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大跌。
特立A却只是微绿。
周四大盘只是微绿。
特立A却拉出了一条三个多厘米的巨阴线。
从昨天九块九毛三的收盘价砸到了九块五毛七。
“这叫洗盘!”
田泽安笃定自己的判断,一边嚷嚷着后面几天还得震荡,一边却忍不住下手进了三十万的货。
张海浪却按兵不动。
来到了周五。
大盘一开始就端出了一副不死不活的态度,而特立A这只票却异常活跃,只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便分成三个阶段,吞没了昨日的跌幅。
田泽安后悔的直拍大腿。
早知如此,昨天就该满仓吃进。
张海浪一点不慌。
上一世,他是到了一七年底,手上攒了些客户,工作压力没那么大了,才拿了些闲钱玩起了股票。
从没想过指望它来实现财富自由,就是图一刺激。
但如此一来,便再也抗拒不了那些有关大A的推送文章。
所谓的大数据算法,就是你完整看过某一题材的文章,就会被系统认定你喜爱这方面内容,于是,便会有更多同题材文章送到你的眼皮下,不看都不行。
正因如此,张海浪对一五年这波疯牛有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以至于重生后的他,每一步都能精准踏中热点板块。
特立A这只个股更不用多说,张海浪清楚地记得,七月份第二周的第三个交易日,才是这妖孽开始作妖的时刻。
至于启动时是九块多还是八块几,张海浪的记忆倒是有些模糊,反正没超过十块。
所以,张海浪认定,这一天的反弹不过是庄家的另一种洗盘手法。
以八块六毛一的跌停价,挂了个五千手的买单,张海浪便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买得到最好,买不到也没啥大不了,后面还有七个交易日呢,有的是机会。
田泽安却不听劝,股价窜高后开始横盘,眼看着三大股指开始摆烂,而特立A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于是,冲着张海浪送上一个鄙视白眼后,赶在上午收盘前五分钟,果断出手。
豪掷百万。
如此大单,使得股价迅速抬头,大有一副再创当日新高的势头。
哪知道,吃过了午饭,喝了会茶,下午再开盘,特立A竟然表演了一出高山滑雪经典场面。
不过十分钟。
表演完毕。
跌停板上封了七万余手。
田泽安欲哭无泪。
百万巨资,不过一下午,就蒸发掉了十几万。
张海浪瞅着田泽安愁眉苦脸的模样,乐不可支。
“说了你不听,听又听不懂,懂了又不做,做了又做错,错了还不认,认了也不改,改了却不服,不服又不说……”
田泽安回应以呲牙咧嘴。
心疼归心疼,后悔归后悔,但他并未懊丧。因为浪哥说过,十块以下随便吃,他坚信浪哥绝不会骗自己。
张海浪给田泽安来了个摸头杀。
“行了,别特么憋着劲想咬我了,走吧,换一身体制服,跟我去马靠浪一圈。”
田泽安面无表情,很显然,他对黄和赌毫无兴趣。
“这是命令,否则今后不许你再叫我爸爸。”
田泽安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那可不行!
将来他掌管的干细胞公司,经营亏空还得靠股票收益来填补呢。没有了浪哥带飞,以他那点能耐,哪里实现得了这一伟大理想。
“可我哪有什么体制服呀?”
张海浪切牙一笑。
这事他筹谋已久,所以早有准备。
一件格子短袖衬衫,一条咖啡色外贸长裤,衬衫必须束腰,露出一个爱马仕A货皮带头,随便再配上一双运动鞋,一股子浓郁的给领导开车兼拎包的女又才气息顿时从田少爷的身上散发开来。
张海浪给自己安排的着装也够呛。
同样是带领子的衬衫,只不过是换成了白色纯棉,下身则是一条深蓝色中筒西裤,脚穿黑色皮鞋。
就差了条领带,否则,必会有人过来咨询有没有新出什么保险品种。
开车驶往码头。
路上,张海浪打电话给了罗小林。
罗小林三点不到就动了身,但路途远了些,估计跟张海浪他们可以前后脚抵达码头。
不过,船票早就实行了实名制,所以,只能是到了码头再行购买。
张海浪道:“这都是小事,关键是你的着装,我怕你时间太紧,没来及安排。”
罗小林放声大笑。
“就我这副派头,穿什么不得管我叫一声罗书记?”
那倒也是。
张海浪放心下来。
四点半抵达码头,刚好有一班五点出发的船,旅客并不多,余票一大把。
三人上了船,罗小林从提包里拿出保温杯,拧开杯盖,呷了口茶水。
举手投足间,尽显乡镇领导之风范。
田泽安极有眼力见,都不用提醒,主动接过了罗小林的手提公文包,聪慧如他,已然猜到了浪哥此行的目的。
但也只是浮于表面,根本不晓得浪哥此举的真正目的。
七点下船,七点半出关。
刚一露头,便有多位叠码仔围涌过来,张海浪田泽安哥俩赶紧履行女又才职责,将领导罗小林护在了中间,好不容易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葡京大酒店。”
昨天跟罗小林约定过行程后,张海浪下午就预订了葡京酒店的两间房,领导必须住套间,他跟田泽安只配跻身于一间标准房。
到了酒店,简单安顿,三人随即下楼享用晚餐。
葡京酒店餐厅的美食说不上有多好,也不能说有多差,唯一的特点就是价格贵的离谱。
一道靓汤加上六道菜,刷房卡结账打九折,实付餐费三千八。
整个用餐过程,罗小林将领导派头拿捏的十足,等到了张海浪结完账准备离席时,罗小林左手端着保温杯,右手拿牙签剔牙的动作,更是把罗书记的形象刻画的入木三分。
毫不夸张说,好莱坞都欠了他一个小金人。
一位身材窈窕相貌姣好的旗袍女子款款迎来。
纤葱手指转动,一张精美名片飘向了张海浪。
“三位先生,是第一次来马靠吗?”
张海浪‘的目光不由得在对方的胸前停留了两秒,并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完全是一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土鳖模样,但就是一张嘴巴硬的要死。
“哼,就你们这巴掌大的小地方,我们都来过好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