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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2丁目分岔口。

柯南在和侦探少年团三人组告别后,便与剩下的灰原哀并肩行走在黑夜中,他的脑子里还想着今天发生的案件,对于没有把所有罪犯全部抓入大牢而暗自生闷气。

就差一点点,可最终还是让那个律师将银狐保下。

走到路口,柯南停在脚步,头也不回地说:“剩下的路你自己可以走回去了,明天学校见...”

“APTX-4869。”灰原哀突然说,“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就是你吃的药。”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不知道没吃过这种名字的药物啦。”柯南头冒冷汗,感觉自己最近异常倒霉,支支吾吾地装傻,“是什么新品种感冒药吗?”

“是嘛,可我绝不会记错,因为...那是组织命令我,由我亲自调制的药。”

灰原哀脸色阴沉,转向阿笠博士家的方向。

在她的观察下,这位变小的名侦探在遇到和组织有关的事情会异常慌张,并且很重视身边的朋友与亲人的安全。

灰原哀斜视,用冰冷的语气自我介绍:“和你一样,我也吃了那种神秘的毒药,在细胞的自我破坏程序式的偶发性作用下,使得神经组织之外的骨骼、肌肉、毛发、内脏都退化到儿童时期。”

“灰原,难道你是...”柯南神色紧张。

“我其实并不叫灰原,而是代号「雪莉」。”灰原哀阴险的笑着说,“没想到组织会追查得这么快吧,江户川柯南,或者我应该叫你...名侦探...工藤新一。”

被现场开盒的柯南和其他被开盒的人一样,被不安和恐惧环绕。

他来不及细想对方专门变成小孩子的真正目的,转过身,不再敢继续走向毛利侦探事务所。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今天遇到的那个黑衣女人绝对是组织的同伙,而成步堂龙一律师因为认识雪莉,所以才会出手帮助脱罪。

可恶!

“我说过我现在住的地方是米花町2丁目22番地,糊涂大侦探,就住在你的邻居家哦。”灰原哀戏精上身,慢悠悠地站在巷子口踢着地上的碎石块,故意模糊不清地说。

“阿笠博士!”柯南情急之下一边奔跑一边拨打行动电话。

让他万念俱灰的事情发生了。

电话那端始终无人接听,传入耳机的只有无信号的嘟嘟声,彷佛阿笠博士永远的倒在了电话前。

柯南被灰原哀的威胁吓得不轻,在对于组织的恐惧下,急匆匆地过去,发现铁门敞开,已经有人来过的痕迹,蹑手蹑脚地踮脚跨过门槛,悄声进屋,翻开手表...

做最坏的打算。

然而当他刚走进空荡荡的客厅,书房里便传来一阵响声,再往里看,发现阿笠博士刚从厕所里走出来。

“博士,你...你没事?”柯南歪头傻眼。

“难道你希望我有事?”阿笠博士疑惑地反问回去。

灰原哀跟着进屋,随手将红色书包扔到沙发上,往旁边一倒,打了声招呼:“我回来了。”

“什么嘛,原来我被这个小鬼骗了。”柯南心里发堵,看着熟络的两人傻了眼,“博士,你和她商量好的?”

“我没接电话只是因为最近迷上了chat,所以电话线常常被占线,是你不记得我家地址,要怪就怪你自己。”阿笠博士端出准备好的甜甜圈和黑咖啡,摆在桌子上。

灰原哀脱下鞋子,摇晃着小腿,掰下一小块面包,蹭掉糖霜,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张报纸翻看。

也许是太甜,在补充了身体所需的能量后便嫌弃地将餐盘推到旁边,紧接着倒上一杯咖啡,冲刷糖浆的香味。

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爷爷和孙女...

