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美人传 第8章 逆鳞之变

作者:作家WS8IoW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6-28 16:4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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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逆鳞之变

太子李昭的玄甲军如铁幕般合围,龙纹旌旗遮蔽了半边天空,金属甲胄碰撞声与战马嘶鸣交织成压抑的战歌。

李昭端坐于枣红马上,金丝护甲在阳光下泛着冷芒,腰间羊脂玉佩随着他微微前倾的动作轻晃,折射出细碎的光刃。

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地上萧景珩的尸体,薄唇勾起一抹冷笑,露出森白的犬齿:“好个三弟,到死都要给本太子添堵。“他抬手示意,两名侍卫立刻上前用长枪挑起萧景珩的尸身,动作粗暴得如同对待一只死狗。布料撕裂声中,半块刻着龙纹的玉佩滚入林栖梧脚边,温润的玉质还带着体温,与她怀中的碎片拼合时,竟发出清越的共鸣,仿佛穿越生死的对话。

林栖梧盯着玉佩接缝处渗出的暗红血珠,突然想起萧景珩临死前指尖在她掌心画的那道弧线——此刻竟与玉佩纹路完美重合。

谢清寒的琉璃义眼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镜片下的水晶机关开始不规则转动。

她死死盯着玄武门匾额,喉结滚动咽下不安,指节捏着剑柄发出细微的爆响:“小心!那后面有...“话未说完,匾额轰然炸裂,数百支弩箭如蝗虫过境般破空而来。

箭尾的黑羽上赫然印着宁王的徽记,箭杆还残留着新鲜的桐油味——是昨夜才上弦的杀器。

林栖梧反应极快,广袖翻飞间九节软鞭如灵蛇出洞,卷住谢清寒的腰将她拽倒。箭矢擦着发丝钉入地面,溅起的青砖碎屑划破她的脸颊,血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在红梅胎记上,晕开一朵妖异的花。

“传国玉玺现世,果然引得群狼环伺。“宁王的声音裹着铁锈味从高处传来。他身着玄色蟒袍立于城墙之上,蟒纹金线在风中扭曲如活物,手中把玩着萧景珩的鎏金宫灯,灯身密文在他指尖流转出诡异的幽蓝。

“三皇子以为用假死能瞒过本王?可惜啊,他到死都不知道...“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十字疤痕,与萧景珩如出一辙的伤口还泛着新愈的粉红,“当年先帝临终前,真正属意的继承人是谁!“宁王说话时,冠冕上的东珠随着他剧烈的动作相互撞击,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阴谋伴奏。

林栖梧握紧玉佩,异瞳泛起危险的光芒,左眼琥珀金如燃烧的烈焰,右眼琉璃碧似淬毒的寒潭。

她注意到宁王腰间挂着的锦囊,褪色的藕荷色布料上绣着并蒂莲纹——正是谢清辞生前最爱的样式,针脚却透着陌生的粗粝。“谢清辞的死,也是你安排的?“她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棱,软鞭在地面扫出火星,鞭梢倒钩剐蹭青砖发出刺耳的声响。

宁王却仰头大笑,笑声震得城墙下的士兵们微微颤抖,冠冕上的东珠跟着晃动:“沈姑娘还是太天真。谢府姐妹自以为布下天罗地网,殊不知从她们父亲接过假密旨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本王棋盘上的弃子!“他说话时,故意将“弃子“二字咬得极重,眼中满是戏谑与轻蔑。

谢清寒突然暴起,长剑直指宁王咽喉,玄色劲装猎猎作响如招魂幡。“住口!父亲临终前用血写下的'冤枉'二字...“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琉璃义眼中映出宁王袖中滑出的匕首——羊脂白玉柄,螭龙吞月纹,正是刺穿谢清辞心脏的凶器。

谢清寒的剑尖开始微微颤抖,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雨夜,父亲浑身是血地将她推进密道,自己却转身迎向追兵;谢清辞出嫁前,偷偷塞给她的那封诀别信...这些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化作眼中燃烧的怒火。宁王却不慌不忙,抬手打了个响指。

