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眼神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从没有想过这等飞檐走壁的高人,挂个灯笼都会摔下来,匆忙便是跑了过去,抬手欲接住女人。
“我勒个......”
下一刻,顾北的眼前便是一黑。
哗——
许是因为落位正好,胳膊一沉,脸颊便感觉到陷入了一片温热柔软的滑腻之地,近乎喘息不过气来,有种强烈的窒息感......
女人并不重,少年连忙抬起头来。
熟美人那张通红的脸颊,此刻丰润的似要溢出水儿来,柳叶眉下的一双极美的眸闪烁着朦胧涩然的光。
霓裳下浑圆紧俏的屁股被霓裳纱裙包裹,紧绷的丰满屯部几乎都要将裙子撑开来,那完美的形状呈两个半圆形,轻轻摇晃......
“前辈,你......没事吧?”
顾北将怀中女人放了下来,一脸懵逼的瞧着她。
——挂个灯笼还能摔下来,真是活久见了。
虞婉舟的面颊却是一脸震颤,双眸复杂的瞧着少年,心中喃喃自语道:
‘这是何等大机缘?这气数福缘浓厚的要飞上天了。’
也不顾方才被这少年占了便宜,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体内身体的变化。
习武三境,最为重要的便是这下五境,而第五境熔炉所讲究的是‘人生天地间,体魄为熔炉’,在身体铸就熔炉的那一刻,也算为未来习武的上限定了基础。
虞婉舟骨龄不过三十,是以教中‘四十春秋’功法,辅以‘食仙醍醐录’中“周天食炁”古篆,以近乎醍醐灌顶般的速度,修至十一境,倘若此生无大机缘,以其不稳的体内熔炉而言,这就是她的上限。
而却不曾想,方才不过是挂个灯笼,靠近了灯芯火焰,体内熔炉竟是有所重铸,有一种‘文火炼炉’大造化之感。
很显然,定然是那灯芯珍奇不凡,恰符合了文火以“薪材”为燃料,如慢火熬汤,逐寸淬炼熔炉内壁这一条件。
“呼......”
方才文火慢炖,身体却是一阵颤抖,如置身膳房鼎镬,周身蒸腾药雾,竟是给虞婉舟一种......的感觉。
——不过究竟是被这小子占便宜,还是自己占了他便宜,虞婉舟一时间还真说不准。
“我没事,房檐湿滑,一不小心脱了手。”
虞婉舟咳嗽了一声,解释道。
此时,汗液早已经湿塌了虞婉舟内里小衫,过堂风吹过,腿根被汗浸透处便有种冰冰凉的感觉......
应该是汗吧,虞婉舟也有些心虚不确定,但自己的这样子绝对不能让这少年看出来,不然以后怎么在他面前抬头?
顾北手中似还留有几分余温,打量着面前女人,一脸狐疑道:
“咦?前辈,你裙子怎么湿了?”
虞婉舟哼唧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随手在腿根处的绸裤拽了拽,有些心虚道:
“刚才上檐可能不小心蹭到雨水了,嗯,你家长辈还没来?”
“嗯,我阿姐估计还得一会儿。”
顾北也不再纠结,却也不敢擅作主张将阿姐的裙子给女人换了,只是有些尴尬地坐在院中椅子上,开口破冰:
“那个前辈,不知师承何处?”
虞婉舟眸子闪烁了几分,却也不知少年是否听过当年教中‘猎鹰啄鹿’的丑闻,犹豫了一下道:
“食仙教。”
闻言,顾北来了兴趣,同这女人一番接触,只觉得此女虽瞅着精明,但总给自己一种澄澈中带着点蠢意的小女人感觉,便生了几分调侃之意:
“食仙教?听这名字,莫非是靠吃东西习武?”
“是也不是,也有不吃东西习武的手段。”
“那前辈是靠吃东西?吃的多不多?”
“我不习食练之法。”
“为啥?”
“会变丑。”
“能有多丑?”
虞婉舟:“......”
——这少年好生粘牙。
就在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话之时,殊不知临近的某处小院,一中年汉子额间冷汗肆意,周身好似烈火焚身一般:
“怎么回事!?为何此地会有这等奇物?”
来人正是接了下玄真人烂摊子的楚雄,从卷宗得知少年消息后,没有半分耽搁径自朝着杏花巷走来。
方才他蹲在墙角正欲窥探豆腐坊内院中布置,谁知下一瞬,便是瞧见那房檐上所挂的灯笼,朝着四周弥漫了一股明光,好似波纹荡漾着此地周遭一片涟漪。
再细观之,便有点点荧光恍若金粉,朝着其体内涌入。
顷刻间,体内好似猛灌了一口岩浆,灼烧着五脏六腑,根骨熔炉浮现龟裂纹路,似陶胚浸水,痛不欲生。
“嘶——”
如此痛楚,竟是让个壮硕汉子满地打滚,手捂着肚子满地打滚,疼的苦不堪言。
“这是何等仙家手段!?”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下玄真人临走时,眼神中的一片阴婺,当即如梦初醒。
攥紧拳头猛捶着地面,楚雄满脸怨恨:
“那......那贼眼老道算计我!!”
这少年岂止是有气数?
自己不过刚对其生出敌对之心,便遭此劫难,熔炉出现裂隙,若无大机缘,境界怕是终生再难行一步。
“该死!该死!!”
今日命里该遭此劫。
此等少年,绝非自己所能觊觎,还消得宫中再派人前来才是......不过却也并无所获,虽然方才一窥,并未察觉到院中布置,但却也坐实了这杏花巷中的异常。
待至痛楚稍缓,楚雄缓缓爬起身,深深的瞧了一眼杏花巷中豆腐坊,转身朝着望楼的方向行去。
......
豆腐坊内。
夜色渐深,巷中不少人家已是生起灶火,一片青瓦木楼烟映在了雾色中,已经是到了饭点儿。
后厨内,顾北持着大勺,搅弄着锅中食物,抬手擦汗的时候身后便是传来了女人慵懒的声音:
“这都快大半夜了,你阿姐还没回来?”
顾北循音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去。
透过小竹窗,熟美人的两条胳膊肘拄在窗台上,双手撑着脸颊,美眸瞅着后厨内的少年。
只是如今已是换下了那一身被汗液打湿的霓裳,身上穿着少年的长衫。
这衣衫看上去着实小了些,穿在熟美人身上,紧绷绷鼓囊囊的,丰腴浮凸的曲线令人热血贲张,柔嫩白皙的手,精致地脸颊......
“应该快了吧。”
少年别过头去,话语刚刚落下,屋外的街巷便是传来了一阵豆腐车轮子压在地上的咔嗒声。
“顾北,饭做的怎么样了?阿姐饿死了。”
而后,一双柔荑掀开布帘,走入院内。
下一瞬——
顾安宁一脸懵的瞧着趴在窗台前的女人,又是瞅了瞅后厨内正做饭的顾北,以及那一身穿在熟美女人身上,属于顾北的衣衫:
“这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