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刘裕,再续汉人骨 第9章 火烧根基城墙塌

作者:骑猪勇士灬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6-24 07:5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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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符没往前凑。他知道自己该在哪儿。

过去观察观察就行了,然后他就待在中军后头,对着地图发呆。

偶尔王镇恶会黑着脸过来,低声问几句细节:“沟里烂泥深的地方怎么下脚?”

“掏下来的湿泥怎么不显眼地堆?”

刘义符就把自己琢磨的土法子说出来:

用木板铺路,湿泥掺草叶树叶压实了盖住。

王镇恶听完,嗯一声,扭头就走。

金墉城那边,姚洸的守军看着晋军营盘安安静静,以为是被粮草和雨水拖垮了,松懈了不少。

谁也没在意西边那条荒了不知多少年的臭水沟。

沟底下,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百号精挑细选出来的“土拨鼠”,分成几拨,日夜轮着干。

脚下铺了厚木板,烂泥被扒拉到一边。

几个老匠人拿着小铲小镐,像姑娘绣花一样,在沟壁紧贴城墙根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掏。

掏下来的土,立刻被后面的人用草席裹着,混上烂树叶烂草,堆在沟里凹陷的地方,踩实了,再盖上更多烂草。

夜里干,白天就缩在沟里背阴的地方打盹。

上面城头巡逻的兵卒,偶尔探头看看下面黑黢醜、长满杂草的沟,只觉得死气沉沉,臭气熏天,根本想不到底下有人像蚂蚁搬家一样在动城墙的根。

刘义符心里也悬着。这法子听起来邪乎,做起来更悬浮。

他每天就等着王镇恶派回来的心腹,带来只言片语的密报。

头几天,消息都是:

“烂泥太深,难下脚。”

“石头太硬,掏得慢。”

刘义符就让他们多铺木板,找石缝下手。

后来消息变成了:

“找到缝了!”

“往里掏进去三尺了!”

刘义符的心才慢慢落回肚子里一点。

又过了七八天,一个后半夜。

王镇恶浑身泥水,像鬼一样摸进了刘义符待的小帐篷!眼睛亮得吓人,压着嗓子,带着一股子压不住的兴奋劲儿:

“成了!公子,真他娘的成了!”

他急吼吼地汇报:

“老孙头(带头的匠人)说,掏到墙根的大条石底下了!按你说的,塞了木头进去顶住了!火也点起来了!”

他比划着:

“烟顺着石缝往上飘,用湿草盖着洞口,外面看不着明火!”

刘义符都要被王震恶吓死,平复心情站起来:

“火候!一定要控住火候!不能急!要文火慢烧,烧透石头心!”

他语气急促:

“让老孙头盯死,千万不能塌!”

“知道!老孙头懂这个!他说烧石头的活儿他干过!”王镇恶搓着手,“就是这烟味儿怕时间长了……”

“用湿泥把冒烟的地方尽量糊死!能挡一点是一点!”刘义符立刻说,“烧多久了?”

“刚点起来一个时辰!”

“最少还得烧一天一夜!”刘义符心算了一下,斩钉截铁:

“让弟兄们轮流盯着,千万不能断火,也不能烧太猛!成败就在这火候上了!”

王镇恶重重点头:“放心!我亲自盯着!”说完又像鬼一样溜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刘义符觉都没睡踏实。

一直竖着耳朵听金墉城方向有没有异常的动静。

中军帐里,刘裕却像没事人一样处理军务。

但刘义符注意到,刘裕案头那份关于金墉城西的斥候图,被翻看的次数明显多了。

第二天傍晚,火烧了快整整一天一夜的时候。

金墉城西角楼上站岗的秦兵,最先觉得不对劲。

脚下踩着的城墙怎么好像有点发烫?

空气里,隐隐约约,好像飘着一股石头被烤焦的怪味儿?

一个老兵抽了抽鼻子,脸色变了,猛地趴到垛口往下看那条黑黢醜的废沟。

沟里还是老样子,杂草丛生,死气沉沉。

可那股怪味儿,还有脚下的温度绝对有问题!

“头儿!不对劲!”老兵扯着嗓子喊。

守城的军官跑过来,也闻到了,也感觉到了脚下的异样。他脸色刷白:

“快!快下去看看!那条沟!那条沟里有鬼!”

晚了。

就在秦兵慌乱地集结,想冲下城墙去查看那条废沟时。

轰隆——!

一声闷响,不是惊天动地那种炸,更像是大地深处传来的一声痛苦的呻吟。

紧接着,在无数双惊恐的眼睛注视下,金墉城西那座高大坚固的角楼,肉眼可见地歪了!

巨大的条石基座处,裂开了一道狰狞扭曲的口子,浓烟和灰尘从裂缝里喷涌而出!

整个角楼就像喝醉了酒一样,缓缓地、不可阻挡地向一侧倾斜、崩塌!

砖石瓦砾如同暴雨般砸落下来,连带砸垮了旁边一大段城墙!

“塌了!角楼塌了!城墙倒了!”晋军大营这边,瞭望塔上的哨兵开始欢呼狂喊。

整个晋军大营,瞬间炸了锅!

士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那烟尘冲天、城墙崩塌的景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镇恶连滚带爬地冲进中军帐,脸上又是泥又是灰,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

“大帅!塌了!真塌了!成了!公子的法子成了!”

檀道济等将领全都冲进帐子,一个个脸上全是见了鬼的表情。

他们之前还觉得这公子哥异想天开,纯属胡闹!

可现在那条被所有人当成垃圾的废沟,居然真的把金墉城最硬的角楼给放倒了?!

刘裕站起身,几步走到帐门口,望着远处金墉城升起的巨大烟柱和崩塌的城墙,眼神锐利如鹰。

他猛地回头,目光最后牢牢钉在角落里的刘义符身上。

刘义符也正望着金墉城的方向,脸上没什么激动,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平静。

成了,没白费劲,没死人(至少挖沟烧火的没死)。

“好!”刘裕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他指着金墉城崩塌的方向:

“王镇恶!檀道济!缺口已开!给我压上去!拿下金墉城!活捉姚洸!”

“得令!”王镇恶和檀道济吼声震天,杀气腾腾地冲了出去。

刘裕的目光依旧停在刘义符身上,看了足有好几息。

最终,他对刘义符微微点了点头。

随即大步走出帐外,翻身上马,亲自督战去了。

刘义符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在这个军营里,才算是真正扎下了根。

军中没人再不知道他这个“参赞军务”的公子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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