不对不对!柯南摇摇头,他强行驱逐掉脑海里那些不切实际的猜想。

柯南无语吐槽:“有没有搞错,我从来没有送过什么东西到这边来过,我就住在你的隔壁,但是连贺卡都没送过,怎么可能会知道地址嘛,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那你还有理了。”阿笠博士不满地冷哼几声,“她说她是从让你变小的组织里叛逃,我原本打算告诉你,是她说要自己亲口告诉你。”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不应该让她待在你家!”柯南急躁地大喊。

“小哀当时倒在你的门前,我以为是你的亲戚就捡回来了。”阿笠博士说,“她以前的名字是宫野志保,不过我请龙一律师帮忙改名为灰原哀,这个名字是我跟她以女侦探的名字为范本取的。”

“我的门口?”柯南发愣,心里的恐慌始终没有挥去。

灰原哀说:“你还不知道吧,其实组织早就派了两次调查员去你家调查,因为先前只有你是喝下毒药后没有确定死亡与否,不过我后来发现你的衣柜少了几件衣服后都被吓了一跳呢。”

也许柯南作为名侦探的时候破获无数命案,可这是他首次接触真正的庞大的犯罪帝国。

有预谋、有组织的犯罪活动,不会像寻常犯罪一样在案件结束后消声灭迹,而是会潜伏,来回进行调查,直到完全确认不会留下威胁才罢休。

他的心里很清楚,一旦自己变小的事情被发现,等待他的可不会是死一个人那么简单。

灰原哀见名侦探被吓得目瞪口呆,这才达成目的,轻声说:“不过我将你的资料改写成「已确认死亡」,现在我叛逃组织,和你的处境,我想,你一定最能理解我身上发生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柯南怒气冲冲地咆哮道,“你这种发明杀人药物的家伙,要我怎么理解?!”

灰原哀被吼声震得有些错愕,目光呆滞,可是无力反驳。

一旁的阿笠博士见两人初次沟通不太顺利,再加上有点心疼,赶紧上前打圆场:“喂,新一,小哀也很不容易啦...”

“我才是真的不容易!”柯南继续质问,“我现在变成了小学生,还要瞒着毛利兰,更别说她发明的那种毒药已经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灰原哀沉默地缩进椅子里,看向报纸,那些字体却像是蚂蚁一样在她的视野里到处乱爬。

也许她无意间的确害死了很多人,可那并非是本意。

也许,也许只有像成步堂龙一那样的家伙才会理解自己...

帮人干活,本就是天经地义,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思考其他的黑白对错。

至少在发现组织的人体实验之前都保持如此。

“新一你冷静点,她是自己吃下毒药才逃脱组织的监禁,在那种地方,没人能独善其身。”阿笠博士不由得为灰原哀说几句好话,“而且小哀现在受警方保护,这是好事。”

“哼哼,又是那个律师?”柯南咪眼,“谁知道是不是和她的同伙。”

“这不可能,因为龙一是我在聊天室认识的律师,那个家伙整天都在各个聊天室打广告。”阿笠博士打开电脑,在魔术师同好群里翻阅聊天信息,“诺,这是证据。”

“证据也有可能造假。”柯南说。

如果事先知道,完全可以提前在互联网上假惺惺地打几个广告,用来伪装真实身份。

而且这种行为也很符合成步堂龙一律师的风格。

“不可能,如果他是组织的人,完全没必要替我向警视厅申请证人保护,专项立案调查反而会阻碍组织对东京地区的行动。”灰原哀分析道,“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不符合龙一的行为逻辑。”

“哦?他难道不是替人钻法律的漏洞?”柯南冷笑。

“那是达到目的的手段,不是目的。”灰原哀面不改色,冷冷地说,“不过像个刺猬一样对外界保持警惕也很符合你的行为逻辑。”

阿笠博士拉过柯南,为了让两人搞好关系,只能转移话题。

大家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与其内斗,不如先解决一下解药的事情。

可能够倒流时间的解药又岂是那么容易弄到手,光是实验数据就有各种一大堆,还没算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昂贵设备仪器。

好在灰原哀也不是没有方向,回忆着说:“广田教授和我姐姐去旅游的时候,当时我好像把一张带有备份资料的磁片和姐姐的相片弄混了,现在应该还在广田教授手里。”

阿笠博士:“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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