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才良站定道：
“小姐正为此事烦恼。”
“丫鬟说，齐大人有言，小姐以此经垫桌足有辱祖宗，罚小姐抄经五十遍。小姐正跟大人置气，几日也没动笔。”
“……”
莫叹出口气。
不过还好，总算知道了书在哪里。
反正要听齐小姐使唤，总有机会进去，自然有办法拿到手。
只是时间不定，心有不安。
“小姐何时肯见我？”
“小姐临时变卦，也不知是不是气话，让你先炼几个月武，到了锻体境再说。”
张才良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内心爽成一片。
原本，他就不愿让莫风伺候脾气不好的小姐，只想让莫风去东院习点防身本事，再经历点风雨，增加些阅历，以备将来大用。
之前他还头痛找不着理由和齐大人勾兑，现在好了，将错就错，齐大人怪到头上，全推给小姐就行。
反正这些事都是的家事，就让他两父女头痛去吧。
至于锻体境，以莫风的根骨，等到猴年马月也未必，到时候齐大人不一定能想起这件事。
再看向莫风之时，他竟然有些期待：
或许莫风是个什么兵家传人，还能再给大人一个惊喜。
感受到他眼中莫名出现的暧昧，莫风头皮发麻，糟心一片。
眼见《易骨经》唾手可得，又来个什么“锻体境”。
这还要等多久？
鬼知道中间会不会再出些什么幺蛾子！
他是一天也不想等下去——
对了，“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那个成就里，不是说我英俊非凡吗？
嘶……
要不要考虑一下涩诱？
正胡思乱想，张才良似有兴奋的话传进耳中：
“走，带你去见纪管事，交待小姐之事。”
这就能学武了？
莫风抬眼期待张望：“在哪？”
张才良伸手指向月门：
“就在里面，进去后好生练武，不可懈怠。若有幸问境成功，平常七八个大汉也不是对手。”
问境是什么莫风并不清楚。
他的关注点，全在张才良话中那个“有幸”上，这极可能代表问境是个概率事件。
暂时放下这些，眼下只要进了月门，武道就此开始。
他一扫《易骨经》欲求不得的烦恼，又想起张才良说的武馆，问清阳武馆学费几何。
张才良道：“二十两。”
莫风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月钱二两，一年的收入也只够学一个月。
话说回来，能在这里练武，一年相当于白赚两百多两。
隐形福利高，是个好地方！
两人边说边走，进了月门。
本以为纪管事习武，应该是个肌肉男，却万万没想到，纪管事居然就是刚才那女子。
在远处看不太真切，真到面前，女子美得还是让莫风词穷。
想了半天，只得出两精彩绝伦的字：
“卧槽！”
张才良简单介绍双方后，又补充道：
“纪姑娘，莫风根骨低劣，需多用些心。”
纪若盈娥眉一皱：
“这倒是稀奇了，平常人再差也是个凡骨，何至如此。站好——我先摸骨看看。”
话还没完，她竟直接上手开摸，而张才良一脸平静，没半分惊讶。
“……”
等等，不是说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吗？
怎么说上手就上手，我的贞洁不要了？
这立即颠覆了莫风对武道的所有固有认知。
香风扑鼻，凸凸晃眼，娇柔双手连拍带打从头到脚。
当拍到下面时，他竟然可耻的起了些反应。
他臊红着脸，低头看着砖缝中间挣扎求生的小草，安慰着自己：
“我什么都没想，激素问题，非我之错，对吧？”
香风离远，纪若盈的声音响起：
“先天极佳，可惜了。勉强也能练个一两境，只是要费些丹药，没个几年功夫难成——那其他的事呢？”
张才良爽快答应却又含糊其词：
“但凭姑娘安排，齐大人也赏识他，就安排住在此院中吧。”
随后他又将纪若盈引到一边，说了些悄悄话。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纪若盈面带惊讶看了莫风一眼。
莫风感到莫名其妙，总觉得两人一直都在说黑话。
很快两人就沟通完，张才良抱拳告辞。
等张才良出了月门，纪若盈围着莫风踱步转圈圈：
“本院规矩，什么也别问，特别是你——眼睛别乱看！”
莫风对后半句很有意见，这女人还挺记仇的！
之前不就看了两眼，搞得自己跟个涩狼似的。
大家姿色差不多，自己只是看，而她却是摸，谁是涩狼还用说吗？
他现在认为，纪若盈穿玄色练功服并不合适，穿黄色练功服方显本色。
对，等时机成熟，就这么建议她！
收回心思，打量起这间院落。
院落差不多比前院还大些，地面铺满青砖，当中一口水井。
四周青砖高墙，压顶三层青砖叠涩出檐。
北面五六间砖房成排，木门紧闭，不知人都到哪去了。
屋外面晒着件白丝绸亵衣——莫风目光无意识飘过纪若盈小腹，又飘回了原处——那里还有几件男子衣服。
目光重新回到纪若盈脸上：“我住哪里？”
纪若盈伸手指向最边上一间：“那间，缺什么找杂事房。”
她又扫了眼莫风破旧的衣服，道：“衣服自己买。”
莫风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旧衣……
确实又破又旧，练武不会崩裆吧！
要不现在出去买套衣服？
他抬头问：“现在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想出去买身衣服。”
纪若盈直接瞪了过来：“不行！现在就学！”
“好吧……”
莫风还有句话没说：真崩裆了小心亮瞎你的眼睛。
纪若盈知性的声音响起：
“先打熬身体，待到凡夫巅峰，气血旺盛才有问境之机。我先教你一套太祖长拳，既可炼体，又可对敌，共十六式。”
“何为凡夫巅峰？”
“不是说了吗？锤炼身体，令气血旺盛至巅峰。”
“那锻体境比凡夫巅峰如何？”
“劲力也就高那么一点点，主要是能抗揍——诶，你话怎么这么多。到时自有异象，不要好高骛远。”
面板忽然闪出提示。
【可达成成就：拳手】
【乱世已至，遇敌无刀怎么办，用牙咬吗？】
【学会一门拳法，奖励200点】
【特殊效用：劲力 5%，每升一境劲力 1%】
还多了个劲力？
加上成就点，也算个双喜临门。
他念头一动向上滑走面板，抱拳躬身：“请纪管事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