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不到,疤哥急匆匆的跑回安宁巷,大汗长淌,书生和耗子激动得差点哭出声。
“前辈,一百两,您点点!”
李玄接过钱袋子,掂了掂,点了点头,笑呵呵的问道:
“不错不错,这正是我丢的钱袋子,唉,人老了忘性大,辛苦三位好汉,要不要小坐一会儿,喝点面汤?”
三人连忙拒绝,告罪一番后急忙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
“疤哥,你去哪儿摸的一百两?”
客栈内,三人惊魂初定,耗子开口问道,书生也一脸好奇。
“摸?你去摸一个给我看看。”
疤哥没好气的说道:
“我去了一趟堂口,找账房先支了一百两。”
“唉……”
三人纷纷叹了口气,恐怕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三人都要为拼命工作还账。
“哼!不过这事儿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随即,疤哥便恶狠狠的说道。
耗子连忙制止:“疤哥,看见那老头我就瘆得慌,咱还是别去惹他了。”
疤哥没好气的说道:
“这就是你嘴里的普通老头!”
“人不可貌相啊,这次是打眼了……”
疤哥眼中寒光闪过:“明天一早我便亲自向堂口禀告此事!”
……
安宁巷内,李玄久久没有入眠,他很好奇,为何打发蟊贼的任务,还未完成。
不过随即他冷笑一声:
“下次再来,就不是这个数了!”
……
第二天一早,李玄早早起床,吩咐好颖三娘多备些晚饭后,他买好五份药材,回到许府教拳。
李玄夜不归宿,也没人管,可白天教拳也不在,难免会落人口舌。
“李师傅来了。”
龙海天和孔祥云客气的打过招呼。
“龙师傅,孔师傅。”李玄抱了抱拳,将五副药材分发给新晋的护院。
“李师傅果然教学有方,我看你带的这批护院,底子捶打得不错,有望出几个好苗子。”
孔祥云认真说道。
李玄哈哈一笑:
“教学有方不敢当,不过正是看中了那几根苗子,所以我这几天便让他们自行练拳,能钻研出自己的道道,才有可能更进一步。”
“原来是这样……”
孔龙二人相视一笑,打消了心中对于李玄这个甩手掌柜的疑惑。
龙海天接着说道:
“李师傅,你来之前我和孔师傅商量了一下,一个月后挑些护院组织一场切磋,你意下如何?”
李玄点了点头:“整日练拳,没一次考校怎么行,我看这个想法不错。”
孔龙二人松了口气,还以为李玄会以教拳时间太短而拒绝。
“那我便和府上通报一声,也好多拨些款项,到时我们三人平分,好给护院多买些汤剂。”
“嗯,理应如此。”
龙海天自告奋勇,孔祥云接着便附和道。
李玄看了二人一眼,看来二人早已熟谙生财之道。
“赞同。”
李玄自然举双手赞同,他总不至于跟钱过不去。
傍晚,结束了教拳的一天,李玄提着多买了一份药材前往马房。
“师父来了。”
王富贵急忙放下手中活计,将李玄迎了进去。
王富贵的两个徒弟偷偷看向“师爷”,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李玄递过药材:
“富贵啊,一边照顾马儿一边跟着我练拳,怎么样?吃得消吗?”
“师父您就放心吧,之前也就是这点小伤碍事,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王富贵说着,拍了拍他那厚实的胸脯。
李玄点了点头:
“明晚开始我会过来给你开开小灶,一个月后,校场会有一场切磋。”
“师父…我定当全力以赴。”
王富贵红着眼眶说道。
李玄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富贵这孩子向来能吃苦,李玄也打算让富贵在这次切磋里崭露头角。
“走了。”李玄拍了拍屁股,准备前往安宁巷。
“师傅等等。”
王富贵噔噔噔的跑到料房里,扛着一麻包小麦走了出来。
“这是今年收的上等小麦,我又筛了一道,没一颗坏子。”
“哈哈…好!”
李玄嘴馋这口啤酒久矣,只要酿造一番,不日便能喝上。
李玄随手提起五十斤小麦,高兴的离开了马房。
“五十斤麦子啊,师爷这么老了,一只手就可以提着走!唉!要是师爷也能教我们练武就好了……”
“你在想屁吃,师父要学拳,咱俩也要学拳,马房的活计谁干?嗯?”
————
安宁巷宅子里,李玄提着麦子走了进去。
“咦?老爷提了啥?”
颖三娘出来迎接,见李玄手里的麻包,不免问道。
“小麦,酿些小麦果汁解渴。”
“小麦?果汁?”颖三娘一脸蠢萌。
“待会你就知道了,去拿个盆来。”李玄吩咐道。
没一会儿,院子里的阴凉角落里,李玄把小麦用水泡发。
“这就行了?”颖三娘蹲在李玄身旁问道,毫不遮掩胸前两只硕呼之欲出的硕大玉兔。
“还早着呢,等小麦发芽后,要晒干研磨成粉,煮沸后要发酵,可惜没有酵母和啤酒花,不然味道还会更可口一些。”
颖三娘听得云里雾里,只顾着点头。
“你先看我只做一遍,然后我再给你拿些小麦,你试着酿一些。”
“嗯呐!”
“咳咳,还有件事儿。”
李玄站起身,指了指颖三娘的领口:
“我老了,有些东西看都看不得,三娘以后你还是注意点儿。”
颖三娘俏脸一红,不高兴的小的挺起胸脯:
“既然老爷吩咐,小女遵从便是。”
李玄不由得一阵头疼,连别人穿衣都要管,似乎也管得太宽了些,他只好岔开话题:
“那几个蟊贼可能还会再来,到时候你睡你的就行。”
颖三娘一惊,随即一拍脑门:“唉呀,光想着小麦果汁,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她随即回厢房,将一封信取了出来。
“老爷,中午我买菜回来,便看到门口的踏跺上,摆了这封信。”
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老前辈亲启”五个大字。
李玄拆开一看,眉头渐渐皱起。
“老爷,是那三个蟊贼威胁恐吓?”颖三娘见状,担忧的问道。
李玄摇了摇头:“那三个蟊贼可没这个胆子,是他们的幕后人写的信。”
“幕后人?”
李玄把信递了过去,颖三娘接过信看完后,脸色一变:
“老爷,这义盟邀您独自前往,您可千万别去,大不了我们去客栈躲上一躲。”
李玄会心一笑,宽慰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放心吧,我能处理。”
李玄嘴角微微翘起,他可不是信中所说,“犹如过江之鲫”的九品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