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帝喾在位七十年,膝下四子——挚、弃、离、尧。立储大事迫在眉睫。占卜问天,竟得“四子皆可为天子”的千古奇兆!帝喾无奈,以长幼为序立长子挚为储君。可这浪荡子能担得起江山吗?一场关乎国运的占卜与封禅大戏就此拉开帷幕。
一、奇葩占卜术:烧龟壳定天下
帝喾占卜问天,玩的是龟甲。通过龟甲定天下!
古人玩占卜,龟壳是顶级道具。神龟八百年道行,夏天荷叶上溜达,冬天藕节里猫冬,吐口黑气就是“息气”。抓它得含口水突然喷过去——这操作,活脱脱上古版“捕捉珍稀宝可梦”!
活龟占卜?《周礼·春官》说“凡取龟用秋时,攻龟用春时”,太讲究!十种龟分藏六室,天龟“灵属”祭天,地龟“绎属”祭地,春夏秋冬各用专属龟壳,乱一丝都不灵。可惜后世辨纹路、断吉凶的秘诀和那一千二百条繇辞全失传了。烧龟壳看裂纹定命运,这神操作如今谁懂?《左传》里神神叨叨的繇辞,就是当年烧出来的“龟壳说明书”!
二、四子皆天子:史上最水卦象
帝喾斋戒沐浴,在太庙外摆开阵仗。四个龟壳一字排开,按年龄长幼:挚、弃、离、尧。明火烧起“楚焞”,龟甲在烈焰中噼啪开裂。
太卜官高喊:“大吉!四位公子皆有天下!”(《左传·僖公四年》所谓“筮短龟长”,龟卜分量可见一斑)百官山呼圣德,帝喾内心万马奔腾——这卦象等于没算!只得硬着头皮宣布:“按年龄,挚先上位!兄终弟及,轮着来!”
三、浪子难回头:储君的作死路
挚的亲妈常仪当场气炸。这儿子整天被马屁精围着,母亲病危还在外头喝酒蹦迪!常仪临终前痛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无德无功坐江山,就是危房上加地震——找死啊!”(帝喾原话载于《尚书·五子之歌》:“予临兆民,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
帝喾东巡前揪住挚耳提面命:“你这屋地基都是虚的!再作恶,君王位子坐不过十年!”挚点头如捣蒜,转身又扎进狐朋狗友堆里。常仪竟被这不成器的一幕活活气死——大丧一出,封禅大典只能延期。
四、封禅秀操作:帝王的顶级排面
翌日,泰山之巅,七十路诸侯云集,见证时刻。帝喾亲手将金简玉册埋入祭坛,三拜九叩。围观百姓漫山遍野,“万岁”吼得山谷打颤,鸟兽吓得四散狂奔——古代帝王最大排场,莫过于此!(《史记·封禅书》载:“自古受命帝王,曷尝不封禅?”)
下山时怪事竟也来了:厌越瞧见林子里“同同”叫的狪狪兽(《山海经·东次二经》:“有兽焉,其状如豚而有珠,名曰狪狪”)。云云山上,三脊茅草混香木烧起冲天圣火,祥云缭绕中宣告礼成。这排场,妥妥上古版“天子认证仪式”。
五、小儿拓边疆:东北的钉子户
到了紫蒙之野(今辽宁西南),少年厌越看傻了眼——草原辽阔,山林富饶。帝喾突然拍板:“别回中原卷了!留这当钉子户,自己打江山!”(《晋书·慕容廆载记》追认:“其先有熊氏之苗裔,世居北夷,邑于紫蒙之野。”)
帝喾留卫士辅佐,嘱他接生母羲和同住。这支“钉子户”后代,便是搅动五胡十六国的慕容氏,青海的吐谷浑也出自这一脉。一次看似随意的安置,竟在东北埋下千年历史伏笔!(《新唐书·宰相世系表》“其先有熊氏(黄帝)之苗裔……秦汉之际为匈奴所败,分保鲜卑山,因以为号。”)
史家锐评
一场盛大封禅,暴露了神权政治的荒诞:四子皆吉的卦象实为占卜失灵,嫡长子挚最终被尧舜禅让取代,印证“天命无常”。帝喾对挚的警告如雷贯耳:“民可戴君亦可逐君”,《尚书·汤誓》载“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便是民心反噬的怒吼。而厌越北迁的深谋远虑,恰如《诗经·大雅》所言“维此王季…克长克君”,为华夏开疆拓土另辟蹊径。龟甲裂纹难测人心向背,唯有德者方能永守江山。
当泰山封禅的烟火散尽,紫蒙之野的炊烟升起,一个古老真理浮出水面:占卜得来的天命终是虚妄,唯有人心所向与深谋远虑,才是王朝存续的真正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