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夫人身上的毯子滑落,今天的夜色也陡然改变了氛围。
前一刻还是惊悚恐怖,下一刻就已是香艳撩人。
沈槐本来还因为黄尸的事情忧心忡忡,这一刻也不禁大脑萎缩丧失了一切的思考能力。
其实相比前世女性时髦清凉的穿着,秀才夫人就算没有毯子遮掩也没暴露到哪里去。
按理说看过无数穿衣自由无不良影响的沈槐,不应该为这点小场面而失神。
可谁让夫人今天的内搭,是淡雅的丁香紫呢?
她这个身材,她这个气质,她这个年龄,她这个身份,再配上紫色内搭,那种感觉……
反正沈槐在街上阅女无数养出来的沉稳,此刻一点也没起到作用。
而院中的虫鸣似乎亦都在此刻为之一静。
明月亦不吝啬,将所有光华都倾洒在夫人身上。
秀才夫人娇生惯养,整个人本就白的发光。
背部冰肌玉骨再被月色一照,更是欺霜赛雪光芒夺人。
本来这光芒还稍显冷清,但中间紫色带子一系,感觉便全然不同。
清冷的色调里,立刻便注入了一抹淡雅的魅惑。
而夫人下身穿着的同色绸子短裤,则将这魅惑推到极致。
光滑柔顺的布料,与夫人细腻雪白的肌肤相得益彰。
盈薄贴身的材质,将夫人天赋异禀的丰腴勾勒的淋漓尽致。
挺翘夸张的弧度,用尽了布料本身的弹性,短裤被撑的紧实欲崩,饱满欲裂。
夫人个头不低,两条腿自然也长。
而以夫人的天赋,这两条腿自然不会是那种纤瘦干枯,毫无韵味的形状。
却是肉而不肥,圆而不粗,丰润紧致,笔直如柱,看着就结实有力,仿佛能夹断一切。
沈槐瞬间食指大动。
这一刻,月色与夜色之间,夫人就是第三种绝色。
沈槐是第四种色,好色。
可惜……
彩云易散琉璃碎,大都好物不坚牢。
夫人下一刻就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沈槐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人能摔狗吃屎还摔得这么美……
但他总算是从愣神中苏醒过来,赶紧几步奔到了夫人身前。
然后脚一滑……好在手中有刀,柄端往地上使劲一杵,总算稳住了身形。
“夫人,你怎么样?”
他赶紧关心的问。
夫人很寸。
一只膝盖正好磕在了门槛上。
等她翻过身来,膝盖上已经殷红一片。
沈槐看了一眼伤口,见虽然出了血,好在也并不是太严重……
然后目光就不觉溜到别的地方去了。
夫人前面与背面形态虽不同,但诱人的程度却没有两样。
紫色肚兜被高高撑起,犹如崇山峻岭。
肚兜只盖到胸肋间,腰腹尽皆露出。
圆润的肚脐可爱干净,似一盏浅浅的桂花酒洼。
腹部虽有小肚子微微鼓起,但却没有丝毫松驰累赘。
不管是从胸到腹,还是从腹到腰,整体的线条都很舒缓丝滑,没有任何多余突兀的曲线出现。
并且当这舒缓的线条扩展成微微的弧面,最后再形成一个饱满的整体后,就不只是优美,而是还充满了莫名的力量感,充满了爆发力,像一片静谧而又神秘的金色沙丘。
感觉不管再暴躁的东西,只要这截腰腹坐上去,都可以稳稳压制。
再加上夫人那双同样看着很有力量的腿……
这要是扭起来,不得山摇地动,天塌地陷?
沈槐觉得自己不应该站着,而应该躺着。
夫人也不应该躺着,而应该坐着。
但事实夫人不仅躺着,而且表情还很痛苦。
甚至眼睛里都已经泛起痛苦的氤氲。
“沈槐,我膝盖好疼……我膝盖好疼……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沈槐其实在一瞬间是有点心疼的。
但是当他看到地面上大片水迹,以及墙边放着的两个水桶时,还是无可奈何的有点无语了。
这哪里是倒霉,这明明是报应。
不过有些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把脑子不好使酿成的后果当成是倒霉。
那往后这种倒霉事儿肯定也不会只发生一次两次。
尽管夫人已经很惨,向来言语如刀的沈槐还是忍不住先怼了一句:“把水往门口倒,你也是人才。”怼完才问,“家里有金创药么?”
