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巢无语,此刻并没有罪孽点……
【也可灌注寿元,加速抓筋手修炼】
还能灌注寿元?!
王巢这具身体目前十五岁,还剩三十三年寿元,也就是无病无灾,最终也活不过五十岁。
在大宋底层,不算短命。
可生存质量太差了!
若能踏入武道,阳寿折半,他都愿意!
‘现在不是时候。’
王巢压住激动。
同另外四人来到稻草人旁,按白松的要求,对稻草人的要点部位上下抓捏。
“第一步,先熟悉人体关节、肌肉、麻筋位置,后面会加入细沙,硬土块,牛皮包,磨炼手劲……”
训练分成两步。
待王巢五人练了半小时分筋手后,白松便要求他们举石锁锤炼气力,并指点动作规范,避免受伤。
“你们底子太差了,先就到这里。”
白松摇头,而后拿出一个装鸡蛋的竹篮。
“一人一个鸡蛋补充,这些不扣例钱,算阿公我的,但只有最开始这十天。”
他明白五人的家底,要吃荤也难。
“阿公最好了!!”
小施恩惠而已,王巢倒还好,其余四人都显得感激涕零。
特别是五人当中唯一的女子,双手捧着那个鸡蛋,生怕磕碰坏了。
“阿弟正长身子,鸡蛋刚好给他吃,娘也高兴……”
王巢拖着疲惫身躯,往自家赶去,身后还能听到女子的喃喃自语。
对方也急着回家。
且还跟他同路。
‘这李二花,除了有个三岁幼弟,上面本来还有姐姐,只是被人侵犯搞大肚子,后对方又不认账,自尽了……’
王巢想起女子信息,与原主颇为熟络,家也隔不远。
嗯?
忽然,王巢发现路旁的草垛里半躺着一人。
正是罪孽值达到1,被他惦记上的斜眼男子。
近距离看,此人虽然天生斗鸡眼,但块头不小,一身肥膘,抵得上两个自己了。
好在斜眼男站起身后,除了面色不善,并没有拦下王巢的意思。
“纪毛!你……我现在是乡勇队成员,你、你别想再欺负……”
“拿来吧你!”
王巢加快脚步,身后传来的声音令他皱眉。
砰!
回到家,反手将院门上闩。
王巢直奔中间的茅屋。
‘用寿元灌注分筋手!!’
将门反锁,王巢第一时间心头喝道。
【你苦修分筋手……】
顿时王巢眼前一花,似乎被往生碑吞没。
降临到了一个独立空间,身前摆放着细沙,硬土块,没有五官的人形傀儡。
王巢摆开架势,对着细沙抓捏,期间更换角度、方式。
而后是硬土块。
最终为人形傀儡。
那些傀儡虽然没有五官,但触感居然就像是活生生的皮肉之躯……
【你苦修分筋手一年】
【你苦修分筋手一年】
【你苦修分筋手一年】
相同的提示出现了五次。
【五年苦修,你出手可力透皮肉,分筋抓骨,彻底掌握分筋手】
成了!
王巢眼前再次一花。
还是在茅屋内。
他欣喜无比,力透皮肉,分筋抓骨,正是老白松提到分筋手最佳的状态。
‘这样的状态,就连老白松都还差点,我已经达成了!’
王巢忽然感觉脑袋胀热,大量的画面涌入。
都是自己苦修分筋手的点点滴滴。
整整五年废寝忘食苦修!
换成现实世界,只有武痴才能做到。
【王巢】
【寿元:28年】
【功法:分筋手(掌握)】
【罪孽:——】
少了五年寿命,王巢非但不见老态,更像是打了强心剂。
他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一层厚茧,手劲大增,稍微握拳,就劈啪作响。
而沿着手掌往上的胳膊,肌肉增长,隐隐粗了一圈。
‘还好我这身体常年干农活,本就皮糙肉厚……’
王巢将打满补丁的衣袖放下,遮住手臂。
看了眼窗外落下的晚霞,也就自己苦修了五年。
实则才过去片刻。
咦?
王巢鼻子一动,闻到了异味。
他皱眉,推门而出,竟见到自家的一处围墙外火光升腾。
火苗顺着围墙的藤蔓,即将要把一座偏房点燃。
“纪毛!”
来不及多想,王巢找了一桶水将火苗浇灭,便冲出院门,入眼,就见到了斜眼男子。
此人正蹲在墙角,像是在烧烤。
但真实目的不言而喻。
“王老二,老子在你家墙根下烤个鸡蛋,不行?”
斜眼男手上拿着个刚刚烤熟的鸡蛋,眼神狠狠瞪来。
他没有丝毫心虚,甚至表情带着挑衅。
但王巢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盯着他。
“别以为加入乡勇队就了不得,惹到了刘家,有你受的!”
纪毛被看的不自在,放了句狠话,就将鸡蛋塞入口中,大摇大摆的离开。
‘是你自己找死的。’
王巢微眯眼皮,目送对方的背影消失。
很显然,斜眼男口中的刘家,正是黑石镇刘财主!
虽然不知道二者怎么关联到一起。
但刚才斜眼男借烤鸡蛋,差点要将自家房屋烧掉,就是一种敲打。
最终目的,仍是逼迫王巢卖身。
“纪毛他要是还敢欺负我们,明天去找白阿公告状……”
脸色蜡黄的李二花,提着两个木桶出现。
王巢早就发现她,一直躲在墙角探头,直到斜眼男走远,她才敢现身。
女子行动间,木桶晃荡,不断有水花溅出,王巢不难推测其目的。
本来是想救火,但出于对斜眼男的惧怕,又不敢靠近。
“二花,一直听说将你姐肚子搞大的畜生,就是纪毛的兄长,是真的么?”
王巢打断对方的话。
“当时白阿公应该知道的,也没替你家主持公道,你还那么信他啊。”
这件事当时闹的很大,原主也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啊?”
李二花愣在原地,木桶掉落。
而后她眼圈逐渐发红,支支吾吾抽泣起来。
王巢自然明白对方的无助,说那些只是让其抛弃幻想。
“喏。”
他暗自一叹,将衣袋中的那个沾有屎渍的鸡蛋取出,塞到了对方手中。
而后不由分说,回到自家。
将院门关上。
王巢便进屋翻找,最终找到了一把略生锈的短柄柴刀。
接下来,他生火做饭。
……
夜深。
王巢提着柴刀出门了。
他换了身黑衣,蒙上面,悄悄摸到了白木村南边一座孤零零的木屋院子。
‘这纪毛性格骄横,酗酒后就发疯,对父母拳打脚踢,其母就是被误伤后才病死,其父也是泼皮,但也受不住被逼得搬离了……’
‘拜那两代泼皮所赐,周边的邻居都搬走,有助于我动手。’
王巢在小院周围转了两圈,确认只有斜眼男一人在家,才真正动手。
或许是嚣张惯了,院门半开。
里屋的木门也只是虚掩,燃着烛火。
王巢循着起伏的鼾声,找到了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斜眼男。
木桌脚下倾倒着一个酒坛,显然是喝多了。
【罪孽值1】
当红色字眼出现,王巢举刀便砍。
刀锋对着斜眼男的脑袋……
呼!
万万没想到,一股凉风吹来,令斜眼男做了个挠头动作,柴刀直接将其手掌斩断,并顺势落入其头顶。
鲜血四溅!
可最终刀身势头受影响,被头骨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