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东京都千代田区霞关2-1-1的东京警视厅。
主楼一共11层。
而整个五层巨大的面积都是搜查一课数百人的办公地点。
桥本枫花课长的办公室位于巨大平层的最里头。
尽管隔音效果很好。
可还是有不少警员听到了桥本枫花课长咆哮般的尖叫声。
紧接着——
“咚——!”
“砰——!”
沉闷震动的地板的声音响起。
瞬间,无数正端着咖啡、低声交谈的警员浑身一僵。
条件反射般地将杯碟重重放回桌面,几乎是弹射着蹿回各自工位。
腰杆挺得笔直,目光死死钉在面前的文件或屏幕上,空气凝固得只余呼吸声。
都做出认真工作的样子。
谁都知道课长此刻心情很不好。
一切都源于那个突如其来的归队卧底,走进办公室去。
听说那家伙还是山口组大名鼎鼎的鬼岚。
作为山口组赫赫有名的头号打手。
尽管常年在关西地区活动,却依然让东京的警员们如雷贯耳。
在日本关西。
山口组之所以能在如此多的暴力团中撕杀出一条血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地位。
鬼岚功不可没。
办公室内。
桥本枫花一对美目盯着方左。
尽管精致的脸蛋上依旧冷冰冰的没有太多表情。
可办公桌下。
高跟鞋倒在一侧。
那双包裹在油亮黑丝中的足尖,十根红嫩玉趾,正狠狠的抓着地毯。
而方左。
左手拿着一个咖啡杯,右手拿着一个剪刀。
他的背后地毯上是一张巨大的椅子。
被掷得东倒西歪。
就在上一秒。
这张椅子还在桥本枫花的紧致的臀瓣下坐着。
好暴力的女人!
要是自己接得慢一点,咖啡杯已经砸在脸上,那剪刀也戳中自己。
要是自己躲得慢上一点,那巨大的椅子就砸在自己脑门上了。
不就是看到了一对白生生晃荡么。
在黑色蕾丝花边的文胸内。
白得耀眼。
谁又不是没看过。
不过话说回来。
白腻得如同初雪的绵软光泽。
这么白的真是罕见。
“不——许——想!!”桥本枫花仿佛洞穿了他脑里的画面,红唇崩出三个字。
小手慢慢移动又在办公桌桌上摸东西了。
只剩下那把格洛克43女士手枪了...
方左瞳孔一缩。
这个疯女人。
“我救了你~~~!”赶紧提醒道。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一次又一次的对你忍让....”桥本枫花深深的吸了口气。
拖过旁边一张椅子重重的坐下:“现在可以写了吗?”
“我不正要写嘛....是你...”方左见到那把格洛克43动了一下。
委屈的耸了耸肩膀,放下咖啡杯和剪刀。
等到方左写完后。
桥本枫花美目飞速扫过纸面。
旋即签字,接着拿起职务印章盖了上去。
然后递回给方左。
“满意了?”
“当然....!”方左把东西收好,指了指墙上的钟:“课长,似乎快下班了,我能提前一点走么?”
“随便你!!”桥本枫花冷冷的说道:“现在立即给我出去,明天你的调令就会下来。”
“我警告你,这两天在警视厅给我老实点!!”
“遵命!课长”方左豁然起身。
敬了个礼。
然后转身离开。
就在关上门的一刻,忽然又转身严肃的说道:“我建议课长下次可以穿紫色的胸围,虽然黑色蕾丝也不错。”
“不过我个人比较喜欢紫色....”
就见到刚刚那一个咖啡杯呼啸着飞了过来。
方左立即关上门。
清脆的碎裂声隔着门板隐隐传来。
桥本枫花看着这个男人满意的揣着自己正式的卧底命令走了出去。
办公室门关后,她才狠狠的往后一仰。
穿着黑丝的双腿再次放松的架在办公桌边缘。
足尖紧绷的弧度终于松懈。
十根玉趾慵懒的散开。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果然让这个家伙去卧底日本娱乐圈是最正确的选择。
和他相处几分钟,比和歹徒对峙几小时还心累。
尽管这份命令里有诸多的内部违规,可盖了公章就等于正式通文。
一切由警视厅背书,只不过由自己担责而已。
在全世界的内务系统里都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灰色默契。
只是不放在媒体的曝光下,一切都会悄悄的就这么过去了。
不留痕迹。
更何况。
自己祖父桥本龙太郎前首相的政治影响力犹在。
既然自己不打算从政,想来也没有谁在这种细节上去纠结一个事务官课长。
桥本枫花想了想从旁边包里拿出一个翻盖的松下手机。
“啪”地一声弹开。
快速翻动着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接通的瞬间——
那张冷艳的脸庞,骤然解冻。
“喂?哎呀,是我啦……”她的声音瞬间切换了频道,带着一丝撒娇般的甜腻和歉意:
“好啦好啦,我错了嘛……最近是真的忙嘛……”
“我有事求你帮忙!我有个下属会去你那里做心理精神鉴定!!”
“你帮我仔细留意一下,好好查查他……对,头部创伤导致的失忆,看看有没有水分,是不是装的。”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
“还有……”桥本枫花压低了声音:
“可以的话……帮我安排一次催眠试试?看看能不能撬开点什么……”
“嗯对!就是这个意思!”
“不是我信不过。”她蹙起秀眉,语气带着困扰,“我总觉得……那家伙有问题,但又说不上来.....”
就在准备挂断的瞬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又补了一句:
“喂!等等……先别挂!”
“你自己也小心点那家伙。千万别去激怒他……这个家伙完全不按常理来做事。”
电话那头,闺蜜似乎说了句什么调侃的话。
只见桥本枫花那张严肃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什么我性冷淡?!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对着话筒咬牙切齿地低吼,
“你这个放荡的女人!要驯你自己去驯!我——绝——不——后——悔!!”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