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店庆祝了一番,三人各自离开。
滕蕾被李洛送回了讯能广告。
在处理完几个文件之后,眼看时间还早。
滕总决定去一趟物料工厂。
这个工厂是讯能为了应对这样的大型项目而建立的。
在车上,物料部分的负责人恭维道:
“滕总,当时我们印刷的部门全部剥离到工厂后,许多同事有怨言。”
“但今天过后,我相信他们更多的是佩服。”
滕总则是淡淡的问道:
“佩服什么?”
“当然是您未雨绸缪,计划未来的企业发展,并且落实...这是企业做大做强的必经之路。”
他想了半天,然后说:“就像雷总造车一样,我们讯能也会一鸣惊人的!”
滕总目光落在窗外:“别硬夸了,想要企业更好的发展,除了自己努力,更多是看有没有贵人。”
“贵人带你入行,自己也得争气,接不住以后人家也不会带你玩了。”
“如果我们讯能在这次的项目能顺利拓宽这两个业务。”
她回过头来看向负责人:“你们几个都给我去进修进修。”
物料部分的负责人挠头:“MBA?”
“学习企业管理就好,剩下的更多是因地制宜,与时俱进。”
随后,她话锋一转:
“不说这个了,我们等会跟厂里的兄弟们打通个气。”
“虽然这次我们是贴钱干活,但是下一个订单我绝对不差奖金。”
车辆稳稳停在工厂门口。
负责人下车后小跑的给滕总开车门。
他笑道:“这次项目圆满结束的话,滕总就可以请位秘书了。”
滕蕾点头:“确实要配,不然忙不过来。”
前台小吴一直在公司里帮滕总跑腿,老是让她做本职工作外的事情也不是一回事。
她看着自己的工厂,不由的一阵失笑。
说是工厂,其实就是两个库房大小。
一个是真的库房,另一个则是放置生产设备的地方。
虽然简陋,但是里面的设备都是好宝贝,不然也不可能拿出让赛事方都满意的物料。
她希望以后自己会拥有一个颇具规模的自动化工厂。
当然,先要把眼下的项目完成。
滕总紧了紧西装外套,走进了工厂。
早在滕总和李洛他们吃饭的时候,工厂就收到公司那边下达的全力生产的通知。
赛事方已经把物料的制式和规格的工程文件发送过来了。
本次奥赛是在蓉城体育馆举办,总共能容纳9614人,付费观看采用线下加线上双模式。
线下观赛需要抢票,线上观赛则是付费直播间模式。
据说线下票价不菲,赠送一系列物料,并且还可以抽运动员的签名照。
以滕总小工厂的产能,至少要两班倒大半个月才能完成。
在工厂负责人的组织下,员工们站在了一起。
滕蕾深吸了一口气,在印刷设备的嗡嗡声中,开始了鼓励:
“大家都是讯能的老人了,也知道我一开始是从打印店起家的。”
“你们的负责人就是那时候就和我在一起工作了。”
“后来我们把隔壁的门面盘下来,拓展了广告设计等业务。”
“再到最后把印刷部门单独做了一个工厂,没和公司放在一块。”
“那是公司发展的需要,不是和公司切割了。”
“大家都是一样的,淡季工资也不少发。”
“今天,我们又要扩展业务了,大家是这个业务里面最重要的一部分。”
“等这次项目做完,公司的业务展开,大家都都发奖金好不好?”
工厂的负责人刘傅盛此刻举起手来,向大家问道:“滕总亏待过你们没有?”
大家回道:“没有!”
“是不是业务淡季也是照常发工资?”
“从来不拖欠?”
员工们一开始对刚下达的两班倒工作制度有些不满。
毕竟谁也不愿意调整作息。
但看到滕总立刻就来工厂看望他们,又说了这些话。
大家心里还是比较温暖的。
想到这,员工们纷纷表态:
“滕总,我们会漂漂亮亮的完成的。”
“放心滕总,保证完成任务。”
“两班倒就两班倒!夜班工资还高些嘞!”
......
滕总满意的点了点头。
之所以抓紧时间来工厂,就是怕员工有情绪。
毕竟这次生产是公司贴钱。
公司为了保持现金流健康,决定这次员工没有额外的奖金。
而平时工厂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现在改成两班倒,就怕有人放下碗骂娘。
没想到看大家情绪还不错。
或许还是有几个人会不满,但是影响不大。
来之前,她和财务核对过公司的现金储备情况。
生产原料、员工工资、李洛的劳务费都要支出。
财务告诉她支撑这次赞助绰绰有余。
毕竟还有好几个项目的尾款没结,可以催催。
但要给李总很多的劳务费的话,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好在王晓东联系的法律顾问过来跟她交流了,约定好一个合适的数目。
“希望李总不要介意,等公司下个订单来了,一定好好补偿。”
等滕总走后,大家回到各自的岗位。
负责一个机床的女工梁晓芬朝旁边设备的人鄙夷的说:
“一点奖金都不给,开空头支票啊?”
旁边设备的人没有搭理她。
见对方不说话,梁晓芬仍旧不依不饶:
“我听说羊城那边的工厂接大单子都是有好多奖金的!哪像这个女人,就夜班工资高一点。”
“我都五十一了,这工作强度太高了!”
隔壁设备的人回道:
“这个项目是公司拓展业务的敲门砖,是公司赔钱做的,刚刚说得很清楚了,以后会有奖金的。”
“喔唷,她赔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方无奈道:“你是不是转不过弯,这次贴钱,以后就有更多的单子,奖金有的是。”
“我不管,平时就是五千多的工资,现在这么忙还是五千多,我接受不了。”
听到这话,对面传来讥讽的话语:
“你牛逼你就去沿海看看,那边工厂哪里有长期工,滕总还给你交社保嘞!”
梁晓芬放缓了手里的工作:“社保跟老子现在有什么关系,没得奖金老子不做的!”
“不管,我喊他们跟我一起罢工!”
对方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脑回路:“罢工有什么意义?你拿钱为什么不工作?”
梁晓芬振振有词:“我平时就是五千多,凭什么现在还是五千多?”
“刚刚都说了!”
对方瞪了她一眼:
“那是怕大家生活不好,淡季工资一样发!”
梁晓芬讥讽道:“我看她就是知道我们是熟练工,拿钱稳住我们,她肯定知道上街临时招工不如我们。”
对方拔高了音量:“最不缺的就是熟练工。”
“我特别好奇,你那个年代保胎技术就这么发达了?”
“什么意思?保胎?”
对方不再言语。
自讨没趣,梁晓芬气愤的捏着生产设备的铁皮:“我一定要去要个说法!”
她倒是有点心机,知道不能当出头鸟:
“等会我就去跟大伙一个个说,我就不信是我一个人觉得待遇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