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饮而尽啊。”
许远指点。
“咖啡不就是品的吗？”
“那么苦。”
朱一笼辩解。
“咖啡再苦，能苦过牛马？”
许远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
朱一笼不懂未来才会出现的牛马一词。
“你想啊，加班到午夜十二点的小帅，已经相当疲惫了，是不是？”
“他人都是麻木的，还有心思品咖啡？”
许远换种思路解释。
朱一笼若有所思地点头，觉得说得在理。
“那就按照我说的演，咖啡要一大口喝完。”
许远指示。
“好。”
朱一笼答应。
“重新开始。”
“小帅转身端来咖啡杯，送到嘴边。”
“一饮而尽。”
“好！”
“继续！”
“喝完咖啡的小帅，随手将咖啡杯放在打印机旁边的桌子上。”
“那个桌子上，之前放了打印出黑色实心大圆的A2纸。”
“小帅无意将咖啡杯放在A2纸上的黑色实心大圆上。”
“放下咖啡杯后回过头的小帅，忽然又回头看向刚才放咖啡杯的位置。”
“小帅脸色诧异。”
“原来，咖啡杯竟然掉进了A2纸上的黑色实心大圆内。”
“咖啡杯消失了……”
“很好！”
许远结束这段的拍摄。
“怎么样，远哥，我说表演方面，我是专业的，是吧？”
又是一条过的朱一笼神色得意。
他期待许远的赞扬。
“是，你是专业的！”
许远不吝啬夸奖，满足朱一笼的虚荣心。
经过这几段剧情的拍摄，他对朱一笼的演戏有了一定的了解。
论表演，朱一笼确实很专业。
也不奇怪他未来会成为知名演员。
他唯一欠缺的是，难以对剧本做到深入理解，需要他在旁边指导。
不过，有他这个导演在，这不是大问题。
许远开始准备下一个剧情的道具。
他又打开自己的背包。
里面有他提前准备好的一张A2纸，纸上有着相同大小的黑色实心大圆。
不同的是，黑色实心大圆上被挖出一个手臂粗细的圆洞。
为了方便携带，他将纸卷成长筒状，然后绑起来插在背包里。
此时，他取出来展开，替换掉刚才那张A2纸。
然后将这张A2纸往桌边推，让纸上的圆洞恰好过了桌边。
为了防止纸耷拉下来，许远拿来准备好的两根透明直尺，分别垫在纸下的两侧。
“高啊，远哥！”
朱一笼被许远的这顿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看到此处，他已经知晓了许远接下来会如何拍摄。
他倒是是表演系的学生，对影片拍摄有着基本的了解。
“一会儿你的手臂就从纸上掏出来的这个洞上伸进去。”
“我会采用错位加局部的拍摄手法，让影片从视觉上看，好像你的手穿过纸上的黑洞，以及纸底下的桌子。”
许远交代。
“嗯。”
朱一笼明白，跟他猜想的一样。
“拍摄继续。”
“咖啡杯消失在A2纸上的黑色实心大圆上。”
“小帅低头凑上去察看。”
“这才发现，纸上的黑色实心大圆其实是个黑洞。”
“这奇怪的黑洞引起了小帅的注意。”
“他试探着将手伸进黑洞。”
“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可以透过这个黑洞。”
“好！”
拍摄暂停。
“一会儿你另一只手拿着咖啡杯，手跟咖啡杯都藏在桌下，不要露馅。”
“拍摄的时候，这只手将咖啡杯偷偷递到上一只手上。”
许远交代。
朱一笼做了个OK的手势。
拍摄继续。
“小帅的手穿过这个黑洞。”
“从黑洞里拿出来一个咖啡杯。”
“这正是他刚才掉进黑洞里的咖啡杯。”
“小帅的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
“好！”
“Very good！”
这轮拍摄再次完美结束。
“接下来我会拍摄两个镜头。”
“第一个镜头，你先拿着那张完好的A2纸，正对自己脸，认真观看。”
“然后手臂缓缓伸向纸上的黑色实心大圆。”
“手接触到纸前，第一个镜头拍摄结束。”
“之后，你拿上另一张有黑洞的纸，放在上一张纸的位置，手臂放在黑洞口前。”
“我的第二个镜头会从此处开始拍摄。”
“我要拍摄出你手伸进黑洞的过程。”
“事后，我会将黑洞另一侧伸出去的手剪辑掉。”
许远详细解释。
“OK!”
朱一笼明白。
“拍摄继续。”
“小帅拿起印有黑洞的纸，放在自己眼前仔细观察。”
“他发现这张纸表面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
“他伸出另一只手，慢慢伸向黑洞。”
“拍摄暂定。”
“准备下一个镜头。”
“好，开始拍摄。”
“小帅的手一点点伸进了黑洞。”
“手却没有从纸的另一面出来。”
“小帅缓缓抽出手臂。”
“手臂完好如初。”
“小帅陷入深思。”
“好，非常棒！”
许远很满意。
“打印机前的剧情全部拍摄完毕。”
“接下来拍摄写字楼内的最后一幕场景。”
“一会儿你去开门，我会拍摄你走向门的过程。”
许远指示。
这一幕，无论是表演还是拍摄，都非常简单，很快完成。
接下来，许远从背包内取出一条透明的双面胶，粘在掏有黑洞的纸的最上边位置。
“朱一笼，接下来你一只手的手掌粘到双面胶上，将你的手掌和纸粘到一起。”
“一会儿你抬起手掌，让纸正对门，视觉效果好像你的手掌将纸按在门上。”
“再然后你的另一只手臂慢慢穿过这个黑洞。”
“我这个镜头是拍摄你手臂穿过黑洞的过程。”
许远给出指示。
“OK！”
朱一笼明白。
这一幕也不难。
很快结束这一过程的拍摄。
“漂亮！”
“接下来就剩下写字楼的最后两个镜头了。”
“第一个镜头，你一只手拧动门把手，我会局部拍下这个镜头。”
“到时候通过剪辑，影片看上去是你手通过黑洞，穿过门，然后拧开门另一侧的门把手。”
“第二个镜头，你站起身，推开门，走进去。”
“OK不？”
许远借用了朱一笼的OK这个口头禅。
“OK！”
朱一笼笑。
这两个镜头也非常简单，一口气拍摄完成。
“好！”
“本导演宣布，今天的拍摄，圆满结束。”
“收工！”
许远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