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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喜远去,樊安托凑近问了一句:“阿兄,此言可信否?”

“你觉得我们是怎么可以从叛乱中活下来,并且我还继承了父兄的封国的?”

樊市人反问了一句?

樊哙的子孙确实都不太聪明。

“啊?”

樊安托一脸茫然。

樊市人只好挑明了说:“你我兄弟能活,一者在于你我并非嫡母所生,非吕氏血脉。”

“二则,阿父当年的老兄弟们尚未死绝呢,周勃这些人痛恨的都是吕氏诸人乱政,也正是因为多番的压力,我们关了几个月后,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那杨侯说的,有人欺凌……”

樊市人看着面上露出担忧之色的弟弟道:“这个么,长秋殿的宴会上我们去了,你就知道了!”

“这两个胡姬是我的,你个儿重新去选。”樊市人搂了搂左右两边的胡姬,微笑道:“你呀,也选四个吧,来到了这胡人的市场,我方才知道,我们那侯府,太素了。”

“啊?四个?”樊安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你我兄弟历经大难,还活到现在,那就该好好享受,去便是了!”

樊市人可没有什么穿越后还要一夫一妻的准则。

自己以前坚定这个准则,无非是自己是个穷逼罢了。

穿越后,得了个如此尊贵的身份还这样,那不是白穿越了?

看着兴致冲冲的樊安托重新走进去选胡姬,樊市人凑近身边的胡姬,嗅着其身上雏子的幽香气息,贴脸嬉笑着问道:

“美人,会说汉话吗?”

“主人,我会!”

那胡姬立刻用一种语调略显古怪的口吻说道。

这让樊市人隐约想起了小学后边街拐角那处卖羊肉串的小摊贩。

只不过,那个口音是装的,这个口音是真的。

“你呢,会说汉话吗?”扭头问向身边的这个胡姬。

胡姬含羞道:“贱妾会的,贱妾不仅会喊话,还略微懂得一些汉地的礼仪!”

“太妙了!”樊市人的心情似乎都一下好了许多,挽住左右两边的胡姬纤细的腰肢:“走,我们再去逛逛!”

樊市人没有着急去参加周胜之所谓的宴会,有些事情,他要自己确认清楚。

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只不过是过来胡商的市场放松放松,结果从杨喜口中得知,周胜之所说的那番话是真的……

那也就是说,周胜之这人是真的够意思!

樊安托按照樊市人说的,买了四个胡姬后,又买了外边跳艳舞的两个舞姬,这才开心地回到了家中去。

樊市人觉得可能是自己年纪大了,玩的没有弟弟花哨,那舞姬他实在是接受不来。

第二天,樊市人派人给周胜之送去了拜帖。

周胜之当天就回了消息,说是一切都等千秋殿宴会上,只要淮南王敢在宴会上发难,到时候所有兄弟都会站出来与之对抗。

至于究竟有多少“兄弟”会站出来和淮南王刘长对抗?

周胜之没有细说,樊市人对此倒不太在意。

这些年轻的兄弟们未必能有多少能耐,但是站在他们后边的老爷子,却是打下整个大汉来的攻城。

刘长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吕后的养子罢了。

真有本事的话,为什么不去朝着那些覆灭吕氏政权的人发难,反而还来找自己这个曾经的吕党的不痛快?

人,永远只会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

可实际上,自己只是看着弱小而已,真有脑子的人,就像是胡商市场中的那些勋贵们一样,看到自己有多远就跑多远。

到了第二天,皇帝就派人来告知,说是四日后在长秋殿举行宴会,到时候汉帝国的勋贵都会去,请樊市人务必参加。

这本就在樊市人的预料之中,他倒不是很在意,而是整个和两个胡姬黏在一块儿。

樊市人比大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清楚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匈奴这会儿是东亚这片大地上,能压过汉朝一头的存在。

但是,匈奴的实力并没达到极致。

祁连山下的月氏人,会在未来被匈奴人抢夺走牧场和赖以生存的祖宗之地,从而越过西域,一路西迁。

汉帝国而今实际控制的区域并不多,甚至还比不上秦始皇那会儿控制的地方多。

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强汉这个词语出现的时候,至少也是等汉武帝全面发动对匈奴的军事行动之后,才有的。

至于凿穿西域,设置西域都护府这样伟大的创举,那依旧还很远。

相对于汉帝国强盛时期的版图,北边越过长城,直抵阴山,西边则抵达西域诸地。

南边,则已经抵达中南半岛上。

而今的汉国,南边还有一个南越王赵佗,动不动就闹腾。

东南边还有什么闽越王这类的政权。

往北边走,河套地区还在匈奴人手中,这是秦朝的时候,蒙恬领兵打下来的地方,秦末丢了后,就一直没收复回来。

匈奴人的骑兵如有必要的话,只需要奇袭一两天,就能从河套平原抵达甘泉山附近。

说人话就是:汉帝国的心脏长安,随时都有暴露在匈奴人兵锋之下的危险。

而原本的历史上,匈奴人也确实出现在甘泉山附近劫掠过。

这让汉文帝大为惊恐。

樊市人至今依旧记得以前学过的一篇文言文中,周亚夫领兵驻扎细柳营,见汉文帝后自称甲胄之士不拜,那会儿防御的就是匈奴的入侵。

只不过,现在说起来还为时过早了一些。

另外,汉初对于匈奴都采取和亲等安抚防御的政策。

樊市人认为自己未必有改变这个时代的能力。

毕竟,眼下还是先应对一下刘长这个超雄孤儿再说。

两个胡姬描述的北方的情况,大致和樊市人后世通过历史资料所得到的认知相当。

樊市人让两个胡姬说家乡话,他想试试能不能听出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结果发现自己真是想多了,啥都不懂……

不过,云歌说,胡商们似乎能越过西域诸国,去往更远的地方。

樊市人对此就没多少兴趣了。

云歌的父亲是匈奴人,母亲是西域的舞姬。

在和汉帝国边军的冲突中,他的父亲下落不明之后,她和母亲辗转之下,被当做奴隶拐卖到了西域。

她的少年时光都在漫天黄沙或者是绿洲,亦或者是随处可见白骨的戈壁滩渡过。

她从记事起,就开始学跳舞,学唱歌,各族各部落的语言她都能说。

当然,樊市人最喜欢在床上听她的叫声,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魅惑。

这就远远超过安澜本人了。

安澜说自己是匈奴当户的贵族女,自己的父亲因为说错了话,被冒顿单于下令剥夺了身份、牧场、武士,还有奴隶。

而“安澜”两个字,在匈奴话里,是月光的意思。

当初年不过十岁的她,就成为了奴隶,辗转换了几个主人,被一个路过的胡商看重,买走后教她舞蹈、唱歌,以及一些怎么讨好男人的手段。

樊市人听完后,才知道为什么安澜的花样那么多。

此间乐,不思甘泉也。

那四个丢在甘泉别院的美人,似乎已经离开了樊市人的记忆一样。

四日时间,转瞬即到。

樊市人穿上盛装,腰间挂上玉佩和象征着君子品行的礼仪佩剑,登上马车,由自己肾虚很严重的二弟樊安托驾车,领着一群家仆护卫,往长秋宫去参加宴会。

倒是让自己见一见这个超雄孤儿刘长,到底有多超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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