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没有了。”
“若是抓到的话,哪里还需要这般大动干戈!”
店小二客气的回道。
朱厚熜闻言,微微颔首,话锋一转,朝着店小二询问道:“小哥儿,可知这太湖之中,有座星海观?”
店小二听了,思索片刻,摇头说道:“客官,这个,小的还真没听说过。”
“要不,小的去给您问问掌柜,打听一二?”
“掌柜的在这店里已经有小三十年了,若是这太湖里真有什么星海观,他应该是知晓一二的。”
朱厚熜闻言,从袖口中掏出二钱银子,递给店小二。
“有劳了。”
店小二一看有赏钱,更是一脸欢喜,朝着朱厚熜千恩万谢,恭恭敬敬的去寻掌柜的了。
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朱厚熜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普通百姓亦有普通百姓的渠道。
若是从这店家这里打探不到,那再寻其他人打探便是。
不消一会儿,店小二便回来了。
不过。
店小二脸上带着几分遗憾和歉意。
“客官,着实不好意思。”
“我给您问老掌柜了,他说他也未曾听闻过太湖之中,有过什么星海观。”
“这银子,还是还给客官。”
只见店小二说着,便要将那二钱银子放在桌上。
朱厚熜却是按住了他的手。
“无妨,收起来吧。”
店小二一脸感激。
“多谢客官,您要是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小的便是。”
朱厚熜摆了摆手。
店小二这才退下。
众人用了饭,王佐在旁说道:“公子爷,要不,我去街上寻人打听一二?”
朱厚熜沉吟片刻。
“不必,这酒楼的掌柜,在太湖边上近三十年,尚且未曾听闻过星海观的名头。”
“可见,要不就是这星海观早已经破败消失。”
“要不就是咱们没有问对人。”
这时。
只瞧见那酒楼窗外,那一伙衙役,押着几个乞丐,正朝着那边行去。
突然间,那其中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乞丐猛的一个回旋踢,扫倒两名衙役。
其余乞丐,趁势分头就跑。
为首的衙役见状,顿时气急大呼,扶正了帽檐。
“分头追!”
朱厚熜见此情景,计上心头。
旋即,他笑道:“我们走!”
……
苏州城外。
太湖之畔不远处的一座林子里。
有一座破烂的土地庙。
这庙经年失修,香火早就断了。
眼下,却是有几个乞丐,汇聚于此地。
为首的那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衣衫褴褛,是个实打实的乞丐,嘴角还有颗大痦子。
不过,在他的腰间,却是挂着五个布袋,可见这人其实是丐帮的五袋弟子。
其余的几个,装束行头也差不多,长的歪瓜裂枣。
只是年纪上有些差别。
这时,只听得大痦子说道:“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天杀的,睡了县太爷的小妾,你说睡就睡了,还要把人也偷走。”
“这不是站在人家脑袋上拉屎撒尿吗?”
“这天杀的倒是快活了,可却是难为了咱们兄弟。”
“这已经接连几日,没有什么进项。”
“兄弟们都折进去县衙大牢好些个。”
“这下该如何是好!”
一旁有个身形瘦小的乞儿说道:“五哥,小虾米他们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怕不是又遇到了官府的人!”
“要不,咱们还是回岛上,请秋舵主出手吧!”
大痦子听了,却是说道:“这事儿若是去寻秋舵主,少不得要挨一顿骂!”
“而且,上次秋舵主吩咐的事情,咱们还没办妥当!”
“怎好意思这个时候再回岛上去寻秋舵主出手!”
“再说了秋舵主这个时候,恐怕正在和星海观的那个臭道士比试,若是咱们打扰了他,那就不是挨一顿骂那么简单了。”
瘦小乞儿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五哥,你想个办法呗,咱们兄弟都听你的。”
其余几人也附和道:“是啊,五哥,咱们兄弟都听你的!”
大痦子正思索沉吟间,忽然间,从那庙外闯入一道身形,正是之前在那街上扫倒两名衙役的瘦骨嶙峋的小乞丐。
只见那小乞丐,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朝着大痦子喊道:“五哥……”
“快……快……快去帮忙!”
“官府的狗腿子,正在追捕大牛他们……”
大痦子一听,当即抓起一旁的棍子,急赤白脸的说道:“他娘的!”
“这些官府的狗腿子,没完了!”
“走,咱们去救人!”
“大不了回岛上,不就是一顿骂吗?”
“我替大家伙挨了!”
其余几个乞丐一听,当即义愤填膺,气势汹汹,皆是将一旁的棍子抓到手中。
“五哥,你放心,咱们兄弟,肯定不会让你单独受罚挨骂。”
“待回了岛上,咱们兄弟都可以给你作证。”
旋即。
只见那大痦子带着几个乞丐,气势汹汹的朝着庙外行去。
还没走两步。
便看到三名乞丐,被七八个衙役,追着朝这边跑过来。
那七八个衙役,手里提着水火棍,一个个的也是凶神恶煞,提着水火棍追着那三个乞丐打。
“五哥!”
“救命啊!”
有乞丐看到了大痦子他们出现,当即高呼。
大痦子见状,带上人就朝着前边冲去。
“快!”
“随我打死这帮狗腿子!”
大痦子不愧是丐帮五袋弟子,手上还是有点功夫的,抬棍而去,朝着那一名衙役迎上去。
三棍下去,竟是将那名衙役给敲的手臂发麻,手里的水火棍都险些掉在地上。
不过,很快,便有其他两名衙役围上来,朝着那大痦子攻杀而去。
大痦子瞬息之间,落入下风。
至于其余几名乞丐,着实是不堪一提,和那几名衙役毫无章法的厮打在一起,好似街头乱斗一般。
很快,那几名乞丐,便被衙役给制住。
大痦子眼看不敌,也要被拿住。
就在这时。
一颗颗石子,从林间破空而至,打在那几名衙役的手臂上。
瞬息之间,那几名衙役的手臂尽数发麻,手中水火棍落地,几名衙役都挂上了痛苦面具。
“唉吆喂……”
“疼死我了!”
哗!
下一刻。
只见状若小山一般的王佐,从那边林中走出,三下五除二,把那围攻大痦子的三名衙役给打晕了过去。
朱厚熜带着人飘然而至,手中不知何时还多了一把折扇,轻轻摇着。
朱厚熜看了一眼那几个还睁眼喊痛的衙役,与一旁的温青鱼说道:“青鱼,你去把人打昏。”
温青鱼闻言,也不迟疑,闪身而出,以她的手段,对付几个没有战斗力的衙役,还是手到擒来。
不消三个呼吸,那几个衙役,便已经都被砍晕在地。
这时。
朱厚熜扫了一眼那几个乞丐,将目光落在了那身上挂着五个布袋的大痦子身上。
“你是丐帮五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