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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台宫内:

嬴政将手中的竹简放在书案上,抬眼望向来汇报的夜:“你是说,余安他制作出了薄如蝉翼的纸?”

“是的,陛下。”夜低眉道。

“呈上来看看。”

“诺。”

赵高和夜双双应下后,赵高走下台阶来到夜面前,夜则是将手中黄色的方块纸递给了他。

摸着手中黄色的方块纸,赵高心中一阵震惊。这手上的东西,摸着感觉确实是不一样。

不过很快,他收敛心里奇怪的情绪,将手中薄如蝉翼的黄色方块,被称作纸张的东西递给了嬴政。

“陛下。”

嬴政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刚摸到手上,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第一感觉就是,薄!真的薄如蝉翼那般的薄!

第二个感觉就是韧。这东西虽然没有竹简那么硬,但是却韧。

随后,他把手里黄色的纸张铺平放在书案上,拿过旁边沾染了墨水的毛笔,在上面试着写字。

很快,几个用小篆写的字体就落在了黄色的方块纸上。

看着面前的小篆,嬴政不可置信的摸了上去。手上,沾染些许黑色的墨水。

饶是见多识广,半生风雨的他,在见到毛笔真可以在这薄如蝉翼的黄色方块纸写字后,眼里也忍不住疯狂的喜悦。

从这个孙儿被神仙治愈后,先是指出他吃的丹药有毒。再就是,制造出了细白如雪的盐。

想到上次吃的盐,他本想将方法带回宫中,然后让制盐的人按照这个方法制造出细盐,让全天下人的都吃得起细盐。

却没有想到,临时被扶苏的事给耽搁了。

算算日子,自己也约莫有十日左右未见他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又制造出,如此神奇之物。

“赵高。”

“奴才在。”

赵高连忙作揖见礼,眼神在望向那方块到薄如蝉翼的纸,真的能写字的时候,眼里也是不可思议。

“明日去告诉朝臣,这几日朕有要事在身,这几日取消早朝。”

“诺。”

闻言,赵高连忙应下。

他虽然没有问陛下是何要事,可也能够猜到,想来陛下又想去见那位小公子了。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那般,嬴政再次道:“收拾一辆低调的车队出来,朕要去东郊外府邸住上几日。”

“诺。”赵高应下后,连忙离开了。

等赵高离开后,嬴政眼里的欣喜依旧没有藏住,他连忙道:“夜,把余安制作出,这名为纸张的物品的全过程一一道来。”

“诺。”夜作揖见礼后,把整个制作过程娓娓道来。

听完所有过程后,嬴政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他没有想到,一堆没啥用的楮树皮,竟然能制作出如此神奇之物:“嗯,朕喜欢了,你回去告诉余安,朕要回郊外府邸住上几日。”

“诺。”夜作揖见礼后,连忙离开了章台宫。

……

处理完今天的奏折后,嬴政揉了揉眉心便起身前往偏殿内室,赵高跟随其后。

“陛下,车马已经备好,何时出发?”

“替朕换衣服,一盏茶后出发。”

“诺。”

赵高作揖见礼后,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女连忙忙碌起来。

……

举着熏香,皱着眉,鼻孔插着两张今天制作出来的黄色方块纸,手里还拿着五张黄色纸张的陆余安,紧锁着眉头,望着眼前臭不可言的茅厕。

旁边的福伯,则是一脸肉疼的看着他鼻孔以及手里拿着的纸:“小公子,要不我们还是用厕简或者梧桐叶吧。”

这些纸张可是十分稀有之物,应是用来读书识字的。可小公子,竟然用来如厕?

“厕简?”陆余安念着厕简两个字,脑海里想起那个长十五厘米,宽两三厘米的竹木刮片。

这一刮,差点把他的蛋刮伤。

至于梧桐叶?好用是好用,问题是不干净!!

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快制作出纸张的原因,习惯用纸张的他已经不能离开纸了,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算了,福伯,那玩意不适合我。”陆余安摇摇头。

“可是,您这也太……唉……”福伯眼里满是心疼。

看着福伯望向纸张的心疼眼神,陆余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福伯,无妨,以后本公子还能制作出更多的。”

“我先去入厕了。”陆余安挥了挥手,然后一副大义凛然准备英勇就义的样子,大步流星走进茅厕。

身后的福伯看着他的背影,连连摇头:“唉……”

这时,夜大汗淋漓的走了过来:“福伯,小公子呢。”

福伯见他大汗淋漓,连忙拉着他坐到了旁边:“慢慢说,小公子去如厕了,怎么了?”

夜缓了一会后才说道:“家主,他要回来住几天,快告知小公子。”

听到这个消息,福伯猜测到,应该是夜告诉了陛下关于小公子制作出纸张的事,所以才连忙赶了回来。

“夜,你在这守着小公子如厕完,我去让人准备好膳食。”

“好。”夜点点头后,福伯就连忙离开了。

……

距离咸阳城十公里外的客舍:

扶苏一行的车队来到一处客舍后,老赵拉住了缰绳,将马车停稳:“长公子,这里有一处客舍。”

闻言,马车内的扶苏掀开车帘,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出现在月光下。

他打量着面前的客舍,于黑夜中的秦驿矗立官道旁,夯土墙被火把映出斑驳龟裂。

茅草屋檐下悬着褪色的赤布幡,隶书「传」字在风中簌簌作响。

门廊立柱露出未刨净的树皮,隙间塞着驱虫的艾草束。

马厩旁堆着新劈的松柴,潮湿木香混着灶间飘来的黍米焦糊味,惊起檐角铜铃上的夜鸦。

“老赵,你去敲一下门。”

“诺。”

车夫老赵来到门前,拿起门上的铁环敲了敲,沉重的敲门声响彻。

很快,从门内走出一名老丈。

他裹着粗麻短褐,衣摆沾满灶灰与黍渍。腰间草绳悬着青铜钥匙,随步履叮当作响。

趿拉一双磨薄的葛履,露出的脚趾结满茧疤。油灯映亮他竹皮般枯皱的脖颈,以及那双泛黄的眼睛。

枯黄的眼睛,将疑惑审视的目光落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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