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明等人,才刚把任务分发下去,高若青便和孙耀祖走了出来,孙耀祖泪流满面,他向陈守明跪下来说道:“谢督军报了我孙家血仇。”
陈守明说道:“孙先生请起,孙家抵抗建奴,满门忠烈,天下无人不钦佩,既然先生来了,就把岳托的人头拿回去祭奠吧?也可告慰老督师在天之灵?”
孙耀祖大惊失色的说道:“这如何使得?”
这人头可是老值钱了,拿出去铁定能够换一个天大的军功,而且象征性意义十分的重大,他是万万不敢收。
陈守明道:“如何使不得?还不是狗头一个,天子俭以养德(死抠),朝廷刻薄寡恩,咱也不盼拿这些狗头去领赏,若能击退建奴,便将这些人头筑在城门之外,制成京观,警示天下。”
孙耀祖说道:“当日围攻高阳县贼首,实乃是建奴右翼军副帅杜度,刚才学生也曾看见此人之人头,如督军大人能赏赐,感激不尽。”
岳托都能给,一个杜度,就更不在话下,他道:“拿去吧?”
孙耀祖再次跪了下来,泣声道:“督军为我孙家报了灭门血仇,学生不才,愿为将军效力。”
陈守明虽然不知这人有什么能耐,但是作为名门之后,上过战场,肯定是有用的,便将他扶起来,道:“太好了?得先生之助,陈某如虎添翼也。”
这时候,卫兵走了进来,说道:“建奴统帅约在东门外三里处谈判,他们还挑衅的说,将军敢不敢去。”
陈守明冷笑着说道:“这有什么敢不敢的?带上一营人马,会一会这一个正白旗睿亲王,看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即使是陈守明所在的年代,多尔滚都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只不过在更多人的眼里,他属于冤大头那种人,都成为了反面的教材。
“带男娃的女人娶不得,牛逼如多尔滚都吃了大亏,你能比他还强?”
不过文人雅士和清吹们则认为,此人乃是多情人,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典型。
对于这样一个人物,未来最强的对手之一,陈守明很乐意与对方一面,如果有机会把他干掉的话,他更不会介意。
不过一看见以后,就知道不太可能,对方也都带来了500名士兵,都是身披重甲的士兵,其中不少是白摆牙喇。
前面几队人,还举着一个人头高的盾牌,其中有没有建奴军之中最强的白甲兵就不好说了,如果他们没有佛朗快炮和手榴弹,想攻入对方的阵中,千难万难。
陈守明他们这群人,除了几名将领骑着马之外,其他都是步兵,也都是举着盾牌,背着火枪。
现在大多数的火枪,都还叫火铳,操作起来非常困难,在战场上往往只有开一枪的机会,经过陈守明他们等人改装以后,他们的枪已经大大的改进,已经可以在对方发起冲锋的时候,射击三次,就是说性能提高三倍。
再配以三段射和莫里斯横队的战术之下,他们可以形成持续不断的火力,就差机关枪,就可以令这些游牧民族,能歌善舞了。
陈守明看到对方以后,就感觉有些后悔,因为对方也都小心翼翼,除了穿着一身白色的铁甲之外,还放下了面甲,整个人就包在的一一层层铁甲之中,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相貌,估计对方也都是害怕被明军暗算。
不过陈守明也都差不多,他这次见面,身上也都是披着三层铁甲,还放下了面甲,也只是露出一双眼睛,没有让对方看到,不过随着他的威望与日俱增,身上也都有一种强大的气场,令人不敢小看。
多尔滚抢先开口:“阁下便是陈守明,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陈守明却是说道:“你叫多尔滚?为什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獾子!一种狡猾的畜生,谁家的老爹会起这样的名字?不过联想到他叫野猪皮,我就不奇怪?’
一个叫狗剩的爹,能给儿子起什么好名字。
多尔滚在会面之前,联想过对方会说很多的话,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说这句话,拿自己的名字取笑,这令他相当的生气,他觉得对方是个嘴贫轻浮之人,所以便说道:“本帅今天约见,乃是想与陈将军作为一笔交易,你将岳托的人头归还,我们将用1000名奴隶来换。”
陈守明却道:“你是野猪皮和阿巴亥的亲生儿子吗?”
听到对方问这句话的时候,多尔滚是真的生气了,他冷冷的说道:“堂堂一名统兵大将,就像一无耻妇人般嚼舌头嘛?“
陈守明道:“抱歉?只是奇怪,不过本将对你的为人,却是鄙视之极,觉得你和你的名字是绝配,就是一个畜牲。”
多尔滚脸色一沉,道:“陈将军就这般爱做口舌之争吗?“
陈守明说道:“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听说你的母妃阿巴亥被皇太极逼着殉葬,你们仨兄弟居然还眼巴巴的为皇太极卖命,杀母之仇不报,还为仇人效力,这跟畜生,有什么分别?“
多尔滚不再怀疑眼前此人的阴险,难怪圣人会说,惟女子以小人难养也,怎么有人说话,专门揭人家的短,而且还是一名统兵大将,如果不是想跟对方交易,他转身就走。
陈守明却是有些得意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将鄙视你这个杀母之仇都不报的人,如果有人敢动我老娘一根汗毛试一下,老高!上次说我老娘是洗脚婢的那个人咋了。”
高若青笑着说道:“你说的王嬷嬷吗?这人运气不好,上厕所的时候,居然掉在粪坑里活生生的淹死了,虽有两个儿子,却是莫名其妙被强盗打断了手脚,丢在路上,无人送终,真心倒霉。”
陈守明得意的笑了一下,说道:“这就是人和禽兽的分别,没什么事就散了,我们没什么好谈。”
多尔衮几乎为对方所气死,他说道:“我大军营中可是有数千青年男女,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全部斩首。”
陈守明说道:“我不信!奴隶就是财产,全部斩首了能值什么钱?运回关外去就是一笔财富,至不济也可以明天打仗的时候,命令他们做肉盾,负土填壑。”说完,他就走了。
他知道残酷的战争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