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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丁目火灾事件的后续发展,如同安杰罗预料的那样,充满了柯学味道。第二天一早的本地新闻就有了“更新”:

【米花町五丁目火灾原因初步查明:疑为线路老化短路引发】

报道称,经消防部门和警方联合勘查,起火点位于301室卧室插座附近,现场发现老化的电线绝缘层碳化痕迹。初步排除人为纵火可能。重伤昏迷的吉田老人仍在米花中央医院ICU抢救,尚未脱离危险。警方呼吁老旧公寓住户注意用电安全……

安杰罗看着这则“官方结论”,嘴角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弧度。线路老化?短路?骗鬼呢!昨天论坛里还有人提到看到柯南在火灾现场附近转悠,被警察赶走。有死神小学生在的地方,“意外”能是单纯的意外?

他敢用藤井老人明天的早餐打赌,那个吉田老头醒来后(如果醒得来),肯定会爆出点猛料!要么是他得罪了谁,要么是他发现了什么秘密!或者,这老头自己就有问题?柯学世界的套路,他太熟了!

带着对后续剧情的期待(以及想近距离观察一下案发现场),安杰罗再次踏上了上学之路。今天他特意绕了远路,从五丁目那边经过。火灾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整栋三层小楼被烧得焦黑一片,尤其是三楼,窗户都成了黑洞,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正在清理现场,几个街坊邻居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

安杰罗放慢脚步,竖起耳朵,试图捕捉点八卦。

“……吉田老头平时是有点怪,但也不至于……”

“……听说他儿子前阵子来找过他?吵得很凶……”

“……电线老化?那栋楼是该修修了……”

“……昨天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又来了,还问东问西的……”

果然!柯南还在调查!安杰罗精神一振。儿子?争吵?家庭矛盾引发的纵火伪装成意外?经典的柯学套路!他默默记下“吉田儿子”这个关键词,准备回头看看新闻会不会更新。

圣樱台学园的课程依旧在“艰难”地进行。安杰罗的霓虹语听力在语言环境的逼迫下,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提升(至少能听懂老师提问的大概意思了),但口语还是磕磕绊绊。好在有园子这个“社牛”罩着,他“安静内向的归国转学生”人设维持得还算稳固。

午休时,三人组(兰、园子、亚修)依旧在教室拼桌吃便当。园子果然不负众望,带来了火灾的最新“八卦”:

“听说了吗?五丁目那个吉田老头,昨晚在ICU醒了一下!”园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真的吗?太好了!”兰松了口气,双手合十,“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好起来?”园子撇撇嘴,“听说醒过来就嚷嚷着什么‘不是我干的’、‘别找我’、‘钱都给你’之类的胡话!把护士都吓了一跳!然后又昏过去了!警方那边好像很重视他说的话,正在调查呢!”

不是我干的?别找我?钱都给你?

安杰罗和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这指向性……太明显了!果然不是意外!

“啊!难道真的是……”兰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担忧。

“肯定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干的!”园子斩钉截铁,一副“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听说那家伙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肯定是他逼老头要钱,老头不给,他就放火!伪装成意外!电视里都这么演!”

安杰罗内心给园子点了个赞:大小姐,你真相了!这推理能力,不去当侦探可惜了(虽然套路很柯学)!

午休结束前,安杰罗借口去洗手间,溜达到教学楼无人的角落,用他那部组织配发的“老人机”(只有通话短信功能,但据说加密等级高)给贝尔摩德发了条加密简讯:

【观察:米花五丁目火灾。伤者吉田(70M)短暂苏醒,提及“非我所为”、“钱给你”。指向其子(赌债嫌疑)。警方深入调查中。可能与目标人物(柯南)相关。】

情报嘛,该汇报的还是要汇报。至于贝尔摩德关不关心这种小案子,那就是她的事了。反正KPI完成!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安杰罗正对着霓虹语语法书昏昏欲睡,书包里的“老人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不是电话,是一条加密文字讯息,来自V:

【17:30。波洛咖啡厅。】

波洛咖啡厅?!

安杰罗瞬间清醒!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安室透(波本)打工的地方!贝尔摩德约他在那里见面?!

她想干嘛?近距离观察波本?还是……那里是新的联络点?或者单纯想喝咖啡?

无数个念头瞬间涌过。安杰罗感觉自己的心又提了起来。波本!那可是组织里的神秘主义者,情报专家,疑似红方卧底(他知道剧情),危险程度爆表!贝尔摩德带他去那里?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放学铃声一响,安杰罗第一次没有磨蹭,飞快地收拾好书包,跟园子和兰匆匆道别(说远亲家有事),便冲出了校门。他没有直接去波洛,而是先回了趟安全屋。

谨慎起见!他得做点准备!

