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抬起右臂，将记忆插到秋萱昨天脑中空缺的部分。
第一天的记忆秋萱恢复了。
秋萱感觉现在好多，失忆的空虚缓解了不少。
完事以后的陈轩本想离开找杨晟比厨艺的。
源于杨莫的复杂影响让陈轩原地不动，给陈轩整不会了。
陈轩哪怕不扮演杨莫也没关系，因为杨晟会帮陈轩洗【暴露】
但这影响太他么带劲了！
影响激发演员基因，让陈轩忍不住去演。
杨莫看到秋萱身上爬满蛭虫，和看了猎奇本子似的，有两种情绪。
怕怕和涩涩。
两种情绪在疯狂的干架。
怕怕说快跑。
涩涩说快上。
所以如果我要扮演杨莫的话，是怕怕还是涩涩。
如果是杨莫的话该怎么做。
陈轩有杨莫的记忆，但陈轩不知道。
但陈轩的脑子里有杨莫意识啊。
这不问问？
“二弟你是怎么想的。”
陈轩问杨莫，嘴角根本压不住。
一个人怎么能对爬满髓质衍生物的人产生性趣呢。
这xp太邪门了吧！
季语二世了属于是。
杨莫没说话。
如果是怕的话肯定会说怕。
然而杨莫没说话。
涩涩战胜了怕怕！
“……牛逼。”
陈轩给杨莫一个大拇指。
杨莫是陈轩迄今为止遇见过最屌的人。
把这事告诉舒言舒言会是什么反应呢？
陈轩越想越开心，笑坏了。
“杨莫怕都不带怕的。”
陈轩对秋萱说道，说完笑着闪现回家。
到家抿嘴抿了好久。
“什么事这么开心？”
杨晟正在厨房研究做菜，做菜之前那个髓质在笑，做完以后还在笑，令人费解。
出于对杨莫的尊重，陈轩没有说话。
但陈轩笑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对杨莫性癖很大的不礼貌。
和恶魔交易过的陈轩向来是懂礼貌的。
这个陈轩真礼貌不了。
这性癖，纵观所有世界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乐极生悲。
杨莫的意志力上限在往下掉。
陈轩立刻不嘻嘻了。
“哥们顶住啊！我支持你的！
实在不行我帮你搞定她……
不要再掉啦哥！！！我走了这事谁都不知道！！！”
看着杨莫高达11点的意志力上限，陈轩沉默了。
布豪！
意志力这么点舒言肯定会干他的。
怎么办怎么办？
舒言陈轩倒是不怕，但……
舒言死了陈轩拯救不了世界，被困在同一天意志力上限会降啊！
意志力上限怎么提高？
意志力是苦难者的丰碑，痛苦的具现，吃苦越多，意志力越高。
只要没崩溃。
吃苦有盼头，人才不会崩溃。
陈轩上哪儿找有盼头的苦给杨莫吃啊！
杨莫撑不了太久。
陈轩每次死亡回档杨莫都是会跟着来的。
陈轩回档次数很多，杨莫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得速通。
陈轩打开手机，给秋萱打电话。
“我需要你的蛭虫帮忙……”
————
钟表的时针指望16。
一个会引起毁灭的变化将在一个半钟头之内出现。
陈轩在全知世界奔波，不在任何地方停留十秒，它全神贯注，环顾四周，企图寻找变化的征兆。
舒言在光都随波逐流。
秋萱养育的蛭虫在全知世界边境充当摄像头。
全知世界光源覆盖的地方不大，一个钟头就能搜一遍。
变化不是地雷，一个地方搜过不代表这个地方正常。
万一搜过以后才变就白搜了，怎么办？
有蛭虫兜底，蛭虫是摄像头，蛭虫排查过的地方就是安全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陈轩将光都之外蛭虫以内的地区逛了个遍。
没有看到什么端倪。
“你应该能还能撑几次循环吧？”
陈轩问杨莫。
“谁知道呢……”
陈轩从里到外又搜了一遍，没东西，都正常的一批。
正常的有点不正常。
火焰设定改了，黑暗场设定没了。
命运一个一个都没怎么变，稳定的离谱。
全知世界的宿命论能量这么强大？
陈轩低头看了眼表。
还有5分钟世界就会爆炸。
变化即将出现。
这次轮回起码得圈定出变化范围来。
陈轩专心感受”变化”。
全知世界的人宛如一滩死水，变化率很低，而虫子们时时刻刻在变化。
变化都来自虫子。
那些虫子的变化让陈轩心烦意乱。
18，20，22……
17点23分。
陈轩眼前一亮，变化的征兆，出现了。
这征兆很隐蔽，但舒言应该能感受的到。
变化源于光都，而舒言就在光都。
要是杨莫意志力还有15的话陈轩会无视舒言的小动作，但现在只有11了，得防一手。
仔细感悟变化位置。
髓质之力涌现。
蓄势。
变化陡然变大，覆盖全世界。
咔。
“什么动静？”
陈轩抬头望向天空。
天裂了。
这次怎么这么早？
舒言……
一个大闪飞向光都，因为变化已经非常明显，陈轩已经明确知道变化的位置。
一家有人演奏音乐的破财餐厅角落，舒言死于此。
舒言的尸体旁还有一具尸体，脑袋上有弹孔，死于枪伤。
“……”
迅速扒开舒言的尸体，将最近的记忆拿出来放脑子里，右手刺穿心脏。
钟表倒转，时间回溯。
往黑域走，边走边消化记忆，舒言的生前录像清晰地浮现在陈轩脑中。
变化的征兆出现时，舒言就在现场。
也不知道舒言脑子是怎么想的。
变化的征兆是餐厅里一个有男人陪同的女人造成的。
然后舒言准备往那个叫陈莹的女人头上扔一发源能锥。
刚聚集，还没扔呢。
陈莹旁边的男人大怒，袖口掏出一群刀芒虫，一道大刀芒把舒言秒了，陈莹一看，好机会！
从袖口掏出枪对准那个男人的脑袋就是一枪。
变化覆盖全知世界，随后天空开始炸裂。
舒言怎么可能被这种四级刀芒杀了呢……
舒言肯定是故意死的。
舒言会【全二分裂】
死的是替身。
但仔细回忆那个男人的信息，陈轩就说不准舒言到底是故意死还是被杀死。
和陈莹同行的男人，陈轩读取不了他的信息。
髓质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读出人的基本信息，诸如姓名性别家庭住址……
那个男人陈轩读不出来。
因为那个男人身上的设定，一直在变化。
一秒变5次。
舒言从攻击到死亡，5秒钟的时间，那个男人设定变了25次。
变化的内容没有任何联系，就是毫无章法毫无规律的在变。
唯一不变的就是外貌。
“像一个奔放的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