫阵上。
而后不紧不慢地从一个锁住的秘银匣子里，取出六瓶被某种人造海绵紧密包裹住的魔药。
三瓶如午夜般漆黑，另外三瓶则是深邃的蓝底上缀满闪烁的星芒。
“都是一周之内做的，保质期还有半年。”白胡子老头简要说明。
洛伦点点头，利落地刷完卡，将魔药收入囊中转身离去。
九千魔石，一下用去一千零四十一。
当真是花钱如流水啊！
略过感慨，洛伦没有丝毫耽搁。
而是径直前往交易区核心地带。
在塔克的魔药商店中，他寻到了另外一名天才魔药学徒，戴莉亚·塔克，买下了六瓶精神力增长魔药。
三瓶恐惧类，能唤醒人心深处的恐惧，名为“恐惧魔狼的眼泪”，一瓶能增加0.3~0.4精神力。
听说是巫师塔内最好的学徒时期使用的精神力增长魔药。
认证后的标准售价为二百一十魔石，洛伦购买的是未经认证的，价格一百八，九五折为一百七十一。
三瓶落差类，能让人体会磅礴的虚假力量，与现实形成巨大的落差来刺激精神力成长。
其名为“鸢尾花的盛放”，一瓶能提升0.2~0.3精神力。
认证后价格一百五十，洛伦购买的未认证的，打九五折为一百一十四。
最终这笔交易花费了八百五十五枚魔石。
黑石墓碑只在巫师塔直属商店售卖，以某种蕴含死亡气息的材料为主材，能让使用者短暂体验濒临死亡的奇妙感受。
埃里克的人脉不起作用。
但原价也不贵，洛伦购买了三瓶，每瓶一百魔石。
十八瓶精神力增长魔药，算上拼命用的冰晶魔药，总共用去两千一百九十六枚魔石。
九千魔石，只剩下了六千八百零四枚。
为了灵性精粹，洛伦还去了史蒂文斯家族的商店。
详细询问了价格和特性，最终并未购买。
并非困于仇恨，理智被蒙蔽，而是不愿意多花冤枉钱。
这东西只是原料，直接服用太过浪费，而且保存不易。
店铺里有能长久维持的特定巫阵。
但如果单独购买配套的储存容器，不仅需要额外支付一百魔石，其保存期限却仅有短短三天！
以隔一天饮下一瓶魔药的频率算，洛伦喝掉三瓶魔药都要耗费五天！
他转头去询问了戴莉亚·塔克。
塔克家族售卖一种以灵性精粹为主材制作的魔药——“卡利亚斯的魂栖之息”，能大幅激发灵性精粹的效果，有效缓解灵魂疲惫。
一瓶价格五百魔石，储备困难，没有现货，需要预约。
洛伦思考后预定了一瓶，支付了一百魔石的定金，还签了一份契约，约定六天后来店内取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