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炼气五层巅峰,半步六层的王莽…被一个“半个杂灵根”的废物…用锄头…扇了耳光?!
奇耻大辱!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瞬间压过了精神冲击残留的恐惧,化为滔天的怒火和羞愤!
“我杀了你——!!”王莽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彻底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再次扑向林墨!爪风凌乱,破绽百出!
林墨“吓得”连连后退,手中的锄头却如同长了眼睛,再次抡圆了!
啪!
又是一记朴实无华的锄头耳光!这次拍在了王莽另一侧脸上!
“王师兄别打!我认输!”
啪!
锄头柄顺势捅在王莽因暴怒而前倾的小腹!
“哎哟!我不是故意的!”
啪!
锄头背敲在王莽因吃痛而弯下的后脑勺!
“裁判救命啊!王师兄发疯了!”
林墨一边“惊慌失措”地喊着,一边脚下步伐看似凌乱实则精妙地腾挪,手中那把锈锄头被他舞得虎虎生风!或拍!或捅!或敲!或撩!每一次都精准地落在王莽因暴怒而露出的破绽上!每一次都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或者“噗噗”的闷响!
没有灵力光芒!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只有最原始的物理打击!和锄头与肉体亲密接触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堂堂炼气五层巅峰的王莽,此刻如同一个喝醉酒的莽夫,被一把锈锄头抽得晕头转向,脸颊红肿,小腹绞痛,后脑起包,气得七窍生烟,偏偏抓不住滑溜的林墨,空有一身灵力却因心神大乱和羞愤交加而发挥不出三成!
台下,所有人都石化了。
嘴巴张大得能塞进鸡蛋。
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世界观…正在被一把锈锄头疯狂蹂躏。
“这…这…”
“锄…锄头…还能这么用?!”
“扇…扇耳光?!”
“王师兄…被…被锄头抽懵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打法?!农夫三锄?!”
高台上,孙长老的脸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那是五彩斑斓的黑!他看着台上那荒诞绝伦的一幕:一个拿着锈锄头的“农夫”,追着一个抱头鼠窜、时不时被抽一记耳光的“半步六层高手”…只觉得一股逆血直冲喉头!
“噗——!”
他终于忍不住,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身体晃了晃,被旁边的执事慌忙扶住。
“林…林…噗…”他想怒吼,却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
林墨似乎“慌不择路”,脚下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手中的锄头也“脱手”飞出!
“哎呀!”林墨“惊恐”地大叫。
那飞出的锄头,不偏不倚,锄刃朝下,带着旋转的力道,精准无比地——砸在了王莽因暴怒追击而迈出的右脚脚背上!
噗嗤!
虽然是凡铁,但锋刃加上下坠的力道…
“嗷——!!!”王莽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抱着瞬间鲜血淋漓的右脚,单腿跳了起来,痛得面容扭曲,眼泪都飙出来了!
胜负已分!
林墨“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痛得原地打转、彻底失去战斗力的王莽,一脸“愧疚”和“后怕”:“王…王师兄…对不住…对不住…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这锄头…它…它自己飞出去的…”
裁判看着台上抱着脚哀嚎的王莽,再看看一脸“无辜”的林墨,又看看高台上气得直翻白眼的孙长老,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毕生力气,宣布:
“王莽…丧失战力!林二狗…胜!”
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荒谬感。
台下,一片死寂。
只有王莽那撕心裂肺的痛呼和抱着脚单腿蹦跳的身影,在诉说着这场比斗的“惨烈”与…离奇。
林墨“手足无措”地站在台上,捡起那把沾了点血的锈锄头,对着裁判和高台“感激”地鞠了一躬,又“愧疚”地看了看王莽,这才慢吞吞地走下擂台。
他走过的地方,人群如同潮水般分开,让出一条宽阔无比的道路。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是看凶兽,而是看一个…无法理解的、用锄头写下了传奇的…怪物!
回到他的角落,林墨盘膝坐下,将锄头放在膝上,布袋放在脚边。
识海里:
老戏骨意念沉稳,带着金属摩擦的“赞叹”:“老大,‘枯荣影帝’配合‘农夫三锄’战术,完美无瑕。精神共鸣诱导,物理打击终结。王莽目标,威胁解除。演技评分:甲上。”
闷墩根须在泥土里惬意伸展:“闷墩…看戏…舒服…”
哭包草意念带着哭腔,却充满了“敬业”的自豪:“嘤嘤…老大…我们…我们‘死’得好惨啊…那个王莽…他…他好像真的被吓到了…嘤嘤嘤…”
陈老头在底下嘿嘿直笑:“小子!干得漂亮!那锄头沾血了?嘿嘿,回头老夫给你淬点‘七日痒’上去?保证让对手欲仙欲死!规则?规则可没说锄头不能带点‘佐料’!嘿嘿嘿…”
林墨低垂着眼帘,手指轻轻拂过锈锄头上那一点暗红的血迹。
嘴角,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勾起一丝弧度。
规则?
在绝对的实力(物理)和演技(草木)面前,形同虚设。
下一个,该轮到谁体验这朴实无华的“农夫之爱”了?
王莽抱着血淋淋的脚,被两个戴着防毒面具,脸上都是虽然今天没用上,但已成标配的烦躁,的杂役像抬年猪一样嚎叫着抬了下去。
那凄厉的哀嚎,配上他红肿如猪头的脸颊和额头的青包,在寂静的演武场上空回荡,如同为林墨的“锄头神功”奏响的凯歌。
台下,剩下的八位十强选手,看着林墨盘膝在角落的身影,又看看擂台上那几点刺目的血迹,集体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小腹和后脑勺。
农夫三锄?锄头耳光?锄头捅腰子?锄头背砸后脑勺?最后还来个飞锄断脚?!
这他娘的不是杂役大比!这是杀猪匠进修班现场教学!
一股寒意顺着他们的脊椎骨往上爬。看向那把锈锄头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生理性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