“在书房,就是东屋。”秀才夫人带着哭腔道。
这个世界,北方寻常百姓民居结构大差不差,对门三间主屋,中间作客厅,一般称堂屋,左右两边作睡房,有的与堂屋相通,称东西里屋,有的单独开门,称东间西间。
除三间主屋外,院子东西两侧,与主屋相错,一般有对称两间或四间东西屋,可作灶屋柴房粮仓杂物间。
院墙围上之后,主屋与东西屋错出来的左右两小片天然隐私空间,则可用来作茅房。
秀才家东西屋各有两间。
西边是灶屋和柴房。
东边则是书房和杂货间。
沈槐抬头看了眼秀才书房,又低头看了眼秀才夫人,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刀靠墙放好。
接着弯腰用左臂揽住夫人的背,手掌握紧她肩臂,右臂抄住夫人的腿弯,手指扣住她大腿,直接将她横抱而起。
但是抱起来后,却一时表情怪异的呆在了原地。
她的背……好滑……
她的腿……好软……
毕竟,这一次不仅沈槐没好好穿衣服,秀才夫人也没好好穿衣服。
手掌直接触及到她光滑的背和光溜溜的腿时,感觉与之前隔着衣服竟有截然不同的差异。
竟如此滑腻。
沈槐基本上从成年之后,就没机会再碰触过女人。
所以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的背,是这么光滑,女人的大腿,是这么柔软。
而且那种滑,那种软,与平常在其他事物上所感受到的,一点都不一样。
仿佛触感不止传达给了大脑,还直接深深刺入了灵魂。
他一瞬间呼吸都有些停滞。
秀才夫人本来在哭,这一瞬间也是立刻收声了。
她现在的感觉,跟沈槐差不多一样。
当没有了面料的阻隔,真正的肌肤相亲时,那种异样的感觉,竟是之前的无数倍。
特别是肋侧未被肚兜盖住的肌肤,清晰感受到沈槐腹肌的形状时。
一瞬间只觉得心底躁热,膝盖的疼痛都一时忘却了。
而下一刻,沈槐扣着她大腿外侧的那只手,忽然渐渐用力,把她那一片肉抓的更紧。
他似乎是想把她抱得更稳,也似乎……只是单纯的想抓的更紧。
而夫人的心脏也似瞬间被抓住一样,并随着他手掌的收缩而一点一点收紧。
这……是不是已经过界了?
这种接触,应该只有真正的夫妻才可以吧?
秀才夫人心跳如擂,脑中纷乱,一时又是迷恋,又是惊慌。
接着,她感觉自己身体被稍稍举高,耳边传来沈槐话语:“拿件衣服下来。”
夫人睁眼一看,头上正有一根晾绳,绳上挂着的,是沈槐的一件粗布短打。
她一时惊讶于沈槐的体贴细心,然后迅速的把衣服拽下来,遮在了自己身上。
沈槐的衣服虽大,却毕竟只能遮住一部分。
上半身是遮住了,两条雪白的长腿仍旧暴露在外。
但等下还要给膝盖上药,总不可能再穿条裤子上去。
于是沈槐抱着她径往东边书房而去。
秀才夫人嘴唇嗫嚅,犹豫良久,还是道:“其实……我自己能走……”
沈槐看着刚刚推开的书房门,低头没有表情的瞅了她一眼。
你要么早点说,要么就别说。
现在说出来……是不是多少有点多余了。
这都到门口了,我是放你下来,还是抱你进去啊。
秀才夫人也觉得自己有点离谱,不好意思的将头别过去避开了沈槐的目光。
察觉到沈槐双臂微微放松,她赶紧道:“进……进去吧……”
沈槐翻了翻白眼,双臂复又抱紧,抬脚跨进了书房。
秀才夫人对自己的行为也是有些无语……
刚才要是不说那句话还好。
说了那句话,还让沈槐直接抱自己进去……
这岂不是……这岂不是……岂不是明白告诉他,自己喜欢他抱着自己么?
再一想到眼前是夫君往日读圣贤书的地方,她心中的羞耻感顿时更加强烈。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绝对不再让沈槐抱自己了。
下一刻,沈槐将她放到了书桌上,夫人伸出一只手到背后撑住桌面,心中多少有点……
没有!没有怅然若失!没有失落。什么都没有!
