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融化的墨汁,在宏基大厦的玻璃幕墙上晕开。林深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代码,指尖却在键盘上悬停——太阳穴的刺痛越来越频繁,系统的警告音像生锈的锯子摩擦神经:【精神力剩余25%,建议减少情绪波动】。
“林总监这是在发呆?”苏蔓的声音突然从对面传来。她不知何时坐到了会客椅上,双腿交叠着搭在桌沿,黑色西装裤的裤脚向上缩了缩,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林深抬眼时,恰好撞见她勾唇的笑,左眼的眸光在台灯下亮得惊人。
文件被推到他面前,苏蔓俯身的瞬间,发间的茉莉香漫过来。“这个参数不对。”她的指尖点在屏幕上,距离他的手背只有半寸,“赵宏的人肯定动过手脚,就像...”她突然压低声音,“就像他们对你做的那样。”
林深的瞳孔骤缩。系统提示框疯狂闪烁红光:【检测到目标试探行为,警惕等级提升】。他强装镇定地滑动鼠标:“别胡思乱想。”话音未落,脚踝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苏蔓不知何时脱了鞋,赤脚的脚趾正轻轻勾着他的皮鞋。
“胡思乱想?”她轻笑出声,脚趾顺着鞋跟往上蹭,像羽毛搔刮着神经。林深猛地踢开她的脚,却在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时,心脏莫名一紧。系统的机械音冰冷响起:【目标情感值波动异常,仇恨值1%】。
接下来的半小时,苏蔓安静地坐在对面整理文件,再没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林深松了口气,却在低头捡笔时,瞥见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脚趾蜷缩着,像只受了委屈的猫。他刚要开口,脚踝又被轻轻撞了一下——这次她没用脚趾勾,而是用脚跟,一下下,不轻不重地蹭着。
“苏蔓。”林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苏蔓抬眼时,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怎么?林总监怕了?”她的脚突然大胆起来,顺着他的小腿往上滑,鞋跟蹭过膝盖内侧的敏感处。林深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系统警报几乎要震破耳膜:【宿主心率突破120,精神力剩余20%】。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低吼出声,却在看到她眼中的探究时,突然泄了气。苏蔓收回脚,重新穿上高跟鞋,动作优雅得像只收拢翅膀的蝶:“我只是想看看,林总监这副被人操控的样子,到底是装的,还是...”她顿了顿,指尖在桌沿划出优美的弧线,“身不由己。”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破伪装。林深想起系统的惩罚机制,想起那些被强制删除的记忆碎片,喉间涌上腥甜。苏蔓突然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你在怕什么?”她的掌心贴着他发烫的皮肤,“怕那个系统?还是怕...”她俯身,唇瓣擦过他的耳垂,“怕自己真的对我动了心?”
桌下的皮鞋突然被她踩住,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林深的呼吸乱了节拍,系统提示框在视野边缘炸开:【特殊情感值突破临界值!精神力剩余15%】。他抓住她的手腕,却在触到她掌心的薄茧时,动作不自觉地放软。
苏蔓轻笑一声,抽回手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像在敲鼓。林深望着她摇曳的背影,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那里还残留着她赤脚的温度,像烙铁一样滚烫。他突然意识到,这场由系统主导的禁锢游戏,早已在她放肆的试探中,变成了危险的拉锯。而他,正在一步步失去掌控的边界。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桌底的隐秘试探暂时落幕,却在两人心底埋下了更汹涌的暗流。林深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第一次开始怀疑,这场被代码操控的命运里,究竟是谁在挑逗谁,又是谁在一步步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