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个懒腰,准备自己好好洗洗。
卧室,那名小女孩缓缓睁开双眼。
如星空般深邃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我这是?在哪?”
宫野志保回想着昏迷前的记忆,记忆中模糊的画面中隐隐约约有一个长相美极了的女子。
当时自己已经支撑不下去,她不想死,至少不能这么憋屈的死去。
于是她转身牵住了那女子的衣角。
是的,她求救了。
孤傲的自己....在面对死亡时也会低下高傲的头吗?
宫野志保转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床头柜上有切好的水果,看着切面上的氧化程度,显然已经有段时间了。
顺着视线,就找到了切水果的器具。
一把锐利的水果刀就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
宫野志保没有多想伸手去拿。
这一动,盖在身上的被子就顺势滑下,那光滑玉体瞬间就暴露在空气中。
“我...衣服呢?!”
“啊?”
不对啊!
反应过来的宫野志保手握着刀更紧了!
踏踏踏!
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让宫野志保的心越发慌张!
来不及多想,将被子重新盖过头,将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只露出一道缝隙看着门口。
吱嘎一声后。
门被人推开。
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宫野志保的视野中。
“这人....好美!”
美的让自己都难以移开视线,那精致的下颌线,简直就像是上帝亲手雕刻出来的一样!
完美!
可...
下一秒宫野志保表情震惊!
原因无他,这个极美的人儿,居然有喉结....
也就是说,这个家伙,十有八九...是个男人?!!!
不是!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她疯了!
等等最关键不是在意对方是男是女!
而是...他走过来了啊!!!
沈爱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头发长果然很麻烦。”
“头发长,果然很麻烦。”
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并不妨碍沈爱抱怨一句。
就在他准备看看自己捡回家的小家伙现在状态如何,正准备靠到床边。
余光撇到了昨晚自己切好没有吃完的水果果盘。
瞳孔微微收缩,那只朝着被子抓去的手在空中停顿。
“刀,放下吧。”
“别切伤自己。”
宫野志保浑身一颤,那冷冰冰的语气让自己胆寒,“这个男人...观察力意外的恐怖...”
沈爱没有继续靠近,找了个椅子坐在床旁。
静静的等待着床上的小朋友自己放弃持刀的想法。
可三五秒后,见床上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沈爱眼神微迷。
“有点不听话了!”
宫野志保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子就被人掀起来。
赤裸身体的她下意识用一只手捂着自己胸口,双腿夹紧。
身体快速的朝着床内侧的墙靠去。
举起刀指着面前如此好看的男人。
“你...”
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眼前一闪,那把水果刀就已经脱手了。
眼前的男人一脸严肃的将水果刀放在床头柜,随即微微转头看向自己。
这一眼简直就直击宫野志保的心。
可面对不断靠近他,宫野志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刚才自己那些举动绝对激怒了对方,那么接下来对方肯定会惩罚自己的吧?
看着那抬起的手,宫野志保下意识后退。
看向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可下一秒,头顶传来的温热让宫野志保一愣。
感受着头上那一丝温柔,宫野志保一时间慌神了。
这个家伙看上去冷冰冰的,可出奇的...温柔呢?
沈爱困惑的看着床上的小丫头,“咋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任何的回应,这让沈爱有些尴尬的愣在原地。
那只手适时的抽了回来。
头顶的温热消失,宫野志保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仔细看去,他那五官精致得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皮肤白皙细腻,眼眸深邃如夜空,睫毛长而浓密。
对方身材修长匀称,气质独特,融合了少年的清隽与近乎神性的空灵。
神性?
是的,宫野志保不知道为何会突然用这样不恰当的词语来描述面前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对方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自然的优雅与疏离感,就像是神明轻抚着祂的信徒。
可....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身上好像....有些许不寻常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你的家人呢?”
致命二连问,让宫野志保的思绪不由得飘远。
家人?都不在了...
从明美姐姐死去的那一刻,自己真正意义上成为了孤儿。
望着对方....
沈爱看着那有即将被绝望吞噬的眼眸,他缓缓道。
“我去倒一杯水。”
“你不用紧张。”
沈爱走出卧室,留给宫野志保单独调整的空间。
待到门被关上的那刻,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如何都止不住。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姐姐,她就不再是那高冷的宫野志保....
门外的沈爱依靠着墙,屋内的哭声虽然很小,但他依旧能听见。
“似乎...和自己一样。”
“都是可怜人。”
摇摇头,沈爱下楼去接两杯水。
他留给这孩子些时间,希望她能调整过来。
不然...今后估计会很麻烦。
至于为什么会麻烦?
因为他最怕麻烦了....
把这个小家伙带回来本就是麻烦,如果这家伙自己没办法调整好心态。
自己岂不是还要给她做什么心理疏导?
麻烦!
说实在的,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带对方回家?
明明可以直接交给目暮警官他们的。
...
回想起刚刚雨夜对方那眼神。
沈爱释然了。
这都无所谓了。
朝着厨房走去,今晚他还没有吃饭呢。
如今做饭都要多做一个人的。
对了...那小家伙...应该没有什么忌口的吧?
“果然很麻烦!”
卧室内的宫野志保约莫十几分钟就好了。
如今的自己也认清了现实。
亲人已去,作为宫野家唯一活下来的人。
她或许应该好好的,至少不能愧对于姐姐。
活下去!
就从此刻开始!
回想起刚才那个男人问的第一个问题。
自己肯定不能再用自己的本名了。
那....换个名字....
灰原哀?
这是自己脑中不自觉浮现的名字。