回到安全屋,他飞快地脱掉制服,换上一套不起眼的深灰色连帽卫衣和牛仔裤(藤井老人准备的)。对着镜子,他把卫衣的帽子戴上,拉链拉到下巴,尽量遮住半张脸。想了想,又把那副没什么度数的黑框平光眼镜(学生身份道具)戴上。嗯,伪装度 1!

他对着镜子练习了几个“低头”、“侧脸”、“快速走过”的动作,感觉……像个可疑的跟踪狂?算了,总比被波本认出来强(虽然波本应该不认识他这个“安杰罗”)。

深吸一口气,安杰罗再次出门,朝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方向走去。

下午五点多的米花町街道,下班放学的人流多了起来。安杰罗压低了帽檐,混在人群中,像一滴水融入大海。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栋熟悉的二层小楼,“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招牌在夕阳下格外醒目。楼下,“波洛咖啡厅”的暖黄色灯光已经亮起,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一些客人。

安杰罗的心脏开始不争气地加速跳动。他像做贼一样,在波洛咖啡厅斜对面的一个报刊亭后面停下,假装翻看杂志,实则用眼角的余光死死盯着咖啡厅的门口和窗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17:25……17:28……17:30……

就在安杰罗怀疑贝尔摩德是不是鸽了他的时候,一道熟悉的、优雅的身影出现在街角。

贝尔摩德!

她换下了那身标志性的黑色风衣,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米白色羊绒大衣,银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着,脸上似乎做了极其自然的易容(安杰罗看不出破绽,只觉得比平时少了几分妖异,多了几分温婉知性),看起来像一位气质出众的都市女郎。她步履从容,径直走向波洛咖啡厅,推门走了进去。

安杰罗等了几秒,确认没有尾巴(主要是怕琴酒突然出现),才深吸一口气,拉了拉帽檐,低着头,快步穿过马路,也推开了波洛咖啡厅的门。

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和烤面包的甜香扑面而来。咖啡厅不大,布置得温馨舒适。原木色的桌椅,暖黄色的灯光,墙壁上挂着一些风景画。此刻客人坐了大概一半。

安杰罗的目光飞快地扫视。

靠窗的位置,贝尔摩德已经优雅地坐下,正看着菜单。她对面……没人?是给他留的位置?

吧台后面……安杰罗的目光瞬间锁定!

一个穿着波洛咖啡厅白色制服、围着深棕色围裙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专注地操作着咖啡机。他身材挺拔,浅金色的短发在灯光下显得很柔软,露出的侧脸线条分明。

安室透!波本!

安杰罗感觉自己的手心瞬间沁出了冷汗。虽然只是背影,但那种独特的、温和中带着一丝锐利的气质,隔着吧台他都能感觉到!

就在这时,安室透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边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吧台上,一边自然地转过身,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温和亲切的笑容:“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

他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照灯,瞬间扫过门口站着的安杰罗(连帽衫,遮脸,可疑!),又落向窗边的贝尔摩德(易容版),最后又回到安杰罗身上。那笑容依旧完美,但安杰罗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极其锐利的审视光芒!

完了!被注意到了!安杰罗心里哀嚎一声,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

“这位客人,请问几位?”安室透微笑着,朝安杰罗走来,声音温和有礼,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あ、あの……(那个……)”安杰罗脑子一片空白,准备好的说辞全忘了。他下意识地看向窗边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适时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点“长辈”的温和笑容(安杰罗看得毛骨悚然),用流利的霓虹语说道:“透君,这边。我约的小朋友到了。”

透君?!小朋友?!

安杰罗和安室透(波本)同时愣了一下。

安室透眼中的锐利瞬间收敛,换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了然:“啊,原来是克丽丝小姐的客人。抱歉,刚才没认出来。”他对着安杰罗微微颔首,笑容依旧温和,但安杰罗总觉得那笑容底下藏着刀子。“请跟我来。”

安杰罗硬着头皮,在安室透(波本)的“护送”(监视)下,走到了贝尔摩德的桌前坐下。感觉自己像是被押送的犯人。

“想喝点什么?这里的咖啡很不错。”贝尔摩德(克丽丝小姐)将菜单推到安杰罗面前,语气自然得像真的在招待后辈。

安杰罗哪敢点?他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コ、コーヒー……(咖、咖啡……)”

“一杯热牛奶。”贝尔摩德直接替他做了决定,对安室透说,“再来一份招牌三明治。这孩子还没吃晚饭。”

安室透微笑着应下:“好的,克丽丝小姐。一杯热牛奶,一份招牌三明治。请稍等。”他深深地看了低头装鸵鸟的安杰罗一眼,转身走向吧台。

安杰罗感觉那道目光如同芒刺在背,直到安室透回到吧台后面开始忙碌,他才稍稍松了口气。他抬起头,用眼神疯狂向贝尔摩德发送疑问信号:克丽丝小姐?透君?什么情况?你们认识?演戏?

