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刻钟,中军便集结完毕。
“出发!”
对于这些已经跟了自己精心打造的精锐,陈石不用废话,直接一声令下,中军自动排列着阵型出发。
同时,自然有亲兵将陈石那一匹战马给他牵过来,并递给他一根大铁棍。
却说陈石那斧头手柄断裂以后,他就交给后军的人去修理了,但是目前还没修好。
倒不是说给斧头安一个木柄的技术难度有多高,那特么就没有什么技术难度。
但是因为陈某人爆裂的使用方式,必须要找那种兼具韧性和硬度的木材,还要进行一定的硬化和风干处理,所以时间比较长。
最终没办法,也不知道陈石从哪里翻腾出来的一根将近两米长的大铁棍,长短粗细刚刚好的样子,据说是原来白马庙中的道士打造用来晾衣服的。
已经被武器严重限制了实力发挥的陈石心中大喜,别看这玩意不是什么正经武器,至少不会像斧头那样断了手柄就很难用了。
就算是陈大头领真的天赋异禀,把那手中的铁棍使断了,不也是两根短棍么。
翻身上马,陈石催动战马向营外走去,二十个亲兵紧随其后,等出了营门,赵四和陈豆立刻招呼亲信,下达命令紧闭营门收拾物资准备出发。
身后之事,陈石自然不关心,就营地中聚拢的那五六百号青壮,平安县中各方势力都不敢随意招惹,更别说还是陈石的势力。
看着眼前自己的绝对精锐中军,陈石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见一百八十名大汉威风凛凛全幅甲胄,其中三分之一是弓箭手,三分之一是长长枪手,三分之一是刀盾兵。
其中,二十多个最前排的见习蜀国步兵全副甲胄,有的是皮甲,有的是蜀国鳞甲。
其他各人的身上,也披着黄巾军自主研发的木甲,也就是两块模板在边缘打孔,用藤条串起来的简易货色。
虽然看着跟个草台班子一样,但是能拔脓就是好膏药,至少能护住主要躯干,能挡住一次攻击算一次嘛。
自从有了一个稳固的基地以后,虽然甲胄的生产效率还是跟不上来,但是长枪和木盾这种简易的军事装备已经可以自产了。
这也就导致整个黄巾军的面貌已经和兴山中的其他盗匪完全不同。
不是陈石吹,只要那帮家伙不躲在寨子中,双方野战的话,三十六寨联合在一起,也就是中军一个冲锋的事情。
除非对方出了个大魔法师,能让那些盗匪都悍不畏死。
心中胡乱想着,战马带着陈石和他的部下们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
“搞清楚了没有?那陈石果真胆大包天,要攻击县城不成?”
“那匹夫哪来的胆子?隔壁凤仙郡的刘氏兄弟何等猖狂,现在已经在和官兵的交锋中落入了下风,他难道不怕引起朝廷征讨吗?”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那家伙打破城池,朝廷怪罪下来,我不是死定了吗?”
……
王五在疑惑县兵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出动要和自己做过一场,但是县衙也很奇怪这陈石发什么疯。
之前你的人一直在周边乡野之地四处乱窜也还罢了,县尊老爷就当没有看见。
如今竟然还敢带着近千匪徒靠近县城,这种情况县尊老爷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县尊,那陈石匪帮距离县城还有一段距离,保险起见,我们还是不要挑衅他们的好!”
宋河宋押司骑在一匹马上,落后县尊一个马头,在宋押司的身侧则是包县尉。
除了三人和身后的都头等县中官身吏员大概十来个人骑着战马以外,县兵中也就只有五六个斥候骑着战马,已经朝着黄巾军的方向摸过去了。
别误会,他们的任务绝对不是袭营,包县尉对自己部下的这几块料都是个什么水准还是很有逼数的,这种事情可不敢让他们去干。
至于说,平安县的县兵册上,三百县兵里面有五十个是骑兵,其他的战马都到哪里去了?
额,这么影响团结的话还是不要讲为好。
“押司,不是本县不给你面子,我也给你交个底。”
县尊这次倒没有针对宋押司的意思,毕竟现在二人其实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那陈石在别的地方怎么搞我都不管,但是在这县城方圆二十里之内不行,他们一旦出现,我们就一定要有所表示,不然郡府饶不了我们!”
县尊很清楚,对于朝廷和郡府来说,治下出现乱民并不是什么大事情。
煌煌大周三百载,那些躲进山里逃避王法税赋的草民贱坯不知凡几,要是挨个问罪地方官员,那上到丞相下到巡检都得进刑部大牢。
但是,有一个底线,那就是绝对不能冲击县城。
一旦有人攻打平安县城,哪怕只是做出个样子,县尊和县里的县兵就必须有所行动,否则就是坐视贼人危害地方,罪名不小。
想到此处,县尊回过头,一脸期盼的看向宋河:
“押司,你也给我交个底,你和那陈石到底还有没有来往,要是有的话派个人过去给那陈石说一声,让他离县城远一点,便可免去一场干戈!”
宋河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县尊,我一直说的都是实话啊,我现在也希望和那陈石之间有所勾连,事情就不用这么不尴不尬了。”
人人都说他宋押司黑白两道通吃,是平安县中头一号的奢遮人物。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还真的是束手无策。
“唉……”
县尊也无可奈何,此时他也产生了和谢三爷一样的心思,那就是自己闲着没事招惹那陈石干什么。
结果现在吃不到葡萄还惹得一身骚,天天就跟沾染上了脏东西一样,甩都甩不掉。
想他之前一天天坐在县衙里面,喝喝茶做做诗,无聊的时候升个堂,何等的惬意,有哪里需要骑着马去玩命?这哪里是一个读圣贤书的人应该做的啊!
“报!”
就在县尊自怨自艾的时候,派出去的斥候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着这边纵马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