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下午,余光中先生应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的邀请,到杜甫草堂演讲。对于余先生的诗,我是在20年前读的。印象最多的是他的乡愁诗,很能打动人的。后来又读过他的散文。虽然评论界很是推崇,但我却不看好。
据余先生自己讲,他来成都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当然,我的想法是他的来蓉,主要是因为流沙河的原故。他和洛夫等一干台湾诗人走入大陆读者的视线,流沙河功不可没。我接触台湾诗人的作品,以及后来与其中的一些人交往,也是源于流沙河的《隔海谈诗》等书。
其实,我和朋友进去的时候,演讲用的大雅堂,已经人满为患,虽有几个朋友要拉我坐到他们占领的空位上去,但我怕我会受不了那样正而八经听讲的拘束,还是退到了门外,在门外的椅子上落座。事实又一次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基本是除拍了几张像外,就在外面和后来的朋友们聊天,里面是名人演讲,我们不名人,就在外面闲谈。
必须一记的是,况漓出了本诗集,16开全彩印刷,诗行和图片各分秋色,看上去很爽。我想我要也印本这样豪华的诗集就好了。但一问价码,立马丧气--下来要好几万大洋的啊。嘿嘿,算了,还是吃饭要紧。
后来,我和书童、晓剑,以及第一次来参加这样聚会的小刘一起,从演讲后的座谈现场逃离,在杜甫草堂里乱转,拍了些我有心留存的资料图片。因为这个杜甫草堂,门票已经涨到了60元一张,若是没有人来买单,我是不可能到这里来随便消遣的。
座谈之后是冷餐会。当然,我们主要是陪余光中老先生了。但我没有和他坐一个桌,而是和几个同党挤在一块,为了喝酒打闹方便。和名人呆在一起,是一件十分受罪的事情,只有满脑子崇拜之情的傻瓜才会乐意干。
整个的冷餐会上,我和书童晓剑是惟一要白酒喝的。令我们惊奇的是,老诗人王尔碑和我们坐到一起,并且,她还和我们一起喝白酒。而和她一起的那位女士,更是了得,白酒比我们三个喝的也就少一点而已。
我的近旁,是黎正光。他喝饮料,也不说话。后来说他要开车。我还当他是谁的司机哪。他的旁边,是陈小繁和小安。
再后来,余先生吃罢走了,很多人也陆续跟着都走了。只有两个桌上还有人。我们外,另一桌上是冉云飞在的。我们便合到一块,继续胡说胡喝一阵。
后来怎么到家的,就有点记不太清楚了。朱晓剑陪我回来的,他也留在了这里。他还能喝,又在楼下的超市买了方便面和啤酒。但我吃着方便面的时候,就不行了,头重脚轻起来。便分头去睡。他睡那个平时闲着的副卧,我入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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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出版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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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后,在卫生间里冲浴。突然就想到,要是有个出版经纪人就好了。
如果,有一个好的出版经纪人,我会省下很多心,来专门做能够做好的事情。
我想象中的好的经纪人,应该一是要有能力。懂得怎样让一个作者,让一部或多部作品卖到最高额。懂得怎样和出版商打交道,怎样把握市场,怎样策划设计,将蛋糕做到最大最好。也就是,他要懂得“营销”。二是他或她自己要有经济上的实力,来支持自己的计划和设想。比如预付版税,支付必要的活动经费等。他要能保证一个写作者不受日常生活的困扰,不被合同、出版和发行,尤其是不受版税、盗版和侵权等琐碎事务的困扰。
当然,这必须是一个利益共享的模式。任何一样单方面的利益结构,都是不可能长久的。
也就是说,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为我,而是为他自己。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奋斗。
这个,当然是首先我要能够接受他,信任他。
而他,不但要能够接受我,信任我,重要的是他要有高的眼光,看到我作品不为多数人知的那部分潜在和长远价值。
也不是一次两次,一本两本书的合作,而是长久,甚至是一生的合作。
今年以来,不断的谈了几个出版社和书商,几部书稿和选题,最后都无疾而终,不了了之。想来,一是我的漫不经心。二是,我不懂得这谈判经营的方法。也没有耐心,没有主动。往往是,人家找上了门,就应付一下,人家去了,也就从此不再相干。
我是一个散淡的人。只适合散淡的写作,而不是具体的经营和谈判。
但,我又的确很需要经营所带来的结果,来支持我能够继续这样的散淡写作。
因此,在即将告别这座城市的这个早晨,就想到了这个也许早就潜藏在心的问题。
不过,也许,就是想想罢了。
在我没有遇到我的出版经纪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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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