贝尔摩德只是优雅地端起自己的咖啡杯,小啜了一口,冰蓝色的眼眸透过易容后的温婉外表,传递出一个清晰的信息:闭嘴,看着。

安杰罗只能继续装鹌鹑。他偷偷打量着咖啡厅的环境。客人大多是附近的上班族和学生。吧台那边,安室透的动作行云流水,冲咖啡、烤面包、煎培根……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充满力量感,配上他那张帅脸和温和的笑容,难怪能成为波洛的招牌。

很快,安室透端着餐盘走了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一份看起来分量十足、夹着厚厚培根、煎蛋、生菜和芝士的三明治,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请慢用。”安室透将牛奶和三明治放在安杰罗面前,笑容无懈可击。

“あ、ありがとう……(谢、谢谢……)”安杰罗小声道谢,依旧不敢抬头。

安室透又和贝尔摩德(克丽丝)寒暄了几句,无非是“最近工作忙吗”、“咖啡味道如何”之类的客套话。贝尔摩德应对得体,俨然一副优雅知性的熟客模样。

安室透离开后,安杰罗才敢稍微放松一点。他看着眼前香气扑鼻的三明治,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管他呢!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波本做的三明治,这机会可不多!他拿起三明治,狠狠咬了一大口!

唔!

好吃!

面包烤得外酥里软,培根煎得焦香四溢,煎蛋火候恰到好处,流心的蛋黄混合着融化的芝士和新鲜的蔬菜……口感丰富,味道绝佳!比藤井老人做的三明治好吃一百倍!安杰罗瞬间忘了紧张,沉浸在美食的享受中,内心给波本的手艺点了个大大的赞:不愧是能当卧底的男人!连三明治都做得这么专业!

贝尔摩德看着安杰罗狼吞虎咽的样子,冰蓝色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无语?她慢条斯理地喝着自己的咖啡,目光偶尔扫过吧台后忙碌的安室透,又或者掠过咖啡厅的门口和窗外,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安杰罗一边吃,一边也偷偷观察着贝尔摩德和安室透之间的互动。两人偶尔会有短暂的眼神交汇,都带着完美的社交面具,看不出丝毫破绽。但安杰罗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种无形的张力,像是高手过招前的互相试探。

一顿饭(主要是安杰罗在吃)吃得安杰罗心惊胆战又心满意足(三明治太好吃)。直到他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贝尔摩德才放下咖啡杯。

“吃完了?”她问。

安杰罗点头。

“走吧。”贝尔摩德起身,走向收银台结账(用的是现金)。

安杰罗如蒙大赦,赶紧跟上,依旧低着头,像个害羞的小跟班。他能感觉到,吧台后面,安室透那温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直到他们推开咖啡厅的门,消失在暮色中。

走出波洛咖啡厅一段距离,转入一条人少的小巷,贝尔摩德才停下脚步。她脸上的易容似乎更自然了一些,冰蓝色的眼眸看向安杰罗,带着一丝审视。

“观察到了什么?”她问。

安杰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KPI考核!刚才在波洛不是白待的!

他迅速组织语言(霓虹语夹杂英语):“环境:咖啡厅普通,客人普通。安室透:观察力强,警惕性高,动作干练专业(咖啡和三明治)。他……他认识‘克丽丝小姐’?你们在演戏?”他忍不住问出了口。

贝尔摩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记住他的脸。记住这个地方。以后,这里可能是一个联络点,也可能……是风暴的中心。”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深意。

“是……”安杰罗心里一凛。风暴中心?指波本?还是指楼上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和死神小学生?

“另外,”贝尔摩德的目光落在他嘴角还没擦干净的芝士渍上,“他做的三明治,味道如何?”

安杰罗:“……”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老实地回答:“非常……好吃。”内心OS:比组织食堂的炖肉好吃一万倍!比安全屋的沙拉好吃一千倍!

贝尔摩德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嘴角勾起一个极淡、近乎嘲弄的弧度:“那就好。至少,物有所值。”

说完,她不再理会安杰罗,转身,米白色的大衣下摆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融入了米花町的夜色中。

安杰罗站在原地,看着贝尔摩德消失的方向,又摸了摸自己吃得滚圆的肚子,回味着波本三明治的美味,再想想刚才在波洛那如坐针毡的感觉……

这试用期……真是越来越刺激了!连喝杯咖啡都跟谍战片似的!不过……波本的三明治,真香!下次有机会(如果还有命的话),一定要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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