顷刻之间,城墙四周升起数百面的黑幡,上面绣着的麒麟纹张牙舞爪,与萧景珩留下的兵符如出一辙,幡面用活人血绘制的符咒在风中扭曲变形,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麒麟乃皇家禁忌纹样,三皇子私藏此物,意图谋反的罪名板上钉钉。“宁王的声音充满得意,每一个字都像精心打磨的暗器,“而你们,“他的目光扫过林栖梧和谢清寒,带着上位者的轻蔑,“不过是两个妄图复仇的可怜虫。现在,把玉玺交出来,或许本王还能留你们全尸。“宁王说话时,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鎏金宫灯,仿佛那是他最得意的战利品。

林栖梧没有回答,而是低头仔细观察手中的玉佩。

当阳光以特定角度照射之时,玉佩内部竟浮现出微缩的机关图,线条纤细如发丝,指示着玉玺锁链的破解方法。她突然转头看向谢清寒,异瞳中燃烧的复仇之火与对方琉璃义眼中的冷光相撞,迸发出无声的默契。

谢清寒猛地挥剑斩断身边士兵的兵器,剑穗上的红绳早已浸透鲜血:“栖梧,按图索骥!我来断后!“她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每一剑都不再留力,剑锋划过敌人喉咙时带出的血线在空中织成猩红的网。

战斗中,谢清寒的发丝被鲜血黏在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冷静的眼神,精准地判断着每一个敌人的弱点。

就在林栖梧冲向玄武门的刹那,太子李昭突然策马杀出,马蹄踏碎青砖溅起火星。“玉玺是皇家之物,岂容叛贼染指!“他的长剑裹挟着劲风直取林栖梧后心,剑身上镌刻的云雷纹泛着杀意。谢清寒横剑挡下,双剑相撞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金属摩擦间,谢清寒的琉璃义眼突然迸裂,镜片碎片飞溅如星子,露出里面暗藏的机关——一枚小型弩箭破空而出,正中李昭的左肩。

“你!“李昭捂着伤口,金镶玉的护甲被血浸透,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谢清寒却趁机甩出锁链,锁链末端的虎头钩缠住他的马腿。

枣红马吃痛嘶鸣着跪倒,将李昭重重摔在地上,玉带扣崩裂的声音清脆如骨裂。林栖梧抓住机会,按照玉佩机关图的指示,快速转动玄武门的门轴。齿轮咬合的轰鸣声中,禁锢玉玺的锁链应声而断,却在断裂瞬间喷出带着腐蚀性的黑雾——是沈家机关术中最阴毒的“蚀骨瘴“。林栖梧屏住呼吸,广袖掩面,凭借着异瞳的特殊视力,在黑雾中摸索着玉玺的位置。

然而,当她刚握住玉玺的瞬间,四面八方突然涌来无数暗卫。他们黑衣上绣着的半龙半蟒纹样,正是皇室最忌讳的“僭越纹“。

宁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志得意满的颤音:“沈姑娘以为拿到玉玺就赢了?太天真了。这玉玺里,藏着能颠覆整个王朝的秘密...“他的话音未落,林栖梧突然将玉玺高高举起,发间银簪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个秘密,永远消失!“说着,她竟要将玉玺砸向地面,裙摆飞扬间露出小腿上与谢清寒相同的蛇形刺青——那是她们共同命运的烙印。此刻的林栖梧,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骨节分明的手夺过她手中的玉玺。

林栖梧定睛一看,竟是本该死去的萧景珩。他的月白长衫染着的“血迹“竟是用朱砂混着铁锈水绘制,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沈姑娘,这么好玩的东西,可不能砸了。“他转身面对宁王,苍白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病态的红晕爬满脸颊:“皇叔,这场戏,也该落幕了吧?“他抬手轻挥,藏在袖中的孔雀翎毒粉突然炸开,在阳光下形成一道绚丽而致命的彩虹。

萧景珩说话时,故意拖长尾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而远处的宁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终于意识到,自己才是被人算计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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