夫人强行纠正内心的想法。
沈槐则是四处看了一眼,发现了墙上的壁挂油灯。
“火折子一般放哪里?”他问。
夫人愣了愣,然后伸手摸向屁股下面,接着轻轻一抬,将一根东西拿了出来。
两人一时都有些沉默。
半晌,夫人将头埋进胸前,伸手将那根尚还温热的火折子,伸手递给了沈槐。
沈槐伸手接过,两人指尖相触,夫人猛的缩手,犹如触电一般。
沈槐点燃油灯前,又朝书桌看了一眼。
夫人于月光下半躺半坐,一手撑在背后,一手按着身前衣服,两条腿一条屈起,一条平放,月光洒落,倩影朦胧诱人。
似感觉到沈槐的注视,夫人将头扭向窗口。
沈槐点燃油灯,看到夫人的俏脸灿若云霞。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瞅向书架。
“药在哪里放着?”
“书架顶端有个药箱。”
沈槐抬头,轻易找到药箱,伸手拎下,放到地上打开。
里面有不少瓶瓶罐罐,上面贴着带字的纸条,不过看药名,似乎很多都是调理身体滋补气血一类的药丸。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有金创药字样的小瓷瓶,一边拔开塞子,一边来到了书桌前。
然后看了看秀才夫人雪白玉臂,忽然醒悟……自己似乎不需要帮忙。
她又不是没手。
“洒一点就行了……伤口不严重。”秀才夫人还当他是在欣赏自己的身体,不由把衣服紧了紧,酡红的脸蛋再次转向了窗口。
于是沈槐举起药瓶,弯腰将里面的药粉洒了一点到伤口上。
“嘶……”
秀才夫人疼的吸了口凉气,腿下意识就往回缩。
沈槐也下意识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别动。”
还没洒完呢。
秀才夫人顿时如触电般抖了一下,然后身体立刻变得僵硬。
沈槐的手很大,轻易就将她脚腕圈揽,她感觉被握住的地方热热的,心里也似着火一般。
而沈槐握住她的脚踝后,就没再松开。
专心的继续往她的伤口上洒药粉。
秀才夫人感觉有些渴,舌头也有点燥。
余光偷偷瞧沈槐,却见他好像异常专注的样子。
可他粗重的呼吸却出卖了他。
“假正经。”夫人心中似羞似嗔。
“好了,药洒好……”
沈槐刚准备结束这一切,结果嘴一张,几滴清涎一下滑落,正正滴在夫人丰满的大腿上。
夫人猛的回头看他,脸上充满了震惊。
沈槐紧紧闭着嘴,表情无比尴尬。
他看着夫人腿上那一滩口水,实在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装了几天杯,一丢人就丢个大的。
这……该怎么解释……
“药箱里有干净的布条。”夫人本来还在这旖旎的氛围中心慌的要死,完全被动羞涩的像个小媳妇儿。
但是在这一刻,看着沈槐那尴尬的表情,心中却一下镇定了许多……甚至忍不住想笑。
甚至直到此时才醒悟,对方虽然男人气息十足,但是却实打实是个雏儿,自己这个早已嫁作人妇的成熟女人,实在不该频繁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甚至,自己应该表现得游刃有余才对。
而沈槐看着她眼底若有若无的笑意,感觉更加的丢人。
赶紧从药箱里拿出一截干净布条,帮她把膝盖上的伤口快速的包好。
在这个过程里,秀才夫人没再把脸扭到别的方向。
而是就那样静静的注视着沈槐,一个成熟女人该有的气质展露无遗。
直到沈槐觉得就这样把肮脏的口水一直留在别人的腿上不太礼貌,于是强忍着尴尬伸手去帮她擦拭大腿……
至于沈槐为什么要用手擦而不是用布条……
沈槐也不知道。
反正他心里压根没升起过这个念头。
总之,他一上手,立刻打碎了夫人的镇定。
夫人先是身子一抖,接着便快速伸手按住了沈槐的手。
刚刚才转为正常肤色的脸,已经再度酡红似醉。
本来带着若有若无笑意的眼睛,也一下透出剧烈的震惊和慌乱。
可是……在将手压到沈槐的手上后,她忽然发现,这样,好像更加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