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蚊，只用来帮你指路？”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人路痴，而且找人是要精确到户的，那时候难免也要附近打听，不然我花这个钱做什么。”
“......你现在要去的话，我还是没时间。”
“我是来买衣服的，正好听到你们的话，并不着急，今天没空，那就改天。”
“那，只能在白天，而且时间我来定，我要想想。”
换成别人，蔡韶芬即便再想揾水，也懒得搭理。
但看着许赞确实不像是蛊惑仔，而且自己这会还戴着口罩，按理来说不应该是想搭讪的人，还是答应下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许赞却笑着摇摇头，“如果你实在忙到时间都定不下来，还需要想想。”
“那就算了。”
一听这个，蔡韶芬又仔细打量许赞几眼后，忙开口：“如果.....”
“你如果真的不着急，三天后中午一点，我那时放工，你有空就到这里，然后我带你去唐楼找人，不过，你要先付我一半当订金。”
许赞抽出一张红衫鱼，递给对方。
冷艳气质的蔡韶芬接过，这一幕落在旁边短发女仔眼中，却是欲言又止起来。
其实，她之前还挺想告诉许赞自己也可以指路的。
但后面听到韶芬可以因此赚一笔，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明天见，不要骗我。”
许赞收起钱包，最后冲蔡韶芬说了一句。
蔡韶芬点点头。
等到许赞离开后，短发女仔这才终于开口：“好羡慕......”
“没什么好羡慕的......”蔡韶芬开口回道，“我更羡慕你，不用着急揾水。”
“可我羡慕的是，你能跟那个靓仔明天一起逛街。”
蔡韶芬愣了一下，“他，不过是帮他指路而已......”
短发女仔这时候像是抓到蔡韶芬什么把柄一样，忙坏笑着开口：
“嘿嘿，原来韶芬也有认为别人靓仔的时候。”
“你——”
“哈哈哈哈。”
就在两人欢闹之时，突然一道泼辣女声响起来：
“你们做咩？还不快去派单！每人扣五蚊！”
“......”
......
【Diesel】【Cerruti 1881】等品牌店内。
“许生，这件衬衫太适合您了。”
“这条裤子衬得你的腿极长，泡马子肯定一泡一个准。”
“许生您这个气质这个长相，我们店员看的都脸红动心了......”
许赞之前为了看电影影评买的报纸上，也有着一些广告和服装搭配指导，许赞除了套装外，也是简单搭了棕黑蓝白颜色。
这次购物，花掉了他差不多七千蚊。
他除了身上穿着的一套，其它衣服都写了地址，会有人到时候送过去。
他住的【莎庭苑】算是不错的公寓，送货员很好找。
这次购物，因为许赞有着品牌和款式颜色的准备，买起来也是效率十足。
再加上他的颜值气质，店员的称赞也是发自内心。
除了中间扣机嘀嘀响了几次，可谓是十分顺心。
许赞随即下楼，换了几个硬币后，来到商场的公共电话旁按照号码打了过去。
他其实也有些好奇会是谁给他打电话。
是潘导麦生？亦或者是叶子媚？
然后等到他真打过去后，出现在耳中却是另一道陌生的声音。
“你好？”
“你好，请问，请问是余人余生吗？我们是【即时日报】的。”
余人翻过来就是人余，也就是徐，徐同音许。
是爆料八卦时，许赞给的一个花名。
而听到对方报出名号后，许赞也明白了对方身份和目的。
“收到我寄出去的信了？”
【即时日报】的办公室内，文质彬彬的眼镜男刘羽点点头，“对，收到了。”
“只是，余生你可能第一次爆料，请问您是不是遗漏了拍到的照片忘了寄过来。”
由于是第一次对话，眼镜男刘羽颇为谨慎，话中带了不少试探。
许赞听后也没觉得不妥。
在将信寄出去之后，许赞就想到了自己这份爆料没有证据。
因此他也做好了被人质疑的准备：
“一般第一次做这个生意的人，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确实是初次接触这个行业。”
“这份爆料只是我的试水，虽然没有照片，但我可以保证其一定是真实的。”
电话那头，眼镜男刘羽听了后有些为难，旁边的秃顶男张翼有些好奇，眼镜男刘羽给他学了一遍后，秃顶男张翼放下自己摸着下巴胡茬的手，摇了摇头，“不行，必须让他寄照片过来。”
“他只有一句话，但偷拍冒风险的都是我们，这怎么行？”
眼镜男刘羽将话圆润了许多，开口给许赞说道：
“余生，即便您这么坦诚，我也告诉您，林清霞如今确实很红，她的料肯定很值钱，尤其是这种私人感情之类的。”
“但您只凭一句话，我们这边实在是不好估付给您的价格，尤其您只靠嘴说这是真的，我们很难办呐。”
许赞这边其实也纠结过，那就是自己要不要当这个狗仔。
但想到自己这边好容易进军电影圈，有了赚钱途径。
同时又有系统，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机会，不缺机会。
另外，对于狗仔偷拍这种事，他完全不了解，两眼一抹黑。
所以他觉得没必要冒这个险，包括这次投稿，他也只是试试售卖没有证据的爆料是否可行。
再加上他刚拿到第一桶金，便告诉对方：“信不信在你，我只能说，你们不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料卖给其它报社，有执行力的报社还是很多的。”
“等下！”
如果许赞是给其他大的报社说这句话，那报社只会笑笑，他们才不缺爆料。
如果是许赞给其他盈利的报社说这句话，那对方只觉得浪费时间。
但偏偏许赞在投稿的时候，挑的就是一个曾经有过名气，但最近没什么销量的报社。
眼镜男刘羽听到这个后马上急了，“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可以让一步，但是在价格上，您也要让步。”
秃顶男张翼听了这句话，忙起身，准备挂断电话，但又被眼镜男刘羽拦住。
他一边拦，一边对着听筒说道：
“林清霞这种大明星，如果你有照片，其实是可以拿到二十万港币的。”
“但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句话，我这边......”
许赞没等他说完，直接开口：“五万。”
“......”眼镜男刘羽听到这个价格，即便意识到这是在打电话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余生，我希望您明白，您只有一句话，冒着风险去拍摄的人是我们，不管是我们的人偷拍时被发现会有危险外。倘若您的信息源不小心有了失误，那一直在付出代价的都是我们。”
“所以，这个价格绝对不行。”
如果不是报社销量持续走低，很快便要倒闭，眼镜男刘羽其实已经想挂电话了。
“那就四万。”许赞心里有准备，毕竟他其实没什么风险，大不了换个扣机号码。
他寄信的时候甚至都不是在九龙寄的。
“不行，最多三万.......”
眼镜男刘羽的声音刚刚响起，三万的字眼刚冒头，许赞这边一口答应。
然后许赞就挂断了电话。
这一套连招无比丝滑，以至于眼镜男刘羽看着挂断的电话，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自己......刚才叫两万的话，对方好像也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