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崭新的金色镶边杂役服,瞬间被染成了墨绿色!
那刺目耀眼的金色灵力,如同被泼了强酸的金属,发出“嗤嗤”的声响,瞬间黯淡、溃散!
那高傲睥睨的眼神,被粘液糊住,只剩下两个翻白的眼珠子在粘液下绝望地滚动!
那碎金裂石的右掌,被粘液包裹,如同戴上了一只恶心的绿色橡胶手套,无力地垂落!
金光师兄,这位炼气五层巅峰、本次大比前三的热门种子选手,如同一个被绿色油漆泼满的雕塑,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溺水般绝望的“嗬嗬”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干呕!他甚至无法倒下,因为那粘液太粘稠了,将他“固定”在了原地!
整个二号擂台,瞬间被一片翻滚的、粘稠的、散发着足以让真仙都道心崩溃的终极恶臭的墨绿色地狱所笼罩!粘液甚至飞溅到了擂台边缘的防护光幕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全场…死一样的寂静。
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石化了。
高台上的孙长老,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嘴巴微张,眼神呆滞,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台下的四十九强,脸上的自信、嘲弄、期待…统统变成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噩梦!
裁判张大着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完全忘了自己的职责。
角落里,林墨“手忙脚乱”地丢掉那个布袋,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和“后怕”:
“啊!对不起!对不起!金光师兄!我…我不是故意的!这…这布袋它…它怎么突然就爆了?!我…我只是想认输啊!裁判大人!这…这算不算意外事故?”
他“惶恐”地看向裁判,又看看台上那尊散发着“芬芳”的绿色“雕塑”,声音带着哭腔:“金光师兄…他…他没事吧?要不要…送丹堂?”
“噗嗤…”
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扭曲的笑声。
紧接着,如同连锁反应。
“噗…哈哈哈哈…呕…哈哈哈…呕…”
“金光…呕…师兄…哈哈哈…呕…太惨了…哈哈哈…”
“那味儿…呕…太上头了…哈哈哈…
台下瞬间爆发出扭曲到极点的、混合着干呕的狂笑声!场面彻底失控!
孙长老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紫,最后变得一片漆黑!他猛地一拍座椅扶手!
“林二狗!!!”蕴含着无尽暴怒和憋屈的金丹怒吼,如同炸雷般响彻演武场!
“你…你…”他指着林墨,手指都在颤抖,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禁用大规模污染法器!你…你那布袋里是什么?!”
林墨“委屈”地缩了缩脖子,指着地上那个破布袋残骸,声音“无辜”:“回…回长老…是…是弟子用来装枯荣草叶的布袋啊…昨天裁判大人也检查过的…里面就是些废叶子…还有…还有弟子自己炼制的…一个…一个防身的小玩意儿…弟子也不知道它…它会突然炸啊…”他着重强调了“自己炼制”和“防身小玩意儿”。
“防身小玩意儿?!”孙长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看着台上那尊还在抽搐、散发着“芬芳”的绿色雕塑,再看看地上那个破布袋…这他妈是防身小玩意儿?!这威力比筑基修士的术法还恐怖!还附带精神污染和环境杀伤!
裁判也回过神,神念疯狂扫过布袋残骸和擂台。残骸里:枯荣草叶碎渣,一些矿物废料粉末,一个结构极其简陋、完全是一次性、灵力波动微弱的奇怪石球
…似乎…好像…勉强…真的只是“自己炼制”的一次性小法器?虽然威力…过于离谱了点。
而且,攻击方式…是林墨“抡布袋”这个物理动作引发的“意外爆炸”?并非主动催动?这…这算不算违规?禁用的是“主动使用”的大规模污染法器,这种“被动触发”的意外…好像…钻了规则的空子?
孙长老也想到了这点,脸黑得如同锅底,胸口剧烈起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自己定的规则,被这废物用最离谱的方式钻了空子!还造成了如此…惨不忍睹、有辱宗门形象的后果!
“金光…淘汰!”裁判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挥手示意几个戴着防毒面具(昨天连夜赶制的)的杂役,上去把那尊绿色雕塑小心翼翼地…铲下来,抬走。
林墨“如释重负”,对着裁判和高台“感激涕零”地鞠了几个躬:“谢长老!谢裁判大人!弟子…弟子这就下去!”
他捡起地上的锈药锄,看都不敢再看二号擂台那片狼藉的绿色地狱,如同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溜下了擂台,再次缩回了他那个下风口的“禁区”角落。
这一次,他周围的“禁区”范围,无声地扩大到了五丈。
所有五十强选手,看向那个角落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恐惧?恶心?忌惮?不!那是一种混合了荒谬、敬畏和灵魂深处颤栗的…惊恐!
这他娘的哪里是废物?这分明是个人形自走生化武器库!是规则漏洞挖掘机!是金光师兄的噩梦终结者!
孙长老坐在高台上,看着被迅速清理,但味道依旧顽强的二号擂台,再看看角落里那个抱着膝盖、仿佛人畜无害的林墨,只觉得一口郁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被残留的“芬芳”呛得咳嗽了两声,强压下翻腾的气血,用尽全身力气宣布:
“下一场…继续!”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沙哑。
而角落里的林墨,识海中传来草精们的精神链接:
老戏骨意念沉稳,带着一丝金属摩擦的“敬佩”:“老大,蛤蟆吐息Pro终极版,效果…震撼。金光目标,威胁解除。”
闷墩的根须在泥土里无意识地扭动:“闷墩…根须…有点麻…”
哭包草的意念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丝…诡异的兴奋?:“嘤…老大…那个金光…他…他好像哭了…被糊住的时候…我…我感觉到了…嘤…”
林墨的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规则?
金光?
在绝对“芬芳”的力量面前,都是浮云。
下一个,轮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