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一路开到了“金麦庄园”。
几张大桌子上,早已经堆满了村民和知青们送的脸盆、痰盂、暖瓶、布料等礼品。
一对新人下车,跳过火盆,火苗子“噌”的一下窜起来。
林晓吓了一跳,洪卫东一把将她抱起来,弄得林晓脸都通红。
洪卫东抱着她,瞅着她的俏脸笑道:“有啥不好意思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媳妇了。”
林大山扯着嗓子,声音高抗洪亮:“跳过火盆!红红火火!兴旺蓬勃!吉祥平安!”
“新郎新娘,拜堂成亲喽!”康大年跟着也喊了一嗓子。
洪卫东和林晓二人手拉着手,满脸幸福的走进了庄园。
何洪权和林大福都坐在见证人的席位。
“一拜天地,长长久久!”
一对新人弯腰鞠躬,下面的人立马一片叫好声:
“真是郎才女貌!”
“是啊,天生的一对儿啊!”
“今天这新娘子真俊啊!”
跟着外面“噼里啪啦”又响起一阵鞭炮声。
林大山拉了一拖拉机的鞭炮和二踢脚,洪卫东的要求,就是一个放,图个喜气。
何洪权和林大福此时还互相退让。
“领导,还是你来吧。”林大福把结婚证词递给了何洪权。
何洪权整了整中山装,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就像平时作报告一样:“今天,我代表县里见证这一对新人喜结连理!”
“洪卫东同志和林晓同志,都是一对革命的好同志,希望你们今后革命路上手拉手,为建设社会主义多做贡献!”
“好啊!好!”林大山带头鼓掌,庄园里一片振聋发聩的掌声。
县长亲自主持婚礼,这待遇,这排面,简直在公社前所未有,洪卫东的面子太大了!
等到何洪权念完祝词后,林大福大手一挥:“开席!”
洪卫东笑着对大伙喊道:“今天肉管饱,酒管够,大家伙儿敞开吃喝!”
“好啊!!”
话音一落,灶房里就一片热闹景象,国营大厨领着徒弟,外加帮忙的村民,忙的不亦乐乎,热气腾腾,煎炒烹炸。
红烧排骨、红烧狮子头、糖醋鲤鱼等等……一道道硬菜陆续往上端。
满庄园飘香,这帮村民们今天就算开斋了,往年村里结婚办宴席,哪有这么多硬菜。
作为压轴好菜的鲤鱼,在这都算一道前菜,这帮人敞开吃喝,嘴里都念着洪卫东的好。
“王家老二,你慢点吃,别把碗给啃了。”林大山指着一个狼吞虎咽的小子。
大伙儿就是一片大笑。
“这席面,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
“是啊,绝了!”
“太阔气了,就随礼个暖瓶,比我过年吃的都好。”
“这他娘的,这一顿得花多少粮票肉票啊,我得把这辈子的肉都给吃了!”
“哈哈哈!!”
满庄园的人笑声、碰杯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小孩儿打闹声成片,比过年还热闹。
席间,洪卫东领着林晓敬酒,先来的就是何洪权和林大福他们这桌。
何洪权端着小酒杯:“卫东啊,我嫁闺女都没你这酒席气派啊!”
洪卫东笑道:“何县长,等您家二儿子结婚,我帮您操办!”
“好!一言为定!来,咱俩干了!”何洪权笑呵呵说完,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席从晌午头喝到日头偏西,洪卫东高兴喝了差不多二斤酒。
林大山架着他笑道:“哥,行不行啊,喝这么多还洞房不?”
洪卫东一拍他后脑勺:“再给你哥来一斤,你看哥行不行的!”
一帮年轻男女把新人送到新房。
炕上摆着红枣、花生,大红喜字贴在一对绣花枕头上。
林大山带着一帮年轻人闹洞房,热闹了一阵后,洪卫东给他们一人发了个红包,这才都离开。
前脚屋门刚关上,林晓正要给洪卫东斟茶醒酒。
醉醺醺的洪卫东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呀!”她吓的一哆嗦,搪瓷缸子差点掉地上。
刚才还醉醺醺,两脚飘呼呼的洪卫东,立马两眼放亮,跟个狼似的!
他今天的确灌了不少酒,但这些酒全都一股脑流进了灵泉空间,瞬间全都被消化了。
人生喜事: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他哪舍得浪费这春宵一刻的好时候!
“卫东……”林晓一双柔眸对视着他。
还没等话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洪卫东两辈子没开过荤,这会子就跟狼见着肉一样。
一双大手紧着往白衬衫里探索,急得钮扣都崩飞了两粒。
“灯,灯还没关了……”林晓喘着粗气推他。
这小子平时看着正正经经,一副老师的样子,没想到跟个饿狼似的。
“卫东,卫东哥……”林晓只剩下轻吟。
白衬衫、红肚兜、碎花裤衩……一件件掉落在炕下。
林晓羞得一下钻进了被窝,被洪卫东一把捞出来。
“怕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洪卫东的媳妇了。”
林晓整个人红的像煮熟的虾米,紧张的不得了。
洪卫东憋了两辈子的火,全在今晚春宵一刻发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