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的过程中伤口总是刺痛刺痛的,当然比起从地铁车辆上跳下来撞到枕木上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江舟来到我这病房,而我的治疗还没有结束。
“怎么样,危险性是不是完全超出你的预期?”
他拎过来一提啤酒,随手将啤酒分给我和负责治疗的异能者。
“哈,谢谢江哥!”
看起来那个负责治疗的异能者认识江舟。
“谢了。”
我也接过啤酒,啤酒还是冰镇的。
“危险程度确实是超出了我的预料,但是我也没有后悔。”
我打开啤酒的同时回答江舟。
“不错,就是要这股劲。”
江舟笑着喝了一口啤酒。
“敬,劫后余生。”
他举起啤酒示意我碰杯。
“敬,劫后余生。”
我笑着与他碰杯。
……
不得不说,酒精确实可以拉近人的距离。
“你为什么会选择加入我们?”
江舟喝着酒与我闲聊。
“其实,原因也简单,只是因为我的爷爷和外公当过兵,所以耳濡目染了,你呢?”
我问他。
“我本来是一名普通的民警,那种平时只是跟着巡逻守岗的那种。”
“直到那天晚上下班……”
江舟顿了一下,喝了口酒。
“我那天完成守岗之后已经很晚了,所以决定在所里借一下同事的床。”
“在我打好电话跟休假的同事说了之后就动身往宿舍楼走。”
“宿舍楼就在警察局的范围之内,此时应该只有自己人。”
“我从停车场里面穿过,来到宿舍楼下。”
“那里有一个路灯突然闪烁,吓了我一跳,我下意识的往那一看——”
“在闪烁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白色的人影……”
“另外一名老警员见我盯着那个路灯说:‘被吓到了吧,那个路灯经常这样,喊人来修也弄不明白哪有问题。’”
“我问他:‘那个路灯下白色人影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他却回答我:‘哪里有什么人影?你是不是眼花了?赶紧去休息吧。’”
“说完他就走上了宿舍楼,我站在那里看了有一分多钟,那个人影一点都没有动。”
“这绝对不是什么幻觉,于是我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你好?’”
“不多时我就走到她面前了,她就像是在报纸上剪的洞一样白,从体态特征上看着像是名女性。”
“如同雕塑一样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五官和细节。”
“我当时真当她是一个雕塑,就没有在意上了楼。”
“宿舍条件还算不错,一张床配一个桌子,还有一个带淋浴的小厕所。”
“简单洗漱后我将连接阳台的毛玻璃门关上,随后躺在床上就睡觉了。”
“大概是晚上三点吧,我隐隐约约的听见敲门声。”
“于是起身去开了门,打开门后,一阵凉风吹到我的脸上,但门外没有任何一个人。”
“我只当是幻听了,将门关上。”
“一回头,却发现阳台的毛玻璃后有一个人影。”
“‘是谁?’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只见那个人影依旧巍然不动,我开始感觉不对劲。”
“但还是打开了玻璃门——”
“站在阳台上的,是那个我以为是雕像的人影。”
“我被吓得愣了好一会,伸手想要去搬动这个雕像——可是我的手却穿了过去。”
“随后雕像开始移动,从我身边穿过,我下意识跟着她出了门,直到来到了一片森林里——”
“森林里密密麻麻的站着与她相似的白色人影,只见形态上有男有女,各不相同,就像是人群中不同的人一样。”
“他们环绕着呈现一个扇形,环绕的中心,有一个石台,上面似乎原本放的有什么。”
“然后我猛的惊醒,只见阳台的门打开了,风往屋子里面灌。”
“当时我只当是没关好门。”
“整个上午都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很快就到了巡逻的时间。”
“因为所管辖区比较小,我们巡查基本上都是靠步行。”
“在靠近一片树林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点似曾相识,就像是梦中的森林。”
“于是我穿了进去——”
“只见这里确实站着很多人形的石块,倒是与梦中的情景有点像,只不过不是白色的。”
“我只当是某个古怪艺术家的古怪作品。”
“我正想离开的时候,却看见其中有一块石块缺了一角——”
“里面露出骨头的断面!”
“我抱着侥幸的心理靠了过去,只见骨头的密度很高——那分明就是人骨!”
说着江舟又喝了一口啤酒。
“不多时那些石像就被抬起去尸检了,而尸检的结果异常的诡异——”
“那些人骨就像是天然生长于石块里面一样,已经与石块融为一体了。”
“很快就有异物局接手了,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灵异事件。”
“同时也是第一次进入审讯室。”
“他们见我对整个过程记忆清晰,再加上资历足够,便将我招收入队了。”
“后来经过一些奇怪的原因,上级决定让这些大公司也能够建立处理这些事物的团队,随后就将事务局里面的人分了一部分,到达这些团队起到监督作用。”
江舟又开了一瓶啤酒。
“这样啊,那么那个石块的事情查完了吗?”
我不由得问道。
“没有,甚至连石块里面骨头的主人都找不到。”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也没有再遇见这样子的事情了。”
江舟回答。
“你也可以试着去问一下,经历过灵异事件的人,他们大多都记不清楚。”
“所以很有可能是这些骨头的家人受到这个的影响。”
他顿了一下。
“总之这种事情是很难查的。”
……
我们大概聊到五点钟散了。
第二日九点就离开了公司。
事实上我们根本不需要在公司里面办公,更多的时候还是在自己的基地。
当我来到城中村的时候,突然想起江舟说的可以问一下其他人。
于是我来到了昨天晚上那一团肉块的地方。
这里拉着警戒带。
有几个老人在这里交流。
“哎,这里咋封上了?”
“我跟你说,昨天警察在这里逮了一个杀人犯,哎呦,那屋子里全是血!”
看来不用问了,结果已经很明了了。
突然觉得我有一些无能为力的感觉,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么犯罪之后的凶手岂不是非常难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